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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血色月讀

  一剎那,所有在場忍者的眼中,世界陡然染上了一片血色。

  他們的身體僵在原地,動憚不得,看著水木被無數巨木狠狠貫穿,然后一個血紅色的,巨大的火球,宛若墜落的太陽,令人驚駭欲絕,無可阻擋的從天而落,碾壓上他們的身體…

  宛若地獄。

  寫輪眼…

  是寫輪眼!

  不少人心頭巨震,是宇智波!!

  這個念頭,就此成為他們失去意識前的,最后記憶。

  這是宇智波鼬的奧義技能月讀。使用這個技能的時候,有一定幾率會觸發特殊技能畫面和臺詞,就是那句:“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是無法逃避的!”

  技能描述是:使用萬花筒寫輪眼釋放月讀,將敵人封入幻術空間,然后引發月落。持續碾壓敵人、最后引發巨大的爆炸,將敵人浮空。

  但說是月落吧…看起來卻更像是太陽。

  而在現實世界中,宇智波鼬曾經在面對卡卡西的時候說過,在月讀中,他能操控一切,他就是神。

  游戲系統與現實法則似乎綜合了一下,我能較為自由的控制目標和強度。除了我針對的水木結結實實吃了一記大招,其他忍者最多就是圍觀了一下他被巨木貫穿的慘樣而已。畢竟我可沒打算殃及無辜,就算是水木,我都沒打算殺了他,只是出手教訓一下,如果以血條來算,這記月讀最多打掉他半條血。

  而強制性的讓所有困入月讀的忍者瞬間昏迷以后,宇智波鼬就化作了一群烏鴉,消失在了原地。

  我退出系統,就像退出游戲一樣,誰也沒法再找到他的蹤跡。而且,宇智波鼬的實力和我這個中忍相差巨大,我也不像其他穿越者前輩那樣,藏著好幾張底牌在扮豬吃虎,的確就只是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每天按時上下班,規規矩矩,兢兢業業的中忍而已,任誰都不可能懷疑我們之間有什么關系,更別提懷疑我和一個有著寫輪眼的宇智波是同一個人了。

  我從辦公室里抬起頭來,有些驚訝的想,鳴子居然沒有來找我。就在我有些擔心的打開辦公室門,準備去找找她的時候,卻在門縫里發現了一張紙。

  紙上的字跡還有些稚嫩,但一筆一劃,卻格外認真的寫著:“老師,我先回去了。辛苦你了。”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也沒有落款署名,語氣又這么一本正經,可我從字跡上認了出來,這是鳴子的字跡。

  她剛才來過了?

  是看見我趴在桌子上,就干脆沒進來?

  一時之間,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這么客氣禮貌了起來,又有些心軟她的小心溫柔。

  好吧,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那么,我也該回家了。

  我走上了那條水木走過的路。畢竟,那么多犯罪學家研究了那么多年,得出了一個人性結論,那就是——兇手很大可能會返回案發現場,欣賞自己的“杰作”。

  作為一個普通人,那我總也不好免俗。

  再說了,我每天下班也都是走這一條路,突然出了事就換,也實在可疑。

  不過我沒能靠近,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看見前路拉上了封條。

  從事情發生到我蘇醒,再到我走出校門,還不到十分鐘。木葉忍者的效率可以說是非常快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木葉村本來就不算很大…

  總之,只見一群穿著警務部隊衣服的中忍們神色嚴肅的站在封鎖線外,驅散圍觀過來的群眾,要求人們改道繞行。

  ——木葉警務部還在,畢竟是忍者世界的公安部門,不可能直接取消掉,只是里面已經沒有一個宇智波一族的人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些穿著警務部隊制服的忍者看起來比過來搶救傷員的醫療忍者緊張多了,像是覺得如果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來報復的話,他們似乎危險性更高。他們似乎覺得,對宇智波來說,他們這種人,算是鳩占鵲巢?

  除此之外,封鎖線內還有幾個我頗為熟悉的面孔,讓我不由得的感到了一絲緊張——情報班的山中三天,追蹤班的犬冢爪,日向家的日向火門…

  看著犬冢爪身邊的那只巨大忍犬,我心里一突,擔心會不會在氣味上露出端倪。但那名為黑丸的忍犬嗅著地面,極通人性的皺著眉頭,卻沒有朝我這邊看來一眼。

  我不禁拍了拍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圍觀了很久的大媽,根據我的經驗,她們是能在短時間內把消息打聽的最全最多的人,“這是怎么了?”

  大媽轉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穿著中忍的制服,護額戴的規規矩矩,長相又十分純良,很快就覺得可以信任我的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低聲道:“聽說,剛才出現了一個宇智波一族的人!”

  “什么!宇智波!”我很給面子的配合著瞪大了眼睛。

  而我的驚呼顯然取悅了她,大媽頓時來勁了。“沒錯!一個宇智波!好多人都看見了!可嚇人了!一大群烏鴉飛來飛去的,突然一下,那個人的眼睛就變成紅色的了,可能那就是寫輪眼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聽見他還說了一句什么‘萬花筒寫輪眼’什么的。然后那些準備沖上去的忍者都全倒下啦!”

  我十分敬業的做戲做全套道:“可是…可是宇智波一族不是…”

  “是啊是啊,都說他們已經被滅族了。可是真的是個宇智波啊!你說,是不是宇智波一族那時候有人剛好在村外躲過了一劫了?”大媽十分自來熟的與我攀談討論了起來。

  我說:“…應該也不會吧。宇智波一族那時候也沒什么人出村執行任務啊。”

  作為忍者,大媽顯然覺得我比她更了解忍者的事情,于是很快就相信了。

  但隨即,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驚恐道:“那…那,莫非是…是宇智波一族的亡魂作祟?”

  我:“…”

  我一時嘆服于她的腦洞,竟無言以對。

  而看我愣在那里半天沒回復,她緊張兮兮的湊了過來道:“你想啊,宇智波一族死的不明不白的,聽說是被宇智波鳶一個人所殺,她一個人怎么殺得了那么多人?肯定事先還下了毒啊!一大家子人就這么被陰了,這怨氣,成鬼成魔都有可能啊!”

  我能說什么呢?我只能說:“…您…您說的有道理。”

  受到了肯定,那大媽更來了精神了,她往我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似乎有了什么驚天發現:“這條路,可是通往忍者學校呢!那個宇智波亡靈,是不是想要去學校里找他們家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小姑娘?宇智波…宇智波什么來著?”

  “宇智波佐奈。”

  “啊對!就是她!你說是不是這樣?”

  我:“…也許…吧?”

  我苦笑著應付了過去,最后看了一眼在封鎖線內忙碌的忍者同事們。

  他們的神色都很凝重,我心想,現在也不是打招呼的時候,還是先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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