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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護夫狂魔周徐紡再次上線

  戲精!

  薛寶怡掛了電話,從座位上起身:“我叔揍人把自個兒揍傷了,我去領一下人。”

  江織手里頭端著杯酒在晃,不喝,就把玩著。

  薛寶怡才剛挪了屁股,他的位置就被人惦記上了。

  “江織,江織!”

  明賽英一撂裙擺,一屁股坐下了。

  還別說,這明老四的耐力真不錯,薛寶怡都有點佩服她那股子‘江織虐我千百遍我待江織如初戀’的干勁兒了,這姑娘其實不錯,有胸有屁股,就是一根筋。

  有胸有屁股且一根筋的明賽英一點女藝人的自覺都沒有,像個腦殘粉一樣看著江織。

  江織起身就走。

  薛寶怡問:“你去哪?”

  “看星星。”

  明賽英抬頭:“…”

  今晚烏云閉月,一顆星星都沒有。

  婚禮現場布置在了游輪的頂層,底下三層都是為來賓準備的客房,這會兒婚禮在進行中,客房樓層沒什么人,只在出入口安排了引路的工作人員。

  二樓過道,一男一女正在拉扯。

  “放開。”

  女人身穿黑色禮服,裙擺曳地,長發束了高馬尾,利索又不乏女人味,只是女人在氣頭上,怒瞪著眼,十分不好惹的樣子。

  男人卻有恃無恐,一只手拽著女人的腕,一只手按著她的肩,牢牢把人桎梏在兩手之間。

  他笑:“我偏不放。”

  西裝革履,他樣貌生得俊朗硬氣,只是眉目間有幾分強勢,眸光凌厲得教人不敢直視。

  女人被他毫不講理的話激得忍無可忍:“江孝林!”

  男人正是帝都江家的長房長孫——江孝林。

  素來成熟穩重的江家林哥兒倒難得這樣潑皮無賴,抬了腳,直接用膝蓋頂住女人的腿,笑得著實浪蕩:“叫得挺好聽,來,再叫一句。”

  女人也是個性子剛的,氣得面紅耳赤:“你他媽有病是吧!”

  “是有病。”他俯身,靠近她耳朵,“那年還是你向學校告的狀,說我是專門偷人內衣的色情狂。”

  漂亮的女人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來翻舊賬。”

  這時,咳嗽聲打斷了兩人對峙。

  江孝林回頭望了一眼,見來人,便松了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西裝,抬眸換了個眼神,絲毫沒了剛才‘衣冠禽獸’的做派,解西裝紐扣的動作優雅又矜貴:“這么冷的天,還以為你不來了。”

  江孝林大了江織四五歲,雖是堂兄弟,私下從來不往來,不在老宅的話,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江織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直接路過兩人。

  女人的目光一直追著他。

  江孝林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這么舍不得,怎么不追上去?”

  女人一把推開他的手:“我正有此意。”說完,她扭頭就走。

  江孝林抓住她。

  她二話不說,一爪子撓過去。

  他手背上瞬間多了三道血痕:“唐想!”

  女人回頭嫣然一笑:“叫得挺好聽,來,再叫一句。”

  江孝林:“…”

  唐想是何人?

  駱家除了那位手腕鐵血的駱大小姐,最為人知的就是這位雷厲風行的女管家,年紀輕輕,卻是老爺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在駱家,就是正經主子見了唐想,也要低幾分頭。

  說起唐想和江孝林的淵源,那還得追溯到七八年前,兩人是同班同學,一個全年級第一,一個全年級第二,誰看誰都不順眼。

  提一嘴,唐想是第一,江孝林萬年老二,只有一次他考過了她,卻因為德行問題,被扣了五分的品德分,最后,又成了老二。

  至于品德分怎么扣的,據說是從江孝林的書包里找到了唐想的內衣褲…

  且說江織。

  他剛下樓梯,便被人叫住了。

  “江織。”

  是駱青和。

  江織置若罔聞,不回頭地繼續走。

  駱青和抱著手依在門邊兒:“你好像很討厭我。”好整以暇地瞧著前頭的人,“因為駱三?”

  江織停下腳,回頭。

  “知道我討厭你,怎么不知道離遠點。”

  駱青和也不氣,撩了一下耳邊的長發,她皮相撐不上美,骨相卻得天獨厚,平直的鎖骨十分精致。

  她說著似真似假的玩笑話:“駱三都死那么多年了,還把他擱心尖兒呢。”

  江織少年時,與駱家時常走動,駱家女兒生得多,正經出身的有駱青和、駱穎和這對堂姐妹花,不正經出身的就數不清了,燕瘦環肥什么模樣的沒有,可少年的江織只與那個小啞巴一處玩,其他人都不瞧進眼里。

  “他在不在我心尖兒上你不用知道,”江織語速不疾不徐,“你只需要牢牢記著,你駱家還礙在我眼睛上。”

  說完,他轉身便走人了。

  駱青和笑意漸收。

  “小駱總。”

  是秘書韓封,剛從樓上下來。

  她收了目光:“駱常德在哪?”

  韓封湊近,耳語了兩句。

  駱青和聞言臉色大變:“這個混賬玩意。”

  罵了一句,她掉了頭朝樓梯口走,可才剛邁出腳,膝蓋一麻,她毫無防備地直接跪了下去。

  “小駱總!”

  這一跤摔得結實,駱青和半天起不來,左腳膝蓋以下火辣辣的疼,她一時動都動不了,距離她膝蓋跪地不到一寸的地方,有只手柄嚴重彎曲的勺子。

  她撿起勺子,忍著痛,扶墻站起來。

  韓封見狀,朝過道的拐角逼近。

  “出來!”

  他喊完,毫無聲息。

  駱青和問:“誰?”

  韓封搖頭,拐角沒有人,只是地上有一灘水。

  壞女人!

  下次還用勺子打你!

  周徐紡在心里罵了好幾遍壞女人才作罷,蹲在船尾的樓梯口,擰著袖子上的水,蹙眉在思考,駱三是誰?江織的好朋友嗎?

  她想得出神,都沒有注意到后面的腳步聲。

  “誰在那里?!”

  是游輪上的侍應生,手里還托著一瓶紅酒。

  周徐紡轉過頭來,她沒邀請函,只能從海里游過來的,剛從水里爬上來沒多久,一雙眼睛還是紅的,不是美瞳那種漂亮的紅,是跟血一樣的顏色。

  她知道,很嚇人。

  “咣!”

  紅酒摔碎,女侍應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妖、妖怪…”眨眼功夫,那紅眼的‘妖怪’就到了她眼前,她張嘴就要尖叫。

  周徐紡捂住她的嘴:“不要叫。”

  妖怪的手好冰…

  那女侍應半條命都嚇沒了,哆哆嗦嗦地說:“我、我不不…不叫。”

  不叫就好,不叫她就不打人。

  周徐紡指著最近的一間客房:“進去,把衣服脫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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