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決戰正文卷花曉蓉有三個月沒有見到女兒了,她到國立大學去找景中花,被告知她已經被派到國立報社實習去了,她不嫌麻煩找到了國立報社,結果被告知,她的女兒除了第一天報道之外,從未到這里實習過。
這下把花曉蓉氣得不行,她試著給女兒打電話,好不容易電話打通了,對方顯得不耐煩地說:
“媽,我好好的打啥電話呀,我在父親這里住,別來找我嘍。”說完把電話掛了。
花曉蓉聽到女兒說她在將軍府,嘴里自言自語地罵道:“這個老不死的,又在挑撥我們母女關系,我非得找他說清楚,老娘是不好惹的。”
花曉蓉馬不停蹄地趕到將軍府,卻被吳媽告知:景中花不在將軍府,而是在陽公寺里學佛法。花曉蓉心想:她學佛法?母豬都會上樹。一定又在欺騙老不死的。但是沒有見到女兒她又不甘心,于是她叫司機立刻往陽公寺方向駛去。
轎車到了陽公山腳下,已是傍晚,大家又饑又渴,服侍在花曉蓉身邊的常如意丫頭建議就在山腳下的賓館住下,明天一早就上山去陽公寺。花曉蓉想女心切,等不得了,不顧已經要天黑了,上山的路難走,硬是高價租了一輛轎子,顧了兩個轎夫,連夜上山。
丫頭拗不過主子,只好服從,留下司機在山下。花曉蓉坐著租來的轎子,在丫頭的陪同下,被人抬著上山了。
一行人匆匆趕到陽公寺時天已經完黑了,進入陽公寺的大門已經關了,轎夫把花曉蓉和常如意兩人撂在大門前收了錢各自下山了,留下花曉蓉和常如意在大門前喊開門。
常如意在大門前喊破了嗓子,沒有人回答,她使勁敲門,也沒有人應。四周黑黢黢的,天空上沒有月亮和星星,寺廟石階的兩旁是小樹林,讓花曉蓉感到害怕,如果此時從林里躥出野獸來,她們兩個手無搏雞之力,完無法抵抗。
抱著試一下的心情,花曉蓉開始撥景中花的電話,終于撥通了,女兒見到是母親的電話,立刻拒絕接聽,連續幾次,景中花只好接了:
“媽,干嘛呀,人家正有事呢。”
花曉蓉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說:“女兒,快開門,快給我們開門…我們在陽公寺的大門口…門外好黑呀,四周好可怕…有野獸出沒,快救我們吧…”
“啥?們來陽公寺了?”景中花不相信,“騙人吧,這么晚了,到陽公寺干啥?”
花曉蓉告訴女兒:“我想了,我是來找的…”
景中花仍然不信:“騙人。”
花曉蓉已經被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了,她央求著:“女兒…我騙干嘛呀,趕快給我們開門,不然我們會被野獸吃掉的…”
聽到母親的話,她立刻找到恒教授,讓一泓長老通知守大門的和尚開大門。大門終于打開了,花曉蓉邁進寺廟的第一句話就是數落開門的和尚:
“這守門和尚是咋當的,我們在門外面嗓子喊破了,手敲腫了,就是不回應。”
和尚合掌:“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請諒解,我們寺廟的大門到了晚上如果沒有一泓長老的應允,我們一般不對外人開門。”
花曉蓉罵道:“啥破廟,們到處宣講啥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們就是這樣慈悲為懷的,把我們涼在寺廟外,不理不問。我們要是在門外遇到了野獸,遭遇不測了,有們好受的。”
和尚不說話了。花曉蓉熟悉寺里的路,她帶著常如意上了長廊,朝著長老居住的方向走去。
一泓長老在那里等候多時了,花曉蓉進入長老接待室就嚷著沒有吃飯,長老告訴她說:
“的女兒猜到一定沒吃飯,她專門叫廚師給們做飯去了,等一下把飯菜送到們的房間里來。”
花曉蓉好奇地問:“我們的房間?們陽公寺可對外住宿?”
長老回答:“我們從不對外,那是益行的房間,他這一向在禁區里學佛法,房間空著,們將就住吧,寺里的條件比不上們將軍府就是這樣了。”
一泓長老已經把茶沏好了放在茶幾上,他指著茶幾上的茶杯說:“施主,請喝茶。們在這里先喝茶,等飯菜做好后,們再到益行的房間里吃飯、休息。”
花曉蓉和常如意坐下之后,花曉蓉突然想起她的女兒,問:“我女兒呢,她為什么不出來見我?”
