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吃,似是睹物思人。只要一看見那瓶黃桃罐頭,就會回想起少女生動靈慧的表情。
下意識地想要封存起來,想要留著,舍不得食用。
齊素雅大大一嘆:“這不行啊,那東西是有保質期的。如果沒開封還好,但現在已經開封了,還是盡快吃掉吧?不然壞掉就太可惜了。”
楚厭宸:“…”
心里有點不舍,這不舍之中還有悵然。
可是,如果真的壞了…是很浪費。
“好,我回家就吃。”
俊雅儒麗的男子,他燦麗的桃花眼溫潤和煦,一副脾氣好好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有點乖。
齊素雅叮嚀:“總之一定要吃掉啊!還有,如果你這個病一直不好,就去找江雁洲,他那里的膠囊應該還有剩。”
楚厭宸輕笑一聲,少女的關心對他很受用,他輕輕地點著頭。大概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此刻凝視少女的目光,是何等的溫柔專注。
暗地里,沈芳離老遠瞧見這一幕,眼底嫉恨更深幾分。
“這該死的狗男女,不知廉恥!!”
齊素雅忽然很警覺地看向前方,當瞧見沈芳時,她狐疑地蹙了一下眉。
“厭宸哥,你們兄弟最近最好當心點。”
總覺得,那個姓沈的,似乎想搞什么幺蛾子。
一行人回家后,齊素雅想了半晌,她如今作為村里唯一的一名掃盲小老師,為了配合村民的進度,課程進展停留在低齡段。
但這,對于隔壁江家來講,其實幫助不大。
回想今日楚厭宸撐著病體趕到知青點聽自己講課,她猶豫一下下,然后:“…嘖,好歹齊爺我是老板了,他是我員工啊,員工有上進心,這是好事,得支持!”
而且楚厭宸有心求學,一旦學有所成,自己也算是受益人之一。
這樣一想,她愉快地拍了一下手。
“齊爺我決定了!”
明眸皓齒的女孩子,從空間里收拾出一大堆東西,然后拎著這個分量沉甸甸的包裹去隔壁江家。
瑾哥,楚似瑾。
自打從城里回來后,他去了渭陽招待所一趟。
他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工作怕是保不住了,內心也做好被李姨辭退的心理準備,但可能是因為看在齊素雅和楚厭宸的面子上,李姨并未和他計較,反而以生意太忙為由,讓楚似瑾重新回到招待所上班。
俊美妖媚的男人,一身浪蕩的風情。
他錯在出身清貧,否則以這人平日的作態,很像一個風流成性的富家公子哥兒,乍一看似輕浮隨便,當眉梢揚起也顯得很是輕佻。
但看人不能看表面。
“今天…是農歷二月二十三。”
俊美妖艷的男子,他短發似墨鴉一般黑。因為剛剛洗完頭,如今頭發濕淋淋。
他似個嫵媚的妖精,但額前打著綹兒的濕發半遮著眼睛,狹長的丹鳳眸里陰霾洶涌。
墻上掛著一本厚厚的老式日歷,過一天撕一頁,今天正好是農歷二月二十三。是他們楚家三弟,楚翰予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