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水江外灘邊上的山上,陳靖尋了個地方,挖了個土坑,將林高翰埋葬了。
也沒立墳,就是平埋。
之后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凌晨兩點鐘了。
這一次的他,渾身上下也是傷痕累累。
尤其是那些毒素的侵染,讓他身體的很多地方的皮膚表層,跟開水燙傷了一樣。
但手掌心處,卻已經完好無損了,這也讓他明白,體內那股綠氣修復效果的確很好。
到現在,他也確認了,那股綠氣應該就是所謂的靈氣的。
悄悄的打開了房門,他鉆到浴室里洗了一個澡,之后回到房間,他刻意地就坐在窗口位置,盤膝打坐起來。
因為他發現,自己在運轉白鶴吐息法的時候,如果是沐浴月光,效果會更好一些。
夏天的月光,總會很明亮,他房間窗口的位置對著東邊,所以下半夜起,月光可以一直照到這里。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以“心眼”看著體內那根只剩下2厘米的綠氣,果然的,它會增長。
每過10分鐘,它就會增長1毫米左右。
這樣的話100分鐘,就是1厘米。
1800分鐘,才能補全20厘米的長度。
“這速度真慢啊。”
到了早上6點,他勉強讓那根綠氣漲到了4厘米的長度。
可是為了自己的這一身傷不讓父母看到,他也只能將它們完全消耗掉,用來修復外表上可見的傷痕。
在靈氣的作用下,那些傷痕的消失也是立竿見影的。
6點半當陳靖起床出現在父母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恢復得跟以往一樣了。
他也跟沒事人一樣,先幫忙招呼來這里吃早餐的客人,接著自己吃了一碗牛肉面。
店里的電視,從營業開始就打開了。陳意遠有看新聞的習慣,尤其是在買了股票之后,更是如此。
而看著看著,他忽然把徐雁蘭和陳靖都喊了過來,驚訝地指著電視說:“你們看,我沒看錯吧,地產大王王浩巖的兒子王耀華居然死了?”
徐雁蘭也驚疑了起來,這早間新聞正在播報本市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件離奇命案。
而事件的標題就是——地產大王之子被蛇咬,與女秘書死于洗手間!
新聞里只是大概地提到了這件事,至于具體的死法,便就語焉不詳了。
陳靖心說這新聞播報還真迅速,然后對父母說:“這不是好事么,他死了,以后也不會有人再來找我們家麻煩了。”
“這倒是。”徐雁蘭點點頭。
陳意遠一拍手,說道:“看吧,這就是報應,虧心事做多了,終究還是會落得報應的。”
“對。”徐雁蘭甚為贊同。
陳靖笑笑也不多說,他也不愿意打破父母善良的純真。
若說報應?天下間壞人何其多,真正有報應的又能有幾個?
所謂報應,往往也都是人為的而已。
這時,一個用餐的客人也湊了話頭,說道:“蛇個屁,這個王耀華根本就不是被蛇咬死的,聽說,是被一個怪物給弄死的。”
“什么怪物?”陳意遠好奇地問了一聲。
那客人眉飛色舞就說了起來:“我堂弟一個兒子,喜歡瞎混,就在那娛樂中心做事,聽他說,昨晚出現了一個人形怪物,就是那個怪物把人咬死的。而且還有很多人,都被那怪物噴了一身的毒,現在都在醫院治療呢。只是這個消息被封鎖了,免得引起市民恐慌,這才說是被蛇咬死的。”
“你開玩笑吧,這哪里會有什么怪物,又不是看電影。”陳意遠笑了。
平時這些餐客來用餐,也總喜歡閑聊一些話題。有時候有的餐客吃完都能嘮上一兩個小時才離去,這也算是他們業余生活的一些樂趣。
“哪能瞎說,那娛樂中心的監控都拍攝到了,而且受傷的人都在第三人民醫院治療,你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確認了。而且我那侄子說,昨晚也多虧了一個黑衣人把那怪物給引走了,要不然,恐怕還會死去更多的人。”那客人嘖嘖地說。
“這么玄啊。”陳意遠還是不太相信,這啥時代了,還怪物?
以正常人的理智去判斷,可信度實在不高。
這時候,旁邊一桌客人也湊了過來,他似乎也知道內幕消息,神神秘秘地說道:“我跟你們說,這王耀華還真是被怪物給咬死的,我聽說他跟女秘書在洗手間做一些特別的事,然后就被那怪物給撞見了,那怪物也想插一腳,結果就把王耀華和女秘書都弄死了。”
“嘖嘖,原來是這樣么?”
“可不是,我聽說那秘書死的時候,連裙子都沒穿,那王耀華好像也是衣不蔽體的,這顯而易見嘛。”
“可王耀華是男人啊,那怪物喜歡女秘書就算了,對男人也感興趣?”
“誰知道呢,這年頭對男人感興趣也不新鮮了啊。”
“可那怪物到底是什么東西?”
“誰知道呢,指不定就是個人,偽裝了一下而已。你們也知道的,有些死變態就喜歡鉆廁所。”
“嗯,有道理。”
“兄臺高見!”
“…”陳靖聽著這故事越來越偏,一陣無語,這什么版本啊這。
陳意遠和徐雁蘭聽著這些餐客越說越離譜,也不聽了,忙活自己的去了。
7點來鐘的時候,陳靖出發去學校,那些餐客還在滔滔不絕的談論著。
離開家后,他沒有直接去學校,而是繞了一圈,先去了忘憂酒吧。
本來他準備昨天就去向聶釗問一問關于靈氣的事情的,但昨天有事情耽誤了,也就只能今天去。
當他趕到忘憂酒吧的時候,卻見有一輛豪車,停到了門口,那門口還站著好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看起來像保鏢一樣的男子。
陳靖剛過去,就被那幾個保鏢給攔住了。
讓他等了足足有十多分鐘,直到一個老男人從里面出來之后。那些保鏢才讓開了道路。
那個老男人出來后就上了車,保鏢全方位跟隨著也一起走了。
陳靖好奇地看了好幾眼,這才進入了酒吧里。
這一次,聶釗沒有在調酒。
在抽煙。
似乎頗有心事的在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