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禮的手伸在空中,最終還是落到了她頭上,輕輕摸了摸:“再說。”
車子緩緩離去。
溫喬的心里很不踏實。
傅南禮知道她撒謊了嗎?
應該是知道了吧,不然不會那么長時間不理她。
可如果知道了,他又怎么可能還愿意讓她留在身邊?他不應該是怒火中燒的嗎?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感恩節他到底會不會來。
可不管怎么樣,他愿意讓她繼續留在身邊,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回到家里,正撞上溫遲從外面回來,姐弟兩一起走在巷子里。
“你這嘴怎么了?”
溫喬正頭疼呢?該怎么跟媽媽解釋?自己咬的?媽媽會信嗎?
“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
溫遲輕呵一聲:“能咬成這樣?姐夫咬的吧?”
溫喬無奈,連溫遲都騙不住,更別說騙她媽了。
“那個,我還是回學校住兩天吧。”
“姐夫也太兇殘了點吧。”
溫喬拍他腦袋:“閉緊你的嘴巴,別讓媽知道。”
“放心放心,我口風向來很緊。”
隱約聽到她家傳來聲音‘蘇韻,你怎么那么不要臉?’
溫喬臉色驟然一變,那是鐘慧的聲音,她也顧不得嘴上的傷口了,和溫遲快步跑起來。
院子里的,正是鐘慧,張牙舞爪地在質問蘇韻。
鐘慧才知道溫建民居然又來找過蘇韻了,明明之前都和這邊簽了斷絕關系的文件,他竟然還來找蘇韻。
她心里當然擔心,當年溫建民提出和蘇韻離婚,蘇韻是堅持了一段時間沒松口的。
而她就是那段時間充當解語花,解了溫建民憂愁,這才成功上位的。
越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心里越是忐忑,害怕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被人重新奪走。
“蘇韻,我真是沒看出來啊,你這半老徐娘了,還這么風騷,反過頭來勾..引自己的前夫。”
溫喬一把拿起水井池上的水瓢,兜頭從鐘慧頭上澆了下去。
冰涼的水灌進鐘慧脖子里,她狼狽不堪地尖叫出聲。
溫喬扔了水瓢,咬牙切齒看著鐘慧:“誰讓你過來的?”
鐘慧忍著刺骨寒冷,瞪著溫喬:“你老娘一把年紀,不安分。”
溫遲:“你嘴巴放干凈點!”
溫喬冷笑著看她:“不安分的到底是誰?你一個登堂入室的小三,跑到前原配這兒來叫囂,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以前的事早就已經過去,現在,我才是溫家女主人,你媽再回頭勾搭我丈夫,那就是不要臉!”
溫喬眼神兇狠,直接去水井旁又要舀水潑她。
今兒不打人,這潑婦到時候撒起潑來告她,那可不劃算,潑盆冷水,警察叔叔都只當民事糾紛調理,左右她不會受懲罰。
鐘慧飛奔過去,一腳踹翻了水桶,看她撒潑蠻橫的模樣,是完全卸下了豪門闊太的偽裝,粗鄙蠻橫,毫不講理。
“那你可以回家問問溫建民,到底是我媽找的他,還是他主動來找的我媽,另外,我媽早就已經看不上溫建民了,你當成寶一樣的男人,在我們這壓根就沒人拿他當回事,溫家女主人?以后再敢來找我媽麻煩,那我就告你個私闖民宅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