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被傅南禮帶上了車,一張俊臉上布滿陰霾。
溫喬湊過去,學著別的女生那樣用手指撩了撩他的下巴:“這是怎么了?”
傅南禮只是瞇眼看了她一下,窗外霓虹裹在秋雨里,男人眼尾都含著柔情,只是那柔情被壓著,似乎故意不想透露給面前的人。
溫喬就有些委屈。
這位大公子又生什么氣呢?
想了一路,車子停在公寓下,司機和保鏢都下了車,秋雨淋在車頂,溫喬總算是想明白了他為什么生氣。
“你去晚宴了?”
傅南禮鼻腔里輕哼了一聲:“嗯。”
傲嬌本嬌。
溫喬握了握他的手:“我是因為有些話要和賀西淮說,所以才和他走的,這種醋你也要吃?”
男人:“你倒是說說,什么樣的醋我該吃,什么樣的醋我不該吃。”
溫喬舉雙手投降:“是我不好,但你去接我,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傅大少咬了咬牙,還不是想給她個驚喜。
卻沒想到走了個空。
溫喬被傅南禮抱著進了樓道,姿勢曖昧,他向來是這樣,旁若無人,仿佛這棟樓只住他一戶。
電梯剛要關上。
突然有人按了開關鍵,電梯門又開了。
一對穿著光鮮亮麗的夫妻一起進了電梯,被像抱小孩一樣抱在傅南禮懷里的溫喬就全身僵硬。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那對夫妻目光曖昧地看了他們一眼。
溫喬讀出了他們眼里的情緒。
真會玩。
真有情趣。
老公,你學學人家啊。
還好他們住在四樓,很快就下了電梯。
身后傳來傅大少蒼白的解釋:“她腳崴了,我這么抱她。”
溫喬滿臉尷尬,掙扎著要下來:“以后在外面,不可以抱我。”
電梯抵達他們的樓層,傅南禮抱著人出了電梯。
“傅先生聽到了沒有?”
傅南禮沉著臉:“我還要看別人的眼色?”
溫喬:“這倒也不是看別人的眼色,而是,我要臉。”
傅南禮撥了個電話出去:“明天我搬家,在疏影路附近給我找個別墅,私隱要好。”
秦北:“好的,少爺。”
房產太子爺終于要換房子了,海城一半房子是他家的,他卻只住一個復式的公寓。
總算有點少爺的樣子了!
溫喬:…
好吧,少爺有錢任性,海城那么多房產姓傅,他想換到哪里還不是一句話的工夫。
傅大少今兒氣性大,溫喬便遭了殃,被纏著從樓下到樓上,饑腸轆轆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已經是夜半時分了。
“和賀西淮說什么了?”
男人一邊給她煎牛排,一邊問道。
溫喬腿著實軟,從背后抱著他的腰:“還能說什么,想問問我那個情緒難自控有什么解決的辦法,那人太陰險了,實在是氣死我。”
“他怎么說?”
“他說無解。”
傅南禮眼中陰翳頓生:“賀西淮那樣的人,正常手段拿他沒有辦法,我來處理。”
溫喬手上一緊:“你可別來。”
她家傅大少大概會用什么手段,她也清楚。
無非就是黑碰黑,風險系數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