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爺是個心高氣傲到了極點的人,只喜歡別人順著他,奉承他。
溫喬這種人,即便功勞很高,也不會得傅爺爺的歡心的。
溫喬又道:“所以老爺子您還要我治嗎?”
黎叔安撫老爺子:“來都來了,而且真的有療效,老爺子您就讓她試一試吧。”
傅懷庸:“讓那丫頭給我道個歉。”
溫喬:“我又沒錯,為什么要道歉?”
傅懷庸頭疼得更厲害了。
傅南禮附耳對溫喬道:“注意分寸。”
溫喬捏了捏他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傅懷庸也才七十多,他自然是想好好過下去的,這么長時間了,他也知道這死丫頭什么性子。
想想這丫頭也算是在馬術比賽上壓過他一頭的人,他也就不跟她計較那么多了。
最要緊的是,他現在頭疼得厲害。
加上傅南禮給了他個臺階下:“喬兒,快給爺爺看看吧,我看他好像很不舒服。”
他也就不那么端著了。
溫喬沉聲道:“黎叔,扶老爺子上樓。”
邱雅也要跟上去,傅南禮瞥了她一眼,秦北瞬間到他家少爺的意思,伸手攔了一下邱雅:“抱歉邱小姐,溫小姐治病的時候,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邱雅有些著急:“我不放心傅爺爺。”
秦北差點就笑了,你不放心?你哪位啊?
“我們少爺和溫小姐都是老爺子的至親,他們在場,你不用擔心。”
邱雅瞥了秦北一眼,這保鏢可真會討好溫喬,溫喬算哪門子的至親?
可人高馬大的男人攔住她,她哪有機會跟上去。
最讓她堵心的是,老爺子竟也沒要她跟著。
她就只能待在一樓。
到了二樓,老爺子的房間,溫喬熟練地洗手消毒,針包攤開,一大串銀針在燈光下閃著冷光。
溫喬冷靜道:“今天先針對高血壓施針,要插百會穴。”
傅懷庸甚至覺得后脖子一涼。
百會穴在頭上。
第一次施針就要這么大膽,他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而溫喬已經做好消毒工作了,看著老爺子一臉抗拒的模樣:“您要是不信任我,那么我們就不用開始。”
理智冷酷,倒真的有名醫的風范。
反而是她這種冷漠的態度,讓老爺子安心了幾分。
這丫頭要是過于諂媚,他還不敢讓她下手。
“開始吧。”
傅南禮輕輕拍了拍溫喬的肩膀:“不用有壓力。”
溫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先按了按老爺子的頭部,一整圈都按過了,然后開始下針。
這和給三號施針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這是真人,而且萬一下錯了針,引起什么副作用,老爺子絕對吹毛求疵,放大她的錯誤。
這個時候,她是一個醫生,她會暫時忘記那些恩怨糾葛,她唯一的訴求就是把躺在這里的人治好,至少也要有所改善。
“怎么這么疼?”老爺子突然出聲。
溫喬輕嘖一聲:“不要說話。”
傅懷庸:
竟然被個小妮子給勒令閉嘴。
傅南禮嘴角輕勾了一下,小丫頭也算是能治住老爺子了,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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