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同理,想讓神盾局這面嘆息之壁變得墻倒眾人推就很容易。不過具體怎么執行,易松自然不會傻到和現任神盾局弗瑞同志講了。
當前易松要做的就是把弗瑞拉進第一步里。
只要講清楚洞察計劃的利害對比,無論是弗瑞為首的神盾局還是復仇者們應該都會愿意阻止三架特殊天空母艦的升空。畢竟從電影中弗瑞表現出來態度來看,盡管這位黑叔叔面黑心更黑,不過總體而言還是心向守序陣營的。
弗瑞之前只是不知道神盾局中有內鬼對洞察計劃做了手腳,后來在美隊這只嘴強王者的三言兩語之下就改變了想法。易松雖然沒有那么強的說服力加成,不過他現在利用了尼克弗瑞的疑心同樣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很不錯的方案。”果然,不知道易松心里在想什么的弗瑞很快便相中了這個計劃。
當然,弗瑞還是很惜命的,只見他對自己的得力女干將點了點頭說道:“希爾,你去安排可靠的人作為救援小組。”
“是的,長官。”
“祝你一切順利。”易松笑瞇瞇地遞過去一張名片,“帶上這個,有危險給我發信號。”
“全滅?你告訴我對面,對面只有兩個人,他們是怎么做到毫發無塤把全副武裝的精英士兵全滅的?”
位于三曲翼總部的世界安全理事會部長辦公室內,一個中年男人正對著眼前的投影屏幕咆哮不止。
此人當然就是亞歷山大·皮爾斯。幾個小時前他的灑在邊境線的漁網終于有了反應,那艘被尼克弗瑞偽裝過的飛機終于觸到了他安排的警戒線。
這就是有心算無心的優勢之處。盡管皮爾斯并不知道弗瑞到底給交通工具安排了什么樣的身份,但是他皮爾斯部長可是神盾局最高權限的擁有者之一。只要是神盾局有備案的車輛、輪船、飛機或其他什么工具,憑皮爾斯的資格都可以查出低于他權限的實際駕駛者。
只要弗瑞越過邊界線,他的位置就如夜空中的篝火那么明顯。因為不管情況如何,最終的身份審查只有兩個結果:
如果弗瑞用的是其他人的身份,皮爾斯可以利用權限調集有所備案信息順藤摸瓜判斷出對方是否在那架飛機上;
如果弗瑞制造假啟動信息用的是自己的權限,那么皮爾斯的權限也無法對其調查,而此時神盾局只有他與弗瑞兩人具備對等的權限,因此這種情況下自然也能判斷出弗瑞在飛機上。本次實際情況就是后者!
當時皮爾斯在聽到實時匯報中飛機被擊落的消息后還挺惋惜的,惋惜九頭蛇的神盾局分部從此少了一員闖將和一面擋箭牌。不過沒等皮爾斯難過多久,他就變得更加難過了。那場戰斗的指揮官再次傳來報告——現場出動的士兵們無一活口。
目前和他聯系的上尉還是因為指揮部沒在現場才撿回一條命,之前通訊中斷了超過兩個小時,直到不久前皮爾斯才和那邊的隊伍重新取得聯系。
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真正的噩耗是從現場部分士兵的行動記錄儀里實時發回來的音視頻錄像。
九頭蛇萬歲!
皮爾斯從沒像此刻這般如此痛恨這兩個單詞。他已經在數十份錄像內聽到過這句話了,他甚至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大部分士兵死得太快,這類錄像的數量還要翻上一番。
組織在神盾局內潛伏了六七十年沒出問題,如今被你們這一嗓子直接嚎破功了?得知這件事的皮爾斯直接罵出了聲,可惜除了剛進來的女秘書和通訊器投影之外再無其他可以發泄不滿的部下。
過分依賴機器的隱患終于爆發了!
皮爾斯忍不住在心中哀嘆道。事實上他們九頭蛇的洗腦“培訓”從上個世紀初開始就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而且哪怕差不多二十多年前都很有效,這也是九頭蛇潛伏在神盾局內部一直沒暴露的原因。那時候的年輕人可不會動不動就在人前喊出“九頭蛇萬歲”這樣的自殺性口號。
情況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那是萊因哈特博士…哦,現在應該叫丹尼爾·懷特霍爾博士了。當時蘇聯解體還沒過多久,懷特霍爾在恢復年輕后利用神盾局所接受的一部分遺產,很快便開發改造出了可用于對正常人進行“思維培訓”的機械設備。
其實剛開始皮爾斯對這件事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隨著組織的發展,吸收新鮮血液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反倒是組織內的“心理輔導員”有著很大的缺口。
在這一前提下,“思維培訓”班的機械化自然得到了各分支首領的支持,新加入組織的成員們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得到懷特霍爾那過一遍設備。
沒想到機器終歸是機器,竟然會出現如此紕漏。
皮爾斯嚴重懷疑這臺機器在洗腦的時候力度過大,以至于那些士兵在面臨死亡時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上帝而是自家組織,其實本來是件好事,這表明組織成員的忠誠度相當可靠。
由于近些年來他們基層的九頭蛇成員們一直沒在為自家組織而戰時遇到太大的傷亡,導致他們這些管理層完全沒發現這個隱患,結果好事變成了壞事。
此時皮爾斯已經顧不得處理尼克弗瑞的問題了,他明白現在自己必須全力推進洞察計劃的執行。紙是不住火的,既然已經露出了火星,那么燒掉神盾局表面這張看似繁榮的遮羞布也只是時間問題了,他們一定要打好這場時間爭奪戰。
只要堅持到天空母艦順利升空,那么暴露與否就不重要了,九頭蛇從此將擁有綁架全人類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