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師傅還是你師傅
澤村飄了！
第二天練習的時候，澤村一早就等在了張寒身邊，要跟他對決。
張寒也已經練習結束，這個時候正在東條的幫助下，練習自己的動態視力。
不行…
還是不行…
說起來，昨天張寒還成功過一次，今天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學長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東條也替張寒著急。
距離夏季大賽開始，總共也沒剩下幾天。
如果張寒學長能夠掌握新的能力，那自然是錦上添花。但如果不能，他們就應該考慮及時剎車了。
臨陣磨槍的學習新的能力，是一把雙刃劍。
用的好了，的確可以極大的增強實力。
如果一切順利，張寒學長能夠掌握新的動態視力，說不準等到這一屆夏季大賽，他就可以坐穩自己高中第一選手的寶座。
隨著三年級選手的退役，張寒本來就是高中生第一強棒的有力爭奪者。
只要這一屆夏季大賽他能表現依舊出色，拿下這個稱號，基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如果不行，他們還堅持練習的話，搞不好會影響到張寒現有的節奏和狀態。
那就偷雞不成，還蝕把米了。
張寒現在可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頂梁柱之一，他要是真的有什么事，那…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東條著急，張寒比他還著急。
可即便他把眼睛都看干了，他依然看不清楚棒球上面的數字。
東條問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那還真不是，張寒在全神貫注的情況下，能夠完全看清楚棒球的運動軌跡。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棒球在晃動的時候，好像特別慢。
這一切的一切，都跟片岡監督說的那種動態視力太像了。
而他依然看不清楚，棒球上的數字。
張寒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姥爺曾經說過，想不通的事情，先別急著鉆牛角尖，換個思路試試看。
當發現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再埋頭苦干，把難關攻克。
這是老人家在部隊里打仗的學問，但放在任何事情上，其實也都是合適的。
“今天本天才的狀態，可是出奇的好！”
昨天剛剛被張寒打出三支本壘打的澤村，又開始展現自己的存在感。
張寒練習的時候，這家伙的嘴就沒閑著。看到張寒停止練習，他更是將自己的音量擴大了幾倍。
“一晚上不見，你這信心增加的夠快的。”
張寒沒法再無視澤村，于是笑著問道。
“那是當然，誰讓我是百年一遇的棒球天才呢。”
澤村恬不知恥的說道。
張寒笑著點點頭，“等我一下，眼睛有點干了，我做個眼睛保健操，咱們就開始。”
張寒沒有著急，立刻跟澤村對決。
他一邊做眼保健操，疏解眼睛的疲勞，一邊腦補著，澤村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昨天晚上他還跑到自己的宿舍，特意去請教自己。
雖說張寒告訴了澤村兩種可能性，想要將這種可能性給磨煉出來，絕不是一兩天能夠做到的。
即便在夏季大賽之前，張寒都不認為澤村能夠做得到。
誰給了他這么強的信心，讓他有信心，的挑戰自己？
當這個問題出現在張寒的腦海中，張寒的腦子里立刻浮現出了兩個身影。
一個是之前跟澤村搭檔的克里斯，另外一個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御幸一也。
這兩個人，都有足夠的實力和動機來做這件事。
也或許是，他們兩個一塊做的。
“看起來今天的對決，有點意思呢。”
張寒的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雖然他的動態視力，現在還沒有能夠找到可以入門的地方。
但在這之前，能夠給學弟好好的上一課，感覺也是極好的。
兩人第二輪對決開始。
相比于兩人第一天的對決，今天的觀眾多了差不多四五成。
除了棒球隊的選手之外，就連學校的一些學生，都特意跑來看熱鬧。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捕手接到一球！”
“不能全被打出去了！”
“寒桑！！！！”
“就這個賊眉鼠眼的家伙，還想解決寒桑，簡直…”
圍觀的人，有人給澤村加油鼓勁，更多人堅定的站在張寒的立場上。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幾個巨頭，現如今也在不同的位置，觀察著這場對決。
他們不僅僅對新人澤村感到好奇，同時也對張寒今天的表現充滿了好奇。
跟一無所知的張寒不一樣，他們多少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澤村，成功的解決了御幸。
這本身就是一個標志性的事件，要知道御幸的打擊實力，在青道高中棒球隊里，也是非常出名。
有些時候，甚至可以跟結城和張寒，掰一掰手腕。
在這種情況下，御幸都被解決了一次，不知道張寒今天會不會陰溝里翻船？
球隊里有很多人都認為，這場對決對于澤村來說，太不公平了。
跟張寒這樣的怪物對決，用他們兩個之間的對決，結果來決定澤村是不是有機會晉級一軍？
這不是開玩笑嗎？
別說是澤村這個一年級的新人，放眼全國有把握解決張寒的，又有幾個？
但實際上，情況并非如此。
這一場對決不僅對澤村不利，對張寒而言，同樣充滿了挑戰。
別忘了，張寒其實并沒有那么了解澤村。
尤其是進入青道高中棒球隊二軍，漸漸成為二軍主力投手，實力突飛猛進的澤村。
澤村現在的特色如何？
澤村現在能夠投出什么樣的球來？
這些，他通通不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克里斯跟澤村配合，張寒想要把他們的球給打出去，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起碼換了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其他打者而言，絕對沒有把握做到跟澤村一樣的事情。
他們或許能夠打出去幾個。
但是連續三天，九次對決，一次都不讓澤村解決。
這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在對方不停的收集情報思考戰術的情況下，這種事情更是難上加難。
