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手段,看起來其實很粗淺。
要知道明天就是周末,學校放假,就算班主任懷疑是誰撿去了,也得周一才會問。
這要是真被愛貪小便宜的人給撿了,早就帶回去了,哪里還會傻乎乎的藏自己課桌里?
“估計這小子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吧。”
陳靖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蔣文軒后續還有什么招,但現在戒指已經到了蔣文軒課桌里去了,就算有什么后招,他也不怕。
踏上回去的路,還是那條近路。
這條路,陳靖走了有三年了。
今天中午在這條必經之路的巷子里他碰上了一群攔路人,沒想到的是,下午回家的時候,又是在這條巷子里,他又碰上了一個攔路人。
“你應該就是陳靖吧?”
與中午不同的是,這次只有一個人,單槍匹馬,赤手空拳。
這是一個看起來30出頭的男人,中等身材,長得有點像那個陳什么霆,長頭發,扎成了一條辮子。嘴唇上有兩抹短胡須。
“你可別告訴我,你也是來找我麻煩的!”陳靖看著他。
“你得罪了王耀華?”男人問。
“說起來算是吧。”
“他托我動手,讓你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你若要恨,可以恨他。”男人一邊說,一邊開始朝陳靖走來。
陳靖卻笑了:“像你這么直接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替人辦事起碼應該遮掩一下吧?你就這么直白的告訴我,這真的好嗎?”
“沒什么好不好,你與他的恩怨,不關我的事,我只負責動手。”男人面無表情。
“行,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陳靖活動了一下肢體,摩拳擦掌。
說起來,今天中午的時候他還沒打過癮呢,這下又有一個送上門的,正好可以練練手腳。
當即,就暗自深吸一口氣。然后體內氣息就按照白鶴吐息法循環運轉了起來。
那男人開始步伐加快,朝著陳靖沖來,十米、八米、六米、四米…
他每一個跨步,都有兩米之距。
在近兩米的時候,突然間…彈身躍起,兇猛一拳如炮彈般就朝陳靖的胸口砸來。
‘好快!’
陳靖的瞳孔突然凝縮起來,這才感覺到這個人,和中午出現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中午的那些人,都是地地道道的混子,腳步虛浮,就算是打架,也都是流氓架勢,亂錘一通。
可這個人,步伐矯健,身手迅速,敏捷如風。
直覺上,陳靖就感覺得出來,這人不一般。
‘但,再怎么不一般,也沒用。’
陳靖運起一股勁,也不躲開,直接就向前沖去。
也是想用撞飛羅坤那一招,將此人也撞飛。
在內息貫體的模式下,他的身體能打能抗,不怕硬拼。
“嘭!”
迎上去,那男人的拳果然就落在了陳靖的胸膛肋骨中心線上。
這一拳很重,就像是被人用鐵錘甩了一下。
但陳靖也不出意料的扛住了,甚至都沒感覺到半點痛覺。
他依舊向前沖撞,最終是和這男人肩膀對肩膀,硬撼在一起。
蹭蹭~~
那男人被逼退了兩步,但他右腳迅速地呈90度橫移,重重踩在地上,又穩穩站住了。
這般對撞下,雙方力量激增,短暫僵持了起來。
雙方互不退讓,一時之間,竟有些平分秋色之感。
那男人的目光里不由當中閃過一抹異色。
而陳靖的眼神里忽然也是滑過一抹狐疑。
他可是知道自己運轉白鶴吐息法之后,全身引發了氣場的力量,就像輪胎一樣。輪胎在沒充氣的時候軟趴趴的,一旦充滿了氣,能扛數百斤!
這力量早就超越了常人,尋常者沒人能扛得住。可這人…
就在這時,那男人主動后退三步,借力卸力。
他這邊一卸力,陳靖就有點收勢不住,朝前方蹌踉而去。
而這男人也突然伸出腳在地上阻擋,同時一個羅漢撞鐘式,雙拳突然擊出撞在了陳靖身上。
陳靖整個人就飛出了七八米,撞在墻壁上,滾落在地,發出很響亮地“嘭”地一聲。
這一摔,摔得陳靖腦袋有點七葷八素。
“力量不錯,技巧太差。”那男人忽然淡淡說道。
陳靖呸地一聲,不服氣地再度沖了過去。
那男人也主動迎來,突然出手,抓住陳靖的手腕,雙腳在地面一滑,就繞到了陳靖背后,然后就要以巧力,發動過肩摔。
而陳靖在這時也立刻扎開了馬步,更反向抓著他的手,然后爆吼一聲,竟是以絕對的蠻力,將這男人從背后強行拖了回來。
然后右手取中,抓腰,以舉鼎之勢,將對方高高舉起。
再向前一扔,甩出了十六米,也是砸在墻上,接著滾落。
“技巧不錯,力量太差。”陳靖也學著他的口吻,微微搖頭。
那男人被摔了之后,似乎沒陳靖這么輕松,他摸了摸后腦,有點輕微的殷紅血跡滲透而出。
不過他居然心情很不錯,忽然咧開嘴,笑了。
“想不到在明陽市這種落后的內地小城當中,還能碰到這么年輕的煉氣者。再來。”
男人說完,再次快步沖來,如最開始那般,似想故技重施。
十米、八米、六米、四米、兩米、躍起!
當他一躍起,這一次卻是凌空一個筋斗,鷹擊長空般半空張開雙手,然后弓步下墜,狠狠一腳落向陳靖頭頂天靈蓋。
陳靖見狀,雙手交叉而起,擋在頭頂之上。
那弓步墜落下來,堪堪落在他手上,但他似乎也是小瞧了這個男人的力量。
這男人這一招的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招都強。
陳靖雙臂微微松落,使得那男人的腳稍稍碰到了自己頭頂。
猛然一下,腦袋就發出了嗡嗡嗡的耳鳴聲。
但陳靖反應也是很快的,立刻將腦袋一偏,雙手反抓住那男人的腳踝,再度爆吼一聲,將之順勢往下一拽,狠狠砸落在地。
左邊砸完,砸右邊。
連續兩砸之后,他就跟甩沙包一樣,將那男人再度丟出了十六米,又撞在剛才那面墻上。
“來啊,再來啊。”
陳靖捏緊拳頭,越打,渾身血液越是沸騰。
他的確是不懂什么技巧,但他知道只要身上有這一股蠻力在,莽,就是了。
那男人這次在地上掙扎了很久,沒有像前一次那樣立刻就爬了起來。
緩了十多秒,他才雙手撐地,坐了起來。
(感謝讀者誰讓你胸大成為第三個舵主,謝謝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