發現有人真正愿意聽自己傾訴,思緒紛繁的史蒂夫也不由得打開了話匣子,他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掃描過后被丟在一旁的紙質資料說道:“一覺醒來后我發現世界已經過去了七十年,咆哮突擊隊早就撤去了番號,佩姬更是垂垂老矣,就連霍華德也去世二十年了。我本以為神盾局是我過往的延續,卻沒想到我這兩年來竟然一直在為自己的敵人工作。”
ω有戲!
強忍住漸漸涌上面頰的笑意,易松“傷感”地勸說道:“隊長,你不需要自責,錯不全在你。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對事不對人。想想我們之前做的,阻止邪神洛基作亂,抵御外星人入侵,無論我們在為誰工作,沒有人能否認我們在為世界和平而戰,更沒有人能質疑我們捍衛人民自由的決心。”
“咕——咕——咕——”易松說完立刻喝了幾口啤酒壓壓驚,果然是不拼一把都不知道自己能說出這么中二的臺詞來,緩了幾秒鐘平復情緒后,他終于圖窮匕見地用不經意的語氣提議道,“所以,史蒂夫,既然現在已經發現神盾局已經被九頭蛇取代了,我們為什么不干脆獨立出來為了自己長期以來堅持的信念而戰呢?要知道,維護世界和平并不一定要通過神盾局,甚至可以說在神盾局的干預下復仇者的行動反而失去了純粹性。”
“獨立出來?”聽到易松的說法,美隊頓時心中一動,是啊,之前因為和神盾局一起行動的關系,他可是白白給九頭蛇打工了,想想他都惡心,于是史蒂夫不自覺地順著易松的話問到,“獨立出來之后有什么章程?”
其實他也已經不止一次動過這樣的念頭。早前有弗瑞研究宇宙魔方招來外星人的入侵,現在又發現神盾局接收德國科學家而導致九頭蛇借尸還魂,史蒂夫對神盾局的早就怨念頗深。
尤其是今天他和黑寡婦一起出任務,期間更是暴露出了尼克弗瑞對自己的不信任。什么分割管理,他當年帶領咆哮突擊隊強襲九頭蛇的時候從來不搞那一套,有什么情報都共同,不還是成功制止了九頭蛇的暴行了嗎?也就是如此他的咆哮突擊隊才保持了至喪失巴基一人的超低戰損。
噢!巴基!我的兄弟。想到這里的史蒂夫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大腿。
當然是滅掉神盾局啦,至少得把削掉他們大半的實力。
“當然是我們復仇者的成員一起來判斷事態的正確性了。”易松自然不會傻到把心里話講出來,溫水煮青蛙才是明智的選擇,在潛移默化之后也能得到同樣的結果,而且更不容易被人發覺自己意圖。
他指了指正在瘋狂揮舞手臂的斯塔克:“有斯塔克的計算機技術在,又有我的情報來源作為另一重證明,我們能得到的情報絕對不弱于神盾局。”
“是的。”聽到這里史蒂夫再次沖易松歉意一笑,“如果之前就相信你的話,我們也不至于到現在才發現九頭蛇,弗瑞也不會差點被人刺殺。”
你管好幾百人拿著熱武器進攻那種行為叫做刺殺?
易松接著仰頭喝酒的動作順勢翻了個白眼,隨后忽然感到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不由地喃喃自語起來:“咦?我好像忘了什么?”
史蒂夫:“什么?”
“唔——沒事,既然會忘了,那說明應該不重要。”易松托著自己有質感的胡茬尋摸了兩秒,決定放棄思考這個問題,“隊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我們如今在神盾局被九頭蛇侵蝕的問題上已經達成了共識,我想,現在是時候正視所謂的洞察計劃了。”
“沒錯,洞察計劃絕對不能掌握在九頭蛇手里?”這時候終于完工的斯塔克也走到了地下室的休息區,他已經制定好了數據分析的框架,剩下的重復性工作只需要交給賈維斯就可以了。
“呵呵呵…”跟在斯塔克后面的則是面帶笑容的班納博士。
“不!洞察計劃不僅僅不該被九頭蛇利用,它甚至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易松說著示意性地看了美隊一眼。
“易是對的,托尼。”史蒂夫立刻會意,“先有罪,再有罰。洞察計劃顛倒了這個順序,它象征的不是自由和民主,而是!”
在被易松詳細告知了洞察計劃的具體內容后,神盾局給史蒂夫的印象也更加不堪了。
不過可笑的是,當他知曉了九頭蛇寄生在神盾局內部并順利成長為龐然大物時,他反而有了幾分釋然——盡管神盾局已經被九頭蛇蛀空了,但至少它不是主動變質的。否則史蒂夫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面對佩姬。
面對隊長撲面而來的美利堅式大義,斯塔克卻絲毫不準備就此妥協:“但是不可否認,天空母艦與佐拉算法的結合,對于預防犯罪事件有著最天然的保障,我們可以拯救無數人的生命。”
“想想吧,伙計們。當賈維斯記錄了某個人有犯罪的可能性,我們可以在他沒有犯罪意圖之前悄悄地布控,直到他犯罪的那一剎借助天空母艦即使阻止,這就是將犯罪扼殺在萌芽狀態。”
講到這里,斯塔克猛地站直了身體,只見他向自己的左側平平伸出左手:“民主。”
“和自由。”過了幾秒后斯塔克以同樣的姿勢伸出了右手,“你們看,如此一來我們既兼顧了罪犯想要犯罪的行為自由,同時也能保證不會出現實質性的犯罪行為,最后還能通過民主的法律去審判他有罪,唔——事實上我想建議國會將犯罪未遂的懲罰設置得更嚴厲一些,畢竟有了洞察計劃,絕大多數犯罪都會處于未遂狀態。”
“呃——”聽完斯塔克演說后,班納博士干笑著搓了搓手,“但是誰愿意被整天被槍指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