一次失誤，就相當于輸掉了對決。
別忘了，就算你干凈利落的把球打進場內，場上的選手，也很有可能會完成美技守備。
也就是說想要連續解決澤村九次，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有的時候還需要那么一點運氣。
只不過因為張寒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人們全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一點。
當然，清醒的人總歸還是有的。
比如說克里斯。
作為澤村的搭檔，他就已經非常明白的弄懂了規則，并且抓住了規則里的機會。
“我會讓他不斷打出去的，身后的守備，就拜托大家了！”
這句話基本上都成為澤村在比賽場上的口頭禪了。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這么說，場上負責守備的選手，也不是第一次聽的。
但是每一次聽到的時候，他們還是感覺非常的感動。
他們感覺在這個瞬間，澤村榮純的心跟他們是緊緊地連接在一起的。
“讓他打過來吧，就算用身體，我們也會把球擋下來。”
“來一球！！”
看起來，隊友的斗志很高昂。
澤村也做好了準備，開始把球投出來。
手套就好像墻壁一樣擋在前方，推開阻攔自己的一切。
手中的棒球，就在最舒服的位置，投出去…
站在打擊區上的張寒，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昨天他剛剛跟澤村對決過。澤村投球時的模樣，他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澤村的放球點，比別人低一些，但當時他是能夠第一時間看到澤村放球點的。
可是現在，他竟然完全看不到澤村投球的那只手。
澤村的手臂靈活的就跟鞭子一樣，哪怕在他揮動手臂的過程中，張寒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到棒球冒出來。
“就這點花招？”
棒球還沒有投出來，張寒就已經大體猜出來，他們想要干什么了。
澤村骨骼柔軟，在青道高中棒球隊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之所以能夠投出那種怪皮球了，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有天生柔軟的肩膀和手腕。
現如今，他們不過是把這種特色利用到了最大化而已。
出其不意，或許能夠有一點效果。
但張寒本身對于澤村足夠了解，僅靠這樣的特色就想要解決張寒，顯然是不現實的。
張寒看準了飛來的棒球。
棒球出手的時候，一點前兆都沒有，突然就冒了出來。
站在打擊區上看，球速好像比真實的球速還要快。
其實這很正常，因為一般投手投球，你能完整的看到他整個的投球過程。
所以棒球飛來的方向和時間，是在他拉開架勢，投球的瞬間就已經開始計算的。
澤村投球的時候，因為完全看不到他的放球點。等你看到的時候，距離他放球點，本身就有兩米左右的差距。
也就是說相當于他提前了兩米來投球。
這樣一來，站在打者的角度上看，速度當然會很快。
張寒雖然沒有參與澤村昨天的練習，但是這種設想他昨天就曾經想過。
之前看片岡監督，教導澤村，使用毛巾來練習投球的時候。
張寒也曾經有過一些猜測。
所以他眼前出現的，突然加快了的棒球，張寒并不是很詫異。
在意識到澤村做法的時候，張寒一開始就把手中的球棒給握短了。
打這種突然出現的怪癖球，不管不顧的揮大棒肯定是不可取的。
最重要的是精準，是力量。
所以張寒一開始就將自己手中的球棒給握短了。
然后站在打擊區上，等著那個白色的棒球飛過來。
澤村沒有讓張寒等多久。
這家伙昨天晚上解決了御幸之后，自信心爆棚的厲害。
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張寒來這樣一次對決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說什么也不會放過。
跟他搭檔的克里斯，更是沒有阻擋澤村的激情，任由他發揮。
當澤村投球出手的時候，他們一度認為自己已經贏了。
張寒看起來就好像嚇住了一樣，一直等到澤村把手中的棒球投出來，張寒都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
“很好，哪怕是先拿下一球，這都是進步。”
克里斯對于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
他倒并不奢望，今天一定能夠從張寒的手里拿下出局。
只要能夠投幾個好球，他們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大半。
然而，接下來事情的變化，卻遠遠的超出了克里斯的預料。
張寒確實沒有第一時間揮棒，他在等著棒球飛過來。
來了！
十幾米的距離，棒球飛過來也就是零點幾秒而已。
很快棒球就來到了張寒的面前，而且張寒能夠明顯的察覺到，飛過來的棒球上，帶著細微的變化。
短短一晚上時間，克里斯和御幸這兩個家伙也真夠拼命的，竟然通過把苗助長的方式，硬生生的把人提拔了起來。
不過，還是差點意思。
看準了飛來的棒球，張寒內心不停的計算著時間。
來了，越來越近了，已經到手邊了。
就是現在！
做好了一切準備的張寒，眼睜睜的看著棒球飛到了他的手邊。
一直等到棒球完全進入手邊，張寒在開始行動。
他先是一步跨了出去，借著身體往前沖的勁頭，全力以赴地揮動手中的球棒。
雖然這個時候他刻意握短的球棒，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揮大棒。
但是因為他加上了向前沖的力道，再加上整個揮棒干凈利落。
盡管他是握的短棒，但他還是硬生生的，把球給懟了出去。
“乒！”
球棒結結實實的砸在棒球上，然后將棒球遠遠的帶飛了出去。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逐著那顆白色的小球，想要看到那個白色的小球究竟會落到哪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棒球重重的砸在護網上，將護網掀起了好幾個浪花。
又是本壘打！
面對澤村小學弟，張寒好像完全不知道手下留情為何物。
而且他好像還不過癮，揮了揮手臂，重新把手中的球棒給舉了起來。
“剛剛第1次對決已經完了，開始今天的第2次對決吧，你還有兩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