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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舅舅手術,萌娃谷雨,變態虐渣(二更

  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被雨水打濕的連衣裙外:“別人都是男朋友去接女朋友,我讓你受罪了。”

  她搖頭,說才不是。

  “你的同事們都認得我了,每次我在外頭等的時候,就會有人說,又來等周老師啊。”她看著他,眉眼帶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們這樣說。”

  她也不知道,他有多心疼。

  “雨太大了,等一會兒再走?”

  “好。”

  這個點兒沒什么路人,他們撐著傘站在電視臺的門口。陸聲來得勤,門衛養的那條金毛已經認得她了,在旁邊沖她搖尾巴。

  雨下得很大,有水濺在他腿上。

  陸聲把傘放到他前面:“腿疼嗎?”

  “有一點。”

  她朝他走近一點:“你抱著我,我扶你。”

  周清讓笑著搖頭:“在外面呢。”

  她不管,手環在他腰上:“在外面也沒有關系。”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摟住了她。

  他沒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因為舍不得。

  “清讓。”

  “嗯。”

  “我們住院吧,不能再拖了。”

  他也沒問她怎么知道的:“好。”他抱緊了一些,“如果要截肢——”

  “我愛你。”

  他眼眶微紅。

  懷里的姑娘哽咽著說:“周清讓,我愛你。”

  很多人都說他命途多舛,但他從來沒有怨過,因為認命了。后來有陸聲了,他就無數次地埋怨老天不公,她不該命途多舛,她不該攤上他…

  次日,新聞聯播換主持人了。

  周清讓住院那天,他的名字還上了熱搜,不過沒到十分鐘,就被撤下來了,是陸家撤的。

  上午,周清讓在做檢查,陸家人都在,唯獨沒有看到陸聲。

  陸景松問妻子:“聲聲呢?”

  姚碧璽最近失眠,臉色憔悴:“別管,也別去找。”讓她自個兒哭一會兒。

  陸聲在住院部后門的階梯上坐著,臉埋在膝蓋里。

  “姐姐。”

  “姐姐。”

  小男孩的聲音很干凈。

  陸聲抬頭:“嗯?”

  是個六七歲的男孩子,長得粉雕玉琢,清秀好看。他身上穿著黑白兩色的校服,外面套了一件運動外套,外套的左胸口有一個紅色logo,寫著“少年游泳隊”。

  他遞給了她一張紙巾。

  陸聲說:“謝謝。”

  她接了紙巾。

  男孩兒沒走,坐在她旁邊,也不說話。

  過了很久,男孩兒問:“姐姐你為什么哭啊?”

  “姐姐的家人生病了。”

  他又不說話了,伸手過去,拍了拍她的后背。

  陸聲用紙擤了鼻涕。

  男孩摸了摸校服口袋,站起來,走到臺階下面,把手伸過去:“沒有紙了,袖子給你擦可以嗎?”

  他的眼睛很干凈,像一對漂亮的寶石。

  陸聲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谷雨。”

  “二十四節氣的那個谷雨嗎?”

  男孩兒點頭。

  他是在谷雨那天出生的,所以取名谷雨。

  “你家人呢,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他指給陸聲看:“我媽媽在那兒。”

  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孩子在對面揮手。

  是位很年輕的媽媽,笑容很甜。

  陸聲從臺階上站起來:“去你媽媽那里吧。”

  男孩兒把手包取下來,從里面掏出一個硬幣,放在掌心里給陸聲:“醫院后面有個許愿池,我媽媽說,好多病人都去那里許愿,然后他們都好了。”

  陸聲把手伸過去:“謝謝。”

  男孩兒把硬幣放到她手上:“不客氣。”

  是個很懂事的小男孩,被他媽媽教得很好。

  陸聲去了許愿池,扔了硬幣后,說:“我不貪心,只要他活著就行。”

  最終的檢查結果還算理想,手術定在了半個月后。

  普爾曼正是夕陽西落時,實驗室依山而建,所處地勢很高,到了傍晚,整個建筑都籠罩在橘黃色的光里。

  只不過實驗室里沒有一扇窗,即便白天也昏昏沉沉。

  腳步聲由遠而近,守在房間門口的男人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來的人穿著淺灰色的襯衫,瞳孔是很淡的湛藍色,他走近,問:“那個女人死了沒?”

  男人一臉懵逼。

  他不耐煩了:“問你話呢。”

  男人戰戰兢兢:“小、小治爺,這里頭關的不是女人。”他忍不住哆嗦,“您您您走錯了。”

  實驗室里的房間都一模一樣,一共七層,每一層都有二十多間房,蘇卿侯來十次,九次能迷路。

  他表情陰森森:“給我帶路。”

  男人趕緊到前面領路。

  人被關在四樓最西邊兒的房間里。

  “咔噠。”

  江扶汐聽見開門聲,立馬往墻角縮。

  蘇卿侯走進來,開了燈:“今天玩點什么好呢?”

  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只在,只有一個塑料桶,桶是用來裝排泄物的,早就臭了。

  江扶汐頭發被剃掉了,身上穿的是病號服,手上腳上都裝了電子鐐銬,她一動就會咣咣鐺鐺地響:“別、別過來。”

  蘇卿侯不過去,站在門邊兒,問守在外面的男人:“樓上的蛇喂了嗎?”

  男人答道:“回小治爺,還沒有。”

  這個實驗室里不止關著人,還養著各種各樣可以入藥的動物,比如蛇、蝎子、蚯蚓、螞蟻…昨天晚上,江扶汐是跟蚯蚓一起睡的,她衣服里、耳朵里,到處都是濕濕滑滑的東西。

  蘇卿侯當時就在監控室里看,看著她歇斯底里,狀態從瘋狂到麻木。

  女人不是蛇蝎心腸嗎,還會怕蛇嗎?

  蘇卿侯有點好奇:“把她帶過去。”

  “不要!”

  江扶汐爬過去,抓住他的褲腿,蜷在地上嚇得發抖:“求你…不要…”

  蘇卿侯蹲下去,用手帕包著她的手腕,把她扯開:“別怕,它們沒毒的,也沒牙齒,咬不死你。”

  江扶汐頭皮發麻:“你殺了我吧。”

  蘇卿侯把手帕揉成一團,扔在了塑料桶里:“殺了你有什么意思。”

  他不喜歡殺人,他喜歡看人掙扎,喜歡看人想死又不敢死的樣子。

  江扶汐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臉色發青,眼窩凹陷:“我跟你有什么仇,為什么要折磨我?”

  他唇色偏紅,笑起來有幾分陰沉氣兒:“周徐紡知道吧。”

  她瞳孔猛地放大。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牙齒印,說:“我是她爸爸。”

  那是周徐紡來實驗室的第十四個月。

  他把她綁在了一棵樹上,曬了一天,原因是她偷偷藏了一塊壓縮餅干,還偷偷給了正在禁食的017。

  她被吊的高度不高,他抬手就能戳她腦門:“想不想喝水?”

  她頭一扭,很犟。

  樹下的人壞得要死,折了根樹枝,推著她的肚子晃來晃去:“叫一句爸爸,就給你喝。”

  她嗓子都啞了,還罵:“你是一頭豬!”

  這姑娘不會罵人,就知道罵他是豬。

  他當時惡狠狠地說:“不叫爸爸,那就渴死你。”

  她當然沒叫。

  他也沒真渴死她,轉個身就把她丟到河里去了,不喝飽不準上來。等她喝飽了,又大魚大肉地喂她。

  實驗室里那么多“小白鼠”,就她這只吃過肉。

無線電子書    爺是病嬌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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