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么…”
“聽說了聽說了!”
“真的嗎?天啊,太可怕了…”
“井野!井野!你爸爸不是情報班的嗎?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消息?”
“爸爸不肯告訴我。說是機密!”
“哇,機密誒!那就是說是真的了!?”
“真的還有宇智波的人存在嗎?”
“可是,宇智波的人為什么要襲擊木葉啊?如果要報仇的話,他們難道不應該去找宇智波鳶嗎?是宇智波鳶殺了宇智波一族啊。”
“噓!聽說,那其實是宇智波一族的幽靈!不是人!”
“啊!!真的嗎?”
“但是宇智波一族滅族也有好幾年了,為什么現在才有幽靈出現?”
“不知道誒。但是聽說,那個幽靈好像是準備來學校的!半路碰見了水木老師,水木老師好像是覺得他看起來有點可疑,出聲詢問想要阻攔的時候,才被襲擊了。”
“他來學校干什么啊?不要!討厭!我不要幽靈過來!好可怕啊!”
“可是聽說那個幽靈長得很帥誒。”
“畢竟是宇智波嘛。宇智波一族的顏值都特別高——好想見見哦。”
“我想他來學校誒!這樣我就可以見他了!”
“不過,他為什么要來學校啊?”
“你傻啊!你想啊!宇智波一族最后的族人在哪里?”
“你是說——那個幽靈是來找宇智波佐奈的!”
“不然呢?”
“天啊!”
聚成不同團體的學生們,卻是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同一件事。
或者說,整個木葉村,現在都在討論著同一件事——
一個有著寫輪眼的忍者,突然出現在了木葉街頭,并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襲擊了多位木葉忍者后,揚長而去。
還有不少人看見了那個襲擊者帶著木葉的叛忍護額,又因為迄今為止,也沒有公布任何線索,只是全村都嚴加戒備,所以謠言四起,說什么的都有。
現在大白天的木葉街頭,都能看見巡邏班的忍者加強了巡邏頻率和人手,其中犬冢家的忍者,因為帶著忍犬,最為顯眼。
還有日向一族的上忍,分散開來蹲踞在木葉的高處,交錯鋪開白眼視野,充當人肉監控器。
暗部雖然依然少見,但人們相信暗處的暗哨一定也多出了不少。
三代目火影甚至還親自到學校里來,舉行了一次演講。
但我懷疑他是特意來找宇智波佐奈的。
因為灌了一大堆雞湯,強調了一下“火之意志”后,他身旁的護衛忍者便通知說,火影大人想單獨慰問一下宇智波家的遺孤。
作為班主任,自然是我由我轉達這個命令,并且親自將佐奈帶過去了。
她應該也聽見了不少流言,神色比以往還要冰冷,但這只是她的保護色而已——自從昨天變成了鼬以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觸碰到了鼬的世界,在我眼中,佐奈的情緒突然變得格外的容易看清楚——比如我現在很輕松的可以看出,她其實很茫然,也很忐忑不安。
也許佐助在鼬的眼中,也是這么漏洞百出。
畢竟是從小帶大的孩子。
一舉一動的含義,對他們來說,都再熟悉不過了。
我將佐奈送到了門口,便在門外等候。畢竟事情涉及到宇智波一族,沒準還有點什么隱秘,我只不過是一個老師,還不夠格在里面旁聽。
五六分鐘后,佐奈沉默的出來了。
有點低落的樣子…
不過對木葉,對火影,都沒有憤懣不滿和仇恨怨恨的樣子。
的確,在沒有知道當年滅族的真相前,佐助對木葉也沒有什么別的情緒。
三代火影現在最想確定的,大概就是佐奈有沒有和“宇智波鼬”碰面,并且受到影響吧?
畢竟從“宇智波鼬”的行為舉止來看,他對木葉絕對沒有好感和善意,顯然極為危險。萬一把宇智波佐奈給拐走了…宇智波鳶那邊是什么情況,有沒有“照顧好宇智波佐奈”的約定還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木葉會多出一個——甚至兩個棘手的敵人。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宇智波一族能成長到多么恐怖的地步,二代火影扉間也不會對他們如此忌憚了。
不過我還真沒有打算用宇智波鼬的形象和佐奈見面,因為想一想都覺得會很麻煩。
我只是想揍一頓水木而已。
但宇智波一族的存在太過敏感了,導致現在全村的精神都高度緊張了起來。不過對我來說,這不是什么壞事。事情鬧得越大,我的嫌疑反而越輕。
我將佐奈送回了教室,順便看了一眼鳴子。卻見她本來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本來也在看我,可是對上我的視線之后,就猛地漲紅了臉,趴了下去,伏在桌子上,假裝睡覺。
“…你還可以更不自然一點。真的。”我覺得又好笑又可愛,嘴角忍不住一抽,就先轉身離開了。
昨天我繞路回家之后,發現鳴子沒有在家里,心里當即有點不安起來。連忙又去她家里敲門。
好在沒敲多久,鳴子就打開了房門,讓我大松了口氣。
“你今天回這里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讓我擔心!”
鳴子咬住了嘴唇,站在門口,一只手撐在門框上,開始下意識緊張的扣起了墻皮。“我,我以后都住這里了。”
聞言,我微微一愣道:“怎么了?”
鳴子低下了頭去,“…我已經長大了,所以,搬出來一個人住比較好。”
“你是聽說了什么嗎?”我問道:“所以想要跟我保持距離?”
“…”
“鳴子,你聽我說,”我一邊心疼她懂事,一邊又不能看著她繼續這么難過的蹲了下去,平視著她道:“離開庇護者,一個人單獨昂首挺胸的去面對這個世界,是一件值得驕傲的好事。所以,如果你自己想要獨立,我也會為你高興,并且支持你的。但是,既然你這么難過,我就不能這么放著不管。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我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鳴子似乎就有點撐不住的“嗚”了一聲。
等我說完,她抬手抹了抹眼淚,已經帶上了些哭腔的說道:“我…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真澄哥才會被人舉報,學校才會調查你…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