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珠海那件事情發生后,他常常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神志不清的自己對她上下其手,而每當一想,他耳根子就開始充血,心里也隨之亂糟糟的。
雅雅,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這一認知根深蒂固,他知道她很好。
但是,他喜歡她嗎?
是喜歡的。
可這份喜歡,又到底是哪一種喜歡?
本來拿她當朋友,當家人,當妹妹,可是自從珠海那一夜之后,他心里的一些東西,似乎漸漸變了。
他最近開始意識到,雅雅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是一名女性,而自己是一個男人。
他會盯著雅雅的身體,心想女性的身體跟男性相比有很大不同。
他有時偷偷看她,她笑起來的樣子格外迷人。
蘇毅農心頭忽然很煩躁。
他想他大概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可是…
他看向其他人。
他大概爭不過這些人,至少這點逼數他還是有的。
他自己智商高,但智商全部用在醫學上。
至于情商?就很可憐了。
蘇毅農心煩的嘆了口氣。
“幕戎哥?吃飯了。”
齊素雅敲了敲門。
富民小區二樓,面積很大,江家這些男人,每一個都擁有他們單獨的私人小房間。
齊素雅來叫蘇大哥吃飯時,蘇幕戎怔站在窗戶邊,手里拿著一面塑料殼的老式鏡子。
鏡中的男子,面若刀裁,一條長長的疤痕劃過側臉。
這張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有種冷硬的氣概,看似不茍言笑的冰冷,而疤痕的存在也令男人更具震懾力。
蘇幕戎回首應了一聲,之后視線重回鏡面。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這條疤。
他們這些人,身上有疤的不少,比如蘇幕戎,這是當初在陳麗鳴事件中留下的。
也比如楚家,楚家的疤痕情況更嚴重。
齊素雅曾表示,可以治愈這些疤,但他們拒絕了,不想治愈,因為一旦治愈后續麻煩太多。
原來的疤痕消失不見,這會惹人起疑,這也是他們對那名女孩的保護。
等蘇幕戎從臥室走出,就看見大伙圍在長餐桌前,楚厭宸說已經給江老爺子打了電話,匯報他們明日回家的事情。
江雁洲提起他在山上開墾出來的荒地,惦念著那些蔬菜植物長得好不好。
江秀禎想起旅途期間曾看見有人拍電影,這年頭的電影還是黑白的,秀禎對此很意動。
江敬云正在品嘗營養快線,這人的舌頭很神奇,任何東西只要吃過就能記住,甚至能分析出里面的成分。
敬云最近在籌備一件事,齊素雅那里有很多不方便光明正大拿出來的東西,只能私底下使用,而敬云想要把這些東西生產出來,這一想法也已取得全家的支持。
餐桌更像是一場匯報會議,他們各自說著自己的事情。
蘇幕戎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江碧城問:“戎哥,我那個外關節骨架還需要多久才能夠做好?”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