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了?”
溫喬一言不發,轉身就往外走,身后傳來男人心情愉悅的聲音:“你的問題,我回答了,所以我的問題呢,你不打算回答嗎?”
回應他的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賀西淮笑出聲來,特麗莎進來,頭一回見她家先生笑成這樣,一時之間不敢說話。
賀西淮的笑也只是瞬間的,很快就收斂了,仿佛只有溫喬能讓他笑出來,他沉了臉,點了點手中的煙灰:“給我約溫總中午一起吃飯。”
特麗莎把為難兩個字寫在臉上。
先生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溫小姐剛才鐵青著臉摔門離開,中午能同意一起吃飯嗎?
她撥了電話出去,果然,得到了冰冷無情的兩個字‘沒空’。
預料之中的嘛。
特麗莎忐忑地看著老板椅上的男人,賀西淮沉著臉:“怎么不說話?”
“溫小姐說…說…”
“說什么?”
“說她有工作要忙,一時沒空,下次再約。”
“哦?我看你很快就掛了電話,夠她說這么多話?”
特麗莎戰戰兢兢不敢說話,賀西淮揮手:“下去吧。”
溫喬回到家中,仍然有些恍惚,竟然有賀西淮的血,所以是因為她身體里流淌了賀西淮的血,才導致她有一些暴戾行為的嗎?
該死!
等到小舅回來,溫喬把情況和他說了一下,蘇策低咒了兩句賀西淮。
當時他各種檢測,血液沒有問題,偏偏就是忘了問這血究竟是什么人的,本想著不管是誰的,只要能用應該就沒問題。
誰曾想,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狀況。
“你現在有什么癥狀?”
溫喬聳肩:“身體狀況倒是還好,就是,好像被賀西淮的一些暴戾感染了,特別是看到血的時候,會…收不住暴力的欲望。”
蘇策帶著溫喬去了他的實驗室,給她做了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指標各方面都很正常,你這樣的癥狀,大概是要靠你自己的意志力去克服了。”
溫喬整理了一下袖子:“我自己的意志力。”
“嗯,就好像人格分裂癥,主人格如果能戰勝副人格,那就相當于殺死了那個副人格,這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溫喬垂著眼簾:“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蘇策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件事你和傅南禮也說一下吧。”
溫喬抬眼看他:“嗯?”
“大概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愛感化,我無能為力,只有傅南禮能做到。”
以前,蘇策對傅南禮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骨子里一直并不希望阿喬和傅南禮在一起。
但因為阿喬喜歡,所以就沒說什么。
而現在,蘇策已經是沒有辦法阻止了。
他明白了賀西淮的用意,賀西淮試圖讓阿喬承接他的位子,所以想把阿喬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而唯一能讓阿喬保持清醒的,大概只有傅南禮了。
溫喬笑出聲來:“愛情的力量,這么管用的嗎?小舅你還懂這些?”
蘇策敲了敲她腦袋:“我不懂愛情,但我知道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傅南禮。”
溫喬聳肩:“你們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蘇策白了她一眼:“行了,讓傅南禮給你派個靠譜的保鏢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