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微微一笑:“你啊。”
賀西淮眼神陰翳,指腹下的觸感卻是滑膩到不可思議。
下一秒,他那俊臉上就挨了一拳。
四個保鏢立刻沖上來,溫喬掙脫開他大手對她下巴的鉗制,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誰讓你碰我的?”
她的臉,只有傅南禮能摸。
賀西淮并不是個武力值強大的人,他和蘇策雖有點功夫傍身,但都算不得高手,一個專注研究,一個專注勾心斗角,出入向來都有保鏢,誰敢在他頭上動土?自然就不會勤加練習。
這么多年,還是他第二次挨揍。
保鏢們頓時圍了上來,賀西淮揉了一下嘴角,舊傷未愈,又添新上,他人生中兩次挨揍,竟然是出自同一個人。
賀西淮抬手,示意保鏢退下,靠人數取勝?只是對眼前這么一個嬌弱的小女孩?這不是他的作風。
于是,特麗莎看著她家先生被溫喬一頓痛毆,四個保鏢站在一旁,束手無策。
賀西淮,m國商界人人聞之色變的掠奪者,毫無人性,陰鷙涼薄,現在,竟然被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揍得沒有還手之力。
他躺在地上,溫喬擰著他的手腕,半跪在他身邊。
威風凜凜的大人物,竟受這般屈辱,溫喬從賀西淮眼中看出要撕了她的情緒,輕呵一聲:“所以賀先生現在認識到,顧霄的事,其實和我,和傅南禮并沒有關系嗎?你說一聲知道錯了,我就放過你。”
賀西淮趁勢,突然翻身,反手鉗制住溫喬的手腕,將溫喬反壓住,一只結實有力的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賀西淮這個人很會找機會,打架都是。
賀西淮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躺在地上的人,烏發披散,雪膚紅唇,額頭上不知怎么多了一道很細的血痕,一雙清麗桃花眼微微上勾著看人,從未有過憐香惜玉之情的賀西淮心底深處升出一股異樣的情緒。
這個溫喬,和他以前碰到過的女人,不一樣,很不一樣。
至少沒哪個女人敢這么不怕死地打他,而且是在四個保鏢在場的情況下。
“還敢狡辯。”
溫喬倒也沒掙扎:“我不是狡辯,我是實話實說。”
“信不信我用力,你就死在我手下了。”
溫喬神態甚至有些慵懶:“那你大可以試試看,看看我小舅會不會放過你,看看傅南禮會不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不怕,她眼中沒有任何懼怕的情緒。
他倒是有些好奇,在這里,她沒有任何勝算,他捏死她像捏死一只螞蟻,她小舅應該也跟她說過他不是什么好人,為什么她偏偏就一點都不怕呢?
正巧,蘇策進了客廳,就看到他家阿喬被賀西淮摁在地上,不得動彈,頓時就怒了:“賀西淮,你在做什么?”
賀西淮松開了對溫喬的鉗制,蘇策立刻上前扶起她,他在這里拼死拼活救顧霄的命,賀西淮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欺負他家阿喬。
“你竟敢傷她?”
抬眼一看,賀西淮嘴角處有明顯的淤青,他挨揍,那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