一泓長老不緊不慢地說:“她呀,正忙著呢。只有等明天她有空時才能出來見們。”
花曉蓉不高興了,她問:
“難道她比總統還忙?連出來見她母親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一泓長老沒有回答花曉蓉的問話,手指著茶杯說:“喝茶,喝茶。這是我們陽公寺特制的陽公寺茶,有去熱解乏的功效。”
花曉蓉還想問她女兒的不見她的原因,一個小和尚走進屋來,他告訴長老:施主的飯菜已經做好,放在益行的房間里的方桌上。長老叫小和尚領著花曉蓉和常如意一起到了益行的房間。花曉蓉看到了桌上香噴噴的飯菜,她已經餓的不行了,也不管禮數了,端起飯碗就直接吃起來。
小和尚告訴她們,若飯菜不夠的話,給住在隔壁不遠的他打個招呼,他立刻再叫廚師去做。花曉蓉邊吃邊答應著,其實做的飯菜綽綽有余,根本不需要再做了,只是小和尚的客套話罷了。
花曉蓉吃飽了,已經是深夜了,她折騰了一天也累了,走到床邊,脫了鞋,連外套都沒脫直接上床裹著被蓋就睡了。常如意見花曉蓉橫在床上,不忍叫醒她,只好將就在屋里的一個三人木椅上睡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花曉蓉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她驚詫地叫著:
“如意,如意,我們這是在哪?”
常如意被叫醒了,她揉著眼睛,說:“我們住在一個和尚的房間里。”
“難怪房間里有一個味。”花曉蓉開始嫌棄起來,“一泓長老讓我們住這樣的房間也太丟身份了。”
“們怕丟身份可以不住呀。”景中花推門進屋,昨晚她們連門都沒鎖,“是誰昨晚大聲嚷著門外有野獸,害怕被吃,央求著叫人開門。”
花曉蓉罵道:“這沒良心的,我大老遠地到這里來找,卻給我說風涼話,看我怎么收拾。”
“既然想收拾我,恕我不奉陪嘍。”說著,景中花轉身要走。
花曉蓉趕緊說:“回來,算老娘求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景中花轉身回來了。
“我是上輩子欠的。”花曉蓉沒好氣地說,“跟父親一個德行。”
此時,小和尚已經把早餐送過來了,花曉蓉和常如意簡單地梳洗后與景中花一起就餐,在吃早餐時,母親問女兒:
“聽說喜歡一個和尚,想要嫁給他?”
女兒吃著早餐回答:“嗯。”
“我告訴,我不會同意的,”花曉蓉表明態度,“我這次專程到陽公寺就是要制止干這種愚蠢的傻事。”
女兒問:“我為啥不能嫁給他?”
花曉蓉指出:“他是和尚,和尚是不能娶妻生子的。”
女兒說:“和尚可以還俗呀,他就和普通人沒有兩樣了。”
花曉蓉態度堅決:“反正我不同意同和尚結婚。”
女兒不示弱:“我堅決要嫁呢?”
花曉蓉生氣起來,說:“要嫁給他,我就與斷絕母女關系。”
女兒賭氣說:“斷絕就斷絕,我非嫁給他不可。”
常如意坐在一旁不說話,她兩頭都不想得罪。母女兩人正在僵持階段,恒教授走了進來,笑了說:
“們母女倆吵什么呀,那是景中花一廂情愿,人家益行和尚還沒有同意呢。”
“他不同意最好,”花曉蓉板著臉說,“我女兒又不是沒人要,明天我就給她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作為將軍的女兒,她是高官之后,人長得漂亮,又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這么多的優越條件,想要高攀我家的人多的是,我女兒不愁嫁不出去。”
“我不嫁!”景中花賭氣說道。
“我女兒的婚姻我做主,由不得。”花曉蓉很霸道地說,“不嫁也不行!”
“誰說的,我女兒的婚事由做主?”景將軍從外面走進來說,“做不了主。”
景中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站起來跑到父親面前訴苦:
“爸…母親不講理,她非要我嫁給不了解的人。”
恒教授在一旁說:“現在是什么年代了,居然還出現父母包辦婚姻。”
景將軍知道恒教授的話中含義,他說:
“只要他對我女兒是真心實意的,嫁給和尚又何妨。”
“老爸,真好!”景中花一把抓住父親手臂說道。
“們爺倆都瘋嘍。”花曉蓉氣憤地站了起來說,“和尚是不能結婚的。”
景將軍當作恒教授的面,說:“所以我有一個條件:他想娶我女兒必須還俗,同時他至少還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景中花不依地說:“爸,還俗就行啦,他的身份地位可以不要嘛,女兒不在乎。”
景將軍想了想說:“他至少他能夠養活,我這個條件不高吧。”
“行!還是老爸了解我。”景中花高興地給了父親一個吻。
在一旁的母親吃醋了,她說:“父親說的不算,我不同意。”
景中花向母親做了一個鬼臉,說:“二比一,反對無效,少數服從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