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之后,溫喬睡得很沉,一直到陽光曬在她眼皮上她才醒過來,渾身泛酸,感覺有人抓著她的手,她一動,有人倒下來壓住了她。
溫喬睜眼一看,是傅南禮。
他一直坐在床邊陪著她的,這會兒睡著了,穿著黯色的格紋睡袍,頭發有些凌亂地覆在前額,慵懶隨性。
溫喬想,他睡得好死,倒下來都不醒的。
其實傅南禮早就醒了,只是想多溫存一會兒。
溫喬抿了抿唇,欣賞他深邃鐫刻般的臉,五官每一處都完美,顯然是老天爺的寵兒,精雕細琢打造出來的。
每一寸流連的目光都帶著溫柔,晨光自身后沐浴著,他的嘴唇削薄,唇色很漂亮。
溫喬竟然吞了口口水,聽到自己的心跳得很響,瞬間覺得自己很流氓。
傅南禮倏然睜開了眼,毫無征兆,溫喬嚇了一跳。
閨蜜不愧是閨蜜,她和陸悠悠一樣擅長不打自招:“我…我沒看你,我也剛醒。”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一目了然。
傅南禮伸手過來,溫喬嚇得閉上了眼。
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她額頭上,又摸了摸自己的,撐著手臂坐起來,聲音里帶著笑意:“看自己男朋友也不犯法,想看便看,你慌什么?”
溫喬摸了摸臉,心里唾棄自己,是啊,你慌什么。
她剛要起身,傅南禮轉身過來,她一頭撞進他懷里,差點倒下,傅南禮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小心點。”
溫喬在傅南禮面前便變得毛毛躁躁,一點都不淡定。
他拿著耳溫槍給她量了一下體溫,三十七度四,基本正常。
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葉敏秋在小湯山住了一晚上,早晨起來,問她秘書:“南禮昨晚去哪里了你知道嗎?”
他好不容易同意參加這種聚會,沒想到半道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本以為能見到她家那神秘兒子的幾個生意合伙人難掩失望,讓她都下不了臺,這孩子,實在是任性。
秘書周維搖搖頭:“葉總,少爺的行程,我確實是不知道,就知道傅城少爺和他說了兩句,他匆匆就出去了,傅城少爺應該知道。”
“傅城還在小湯山嗎?”
“在的,昨晚下雪,大部分賓客都留宿小湯山了。”
“叫他在餐廳等著我。”
餐廳落地窗前,傅城看到傅太過來,連忙起身,面帶笑容:“夫人。”
“叫我auntie就可以。”
傅城笑呵呵坐下。
“南禮昨晚去哪里了?”葉敏秋一邊給面包抹黃油,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傅城眼簾一抖,小心翼翼道:“哥沒和我說啊。”
“那你們聊了什么?和你聊完,他就跑了。”
“聊傅懷遠他們在非洲的一些趣事,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去做什么了。”
葉敏秋瞥了他一眼,呵了一聲。
葉敏秋和傅城前后腳離開的,傅南禮隨后來到了小湯山,前后都有人在掃雪,下了一夜,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
他打電話叫來了傅川。
傅川沒有料到他會叫他過來,失憶之后,南禮似乎和傅城更親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