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傅南禮正襟危坐,冷峻的側臉若隱若現著醋意,“你竟連他住哪里都知道。”
因為她還病著,即便醋上了,也不敢說重話,傅大少那叫一憋屈。
溫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略帶醋意的質問聲。
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她覺得唯一回去甚至還會對她見死不救的,大概率只有顧霄,因為整個俱樂部,顧霄是情緒最內斂的男生,可他眼神清澈地和她說不是他,不見半分心虛的模樣。
所以是她當時頭太疼,產生幻覺了嗎?
總之,還是對顧霄留個心眼吧,這男孩子身上似乎藏了些秘密。
等思緒理得差不多了,一轉頭,就看到某人的臉色有些陰沉,“你怎么了?”
傅南禮氣得揉她腦袋:“沒什么?”
熱烈的陽光,從法國梧桐的樹蔭里漏下,忽明忽滅于他英挺的臉上,像打了陰影,五官更加深邃。
溫喬偏頭看他,在傅南禮的眼中,她表情還挺無辜,“怎么了啊?”
傅大少捏這她的臉:“為什么知道他的住處?很熟?”
溫喬抓著他的大手,無奈道:“他家就在俱樂部附近,之前和悠悠經過的時候,看到他扶他外婆進院子。”
傅南禮挑眉:“是嗎?”
“不然呢?”
“那就好。”
回到公寓,傅南禮伸手解了兩顆扣子,攬著溫喬道:“這幾天我在家里辦公,你就住我這兒,周靳讓我觀察一下你的狀態。”
溫喬摸脖子:“啊?住你這兒?現在暑假,我又不可能跟我媽說住學校,不回家我媽不就發現了嗎?”
媽媽說了,結婚之前,要懂得保護自己。
傅南禮接了杯溫水給她:“就說住陸悠悠那里,之前不是一直這么說的嗎?”
溫喬:…
他還挺懂!
溫喬給陸悠悠打電話的時候,那頭陸悠悠發出了雞叫:“啊…溫喬,你終于要干壞事了是不是?”
溫喬趕緊離傅南禮遠一點:“一時半會和你說不清,如果我媽問起來,反正你就說我在你那里。”
“沒問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一定要讓少爺做安全措施,你還小,不能生娃,知道嗎?”
溫喬扶額:“你這口無遮攔的,閉嘴吧!”
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傅南禮走過來:“臉怎么那么紅?”
溫喬摸了摸臉:“沒…沒有吧?”
被傅南禮拖到客廳,又量了一下體溫,確定沒有高燒反復,這才放下溫度計,摸了一下她的臉:“那臉怎么紅了?”
溫喬指了指水杯:“喝熱水,熱的。”
傅南禮挑了挑眉,行吧。
電話鈴聲響起,是葉敏秋打來的,基本上她打來都是要他回家吃飯的,老爺子對于他這種不催就不回的作風很不滿意。
傅南禮摸了摸溫喬的頭:“會有人過來做晚飯,我回家一趟,你自己待在這里。”
淺水湖,有山有水,都是傅家的地界,從山下的大門進去,沿著盤山公路,穿過林蔭小路,還要再開十幾分鐘才能抵達傅家的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