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點頭。
后跟都磨出血了,他的棉棒輕輕一壓,疼就很直觀地蔓延上來,溫喬握著拳頭,低著頭,垂著眼簾,忍著刺骨的疼。
“如果疼,可以喊出聲。”
溫喬細細的悶哼聲從唇瓣漏出。
傅南禮手指頓了頓,喉結上下滑動著,盯著她圓潤粉嫩的腳趾和瑩白的腳踝:“還是忍著吧,別發出聲音了。”
總讓他覺得心猿意馬。
溫喬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讓她出聲的是他,讓她別出聲的也是他,這人怎么這么難伺候?
兩只腳后跟都破了皮,滲出血來,他上好碘伏,給她貼了創可貼,又從房間拿出一雙他的新襪子,幫她穿上。
顯然太大了,顯得很可愛。
廚房里的定時器發出‘嘀嘀’的響聲,傅南禮將姜茶倒進了大碗里,端給了溫喬。
溫喬覺得頭有些暈,嗓子也癢,癥狀應該就是感冒了。
姜茶稍微晾了一會兒,傅南禮便端著喂她:“一口氣喝下去。”
溫喬伸手:“我自己來。”
他拉住了她的手:“喝吧。”
溫喬就著碗,喝光了一大碗姜茶,熱氣仿佛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她解開了毛毯,傅南禮按住她的手,溫喬摸了摸腦門:“再捂就要出汗了。”
傅南禮摸了摸她的脖子,確實已經熱氣騰騰了,這才松開了一些,讓她透透氣。
“你說有人去你家送了禮服是嗎?”
溫喬點頭:“嗯。”
“長什么樣說給我聽聽。”
“我可以畫給你看。”
“你會畫畫?”
說著給她拿來了紙和筆,溫喬稍微回憶了一下:“一個是有人給我送了禮服,另外一個是到了小湯山之后,侍應生似乎想強行帶我去后邊洋房,我想走,他還拉著我,估摸著也是安排好的,兩個人我都畫給你看。”
溫喬屬于全科型,理科也好,藝術方面也有天分,不止有音樂細胞,繪畫功底也很強悍。
憑借著記憶,她把那個過來送禮服的男人畫了個至少九成像。
又畫出了小湯山中一直試圖拉住她的侍應生。
兩幅畫畫好,溫喬放下鉛筆,身旁坐著的傅南禮拿起畫,仔細端詳著。
“你認識嗎?”
顯然是多問的,同機組跟了他兩年的人他連人家名字都叫不上來,傅大少約莫是有人臉識別障礙癥,又怎么可能會認識這些人?
果然,他搖搖頭。
“我讓人查一下。”
溫喬下巴靠在自己膝蓋上,有些疑惑:“費盡心思請我過去,應該是知道你不想讓我和你母親見面吧。”
傅南禮拍下照片,發給了傅城,讓他查一下。
“所以有誰知道呢?”
傅南禮眉頭微皺,那天他去苑南公館帶她走,該是有一些人看見的,底下的傭人們擋不住有幾個嘴碎的,可他們又能傳到哪里去?
會是誰想給他們之間制造不愉快。
兩人都是思路清晰,智商爆表的人。
哪怕用排除法,也能很快鎖定嫌疑人。
“會是…何茜嗎?”。
許璐沒那個能耐接觸到傅南禮的人,想搞她的,一個許璐,一個何茜,很快就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