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有上天的寵兒這一說。
溫喬坐在了她對面,許璐低笑一聲:“來看我笑話?”
溫喬挑眉:“隨便你怎么想,說說吧,怎么把自己整到監獄里來的。”
“我要說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嗎?”
“說說。”
許璐便把事情的經過都跟溫喬說了,她要報復,姚章牧那個狗男人,心狠手辣,她不會讓他好過的。
溫喬神色始終淡淡,最后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許璐說的很大可能是真的,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都已經坐牢了,沒道理再編謊言來騙她,而且她不過是娛樂圈的小蝦米,非法操控資金,她怎么可能夠格。
只能說,她遇人不淑,自己野心太大,被人算計了。
許璐當然不無辜,但姚章牧絕對心腸狠毒。
他們都屬于對家公司,保不齊這個姚章牧哪一天會用同樣的招數對付她呢。
溫喬起身,走到門口,許璐看著她的背影,眼眶通紅。
溫喬還有她的大好人生,而她,將身處高墻之內,暗無天日,終究,她走到了這一步,人生有那么多岔路口,每一步,她都走錯了,作繭自縛,是她自己把自己害成這樣的。
嘭,門關上,她則由獄警看押著,回到了屬于她的牢房。
溫喬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上了車,有些唏噓,終究沒有多想什么。
許璐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選擇的,不曾有人逼過她。
甚至當初她進娛樂圈的時候,她的老師還苦口婆心勸過她,可她一意孤行,不聽勸告,放棄了古典音樂的事業,最終把自己害成了這樣。
車子穿過近郊,進了城區,在市區狹窄的街道上彎彎繞繞。
透過車窗,她又看到了熟人。
正是傍晚,沈凝靠在墻上,面前有好幾個混混模樣的男生。
這是一片八九十年代的老樓,外墻上都寫著巨大的‘拆’字,等待拆遷的房子,所以周圍幾乎沒什么人。
一行小混混一共七八個人。
眼神一轉的工夫,那些人就開始一哄而上,和沈凝打在了一起。
溫喬立刻停了車,上前幫沈凝的忙。
沈凝本來一個人也能搞定,多了溫喬,那就是如虎添翼。
七八個小混混被打得屁滾尿流,溫喬抓著一個黃毛的頭發,使勁把他的頭往墻上撞。
那一瞬間,她心里有一種很異樣的情緒,一種暴力美學的因素似乎瞬間在她的血液里炸開了,她看著黃毛鮮血橫流的樣子,竟然覺得得到了一種莫名的滿足,這種滿足感,一時之間得不到遏制。
直到身后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朦朧之中,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溫喬…溫喬…”
她倏然清醒過來,黃毛滿臉是血,眼神惶恐。
溫喬有些錯愕,她下手竟然這么不知輕重?她只是想教訓一下這些混混,可她并沒有想把他們往死里打。
她手一松,黃毛倒在地上,他的兄弟們立刻扶著他,驚慌失措地跑了。
溫喬表情有些恍惚,沈凝扶著她:“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