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黑色天鵝絨與珍珠
…行吧。
不愧是二柱子的同位體。
論起瞳力來說，在都沒開寫輪眼的情況下，還真是不輸于人。
反正來日方長，倒也不急于一時隨便幾句話，就改變她的想法。
于是我先移開了視線，不容置疑道：“很晚了。你該去休息了。”
還不等她又說什么，我便道：“我留下來陪你。”
我感覺，佐奈的心理問題，似乎比我之前想的還要嚴重。而此刻我的身份可不是老師真澄，而是她在另一個世界的親哥宇智波鼬，從這方面來說，道德立場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但沒想到我居然真的選擇了留下，佐奈一時沒回過神來，呆呆的“誒”了一聲。
這個有些懵怔樣子，才像是一個普通的12歲女孩子——沒有那么多沉重的壓力，也沒有那么多痛苦的情緒。
我忍不住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頰，看著她稚嫩清秀的面容，心想，這么好看的女孩子，為什么要經歷這么沉重的事情…？
“這么些年來，你一個人…辛苦了。”
這句話讓佐奈有那么一瞬間，看起來好像又要哭出來了。
但她死死地繃住了。
少女的聲音藏著一絲顫抖，飛快的轉身跑走了，“我，我去鋪床！”
她一進臥室里，就倏忽從窗外閃進三四個臉帶暗部面具的人影，警戒的將我圍在中間。
我一看心想，沒想到我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忍，有生之年，居然還能享受這么高規格的待遇。
根據他們的經驗，如果我不想連累佐奈，就會自己離開，和他們到別的地方去；如果我不肯走，他們多年來配合默契，說不定就會立刻動手，準備將我強行擄走。到時候，等佐奈鋪完床出來，客廳里就已經空無一人，仿佛她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若是做的更絕一點，沒準還有擅長幻術的忍者，事后再對佐奈催眠，讓她忘記這件事情。
——雖然是以幻術聞名的宇智波一族，但佐奈現在還沒有開眼，甚至還沒有從忍校畢業，對于暗部來說，基本上就是一條連掙扎都掙扎不了幾下的咸魚。
可是我，就非要走第三條路。
我解除了召喚，宇智波鼬就這么突兀的消失在了客廳中心。
不是三身術、不是幻術、甚至不是鴉分身。
沒有任何特效，干脆利落的仿佛博人傳里的缺錢大法——圖層關閉。
幾個暗部登時就失去了目標，紛紛愣住了。多年來的戰斗經驗迅速的讓他們離開了原地，以防止被人偷襲。但什么都沒有發生，就好像屋內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什么“宇智波鼬”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時，房間里傳出了佐奈的聲音，“鋪在客廳里可以嗎？”
客廳里的幾位不速之客只能兩兩對視了一眼，暫時離去。
下一刻，宇智波鼬就重新出現在了庭院之中。
而佐奈大概是因為沒有及時聽見回應，所以抱著被子走出了房間。她見我站在庭院里，不禁奇怪的問道：“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抬起頭來，看向了黑魆魆的屋頂，沒有看見任何人影。于是就隨便找了個理由道：“今天的月亮，很漂亮。”
聞言，佐奈皺了皺眉頭，好像是在說“你還真有這份閑心”，就跟宇智波佐助那個直男似的，不解風情。
算了，她現在大概還沒有開竅呢。
我一邊這么略帶嫌棄的想著，一邊朝著屋里走去。
佐奈說：“那么，我就把床鋪在這里了？”
我自然沒有什么話說，無有不可的點了點頭道：“好的。辛苦了。”
佐奈便幫我將被褥在榻榻米上鋪好，我站在一旁，看著她跪在地上，俯下身去，側對著我的腰背下沉，彎出一道青澀而秀美的弧線。
我倒是有心想要幫忙，但剛剛蹲下去，佐奈就已經動作特別干脆利索的完成了工作，直起了腰來。
她烏黑的眼眸盯著我，我就也用宇智波鼬那雙烏黑的眼睛回望了過去。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安靜的等著她說話，但佐奈好像愣了一下，也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們兩個人就這么直直的彼此凝視著對方，我甚至可以在佐奈清澈的瞳孔中，看見自己此刻的倒影，而且可以一根一根，數清她纖長的睫毛——一、二、三…
就在我數到第二十三根睫毛的時候，佐奈終于回過了神來。她有點窘迫的朝后仰了仰身子，先撇開了視線。“我，我先去休息了。”
我一點也不意外的轉回視線，點了點頭道：“晚安。”
開玩笑！宇智波鼬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人，誰輕易扛得住！
燈關了。
我躺在客廳，幻想著如果此刻從半空中看下來，宇智波駐地這一片區域，一定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有佐奈的房間，方才一直散發著光亮吧。
就像是一大片黑色天鵝絨的幕布上，托著一粒珍珠。
而現在，這顆珍珠也沒有了。
這片區域中，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光亮，此刻也消失了。
我又想起火影后傳里，宇智波佐助跟春野櫻結婚后，春野櫻和宇智波佐良娜住的屋子，居然還要還房貸。
所以，這么一大片地區，木葉就吞了？
拆遷費呢？一點也沒給？
還是說，木葉的法律規定“一旦叛逃則視為自動放棄一切木葉資產”？于是連鳴人也沒能幫佐助要回來？
這么多房子！
這么大的地呢！
宇智波一族就這么從能跟日向一族抗衡的豪門，變成了辛辛苦苦還房貸的中產階級？？
不知怎么的，感覺日向一族躺贏了…
而想起日向一族，我就又想起了寧寧。
雖然此刻用宇智波鼬的身體想著日向寧寧多少有點怪怪的，不過…不管了，反正意識還是我的意識。
我正在構思一個計劃，我在想，我能不能趁亂混入日向家，然后…偷出記載著籠中鳥之術的忍法卷軸？就像是鳴人當初偷出封印之書一樣？
論起日向家的忍者，我有日向寧次、疾風傳·日向寧次、日向雛田、疾風傳·日向雛田，還有日向花火。
其中日向雛田，作為宗家大小姐，應該是最有資格和立場，詢問籠中鳥之術而不會被懷疑的人選了吧？
尋常情況下，日向一族防備森嚴，血跡界限又是偵查力極其出眾的白眼，就算變成日向雛田，大概也很容易露出破綻。
只有中忍考試的時候機會最大…
那么…要不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