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見她對祖師爺牌位沒興趣,便又收了回來:“我不是已經把那倆小黑瓶給你了嗎?一個一級玩家的,一個二級玩家的,里邊的黑魂加起來應該也不少吧?你就別往她身上打主意了”。
這時候香蓮趕忙起身,先是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又沖那莎行了個舊禮:“小妹妹謝謝你呀…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日后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呀…”。
“別日后了就現在吧,我想要你五百年修行愿意給嗎給完咱倆兩清”,那莎厚著臉皮看向她,全然當唐安剛才的話是耳旁風。
香蓮倒是無所謂,當下就點頭了。
“你是真傻啊!”,唐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擋在了她的身前,故作生氣的望著那莎:“我還沒找你算賬,讓我在電影里傻子一樣的畫了半天圈是幾個意思?”。
“玩玩嘍,別那么小氣嘛,我又沒把你玩死,你看你現在,不但英雄救gui成功,而且還成了捉gui大師的祖師爺,多威風”,那莎忍著笑,抓了把瓜子走到秋千上坐下,晃蕩著兩條筷子似的小細腿兒,瓜子嗑的那叫一個得意。
說起英叔,唐安倒是好奇了,
電影里的棺材菌被我搶出來了,那里邊的劇情又該怎么演下去?
“我把棺材菌從里邊帶出來了,不就等于把這部電影的全部劇情都給改寫了?”。
那莎點了點頭,隨口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是改了沒錯,不過你改的只是這一盤里的劇情,和別人家的沒關系”。
“那如果別人看到你這盤后,發現里邊的劇情和以前看過的劇情不一樣呢?”,唐安繼續追問。
“那我當然會…殺人滅口嘍”,那莎以手做刀在脖頸處做了個切割的動作。
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唐安還真分辨不出來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玩笑話。
腦子里問題太多,只能先問了最重要的兩個:“為什么你能把我弄進電影世界?那些黑魂又是什么?”。
“為什么?當然是因為本仙女實力強大嘍至于黑魂嘛,就是…真想知道?”那莎朝他勾了勾手指,等唐安把耳朵湊了過去,她卻又賣起了關子。
“不說拉倒!”,唐安無語的收回耳朵,沒好氣的回了句。
說完,看向一直乖巧等待的香蓮:“咱走吧,不陪她玩了”。
眼看著一人一gui已經要走出院子,那莎沖著他倆又喊了一嗓子:“回來”。
唐安還以為她準備說黑魂的事兒,帶著香蓮又拐了回去:“不是不說嗎,又叫我回來干什么”。
“就你這態度,我當然不說嘍,我叫你是讓你把這木頭牌子拿走,別放在我這兒占地方”,那莎嗑著瓜子,抬了抬眼皮,掃了桌子上那個牌位一眼。
唐安心中呵呵,拿了那塊牌位后,轉身就走。
結果等他和香蓮走到鐵門口時,倉庫里又傳出那莎的一聲‘回來’。
這臭丫頭是耍我耍出慣性了?
管她是怎么讓我進的電影,反正現在香蓮已經救過來了,而且還從百年老gui直接晉升為千年老gui。
至于黑魂,就算不知道也對現在的生活沒什么影響,大不了下次逮到那個疤痕道士后對他來個刑訊逼供,也能得到答案,何必現在被這個小丫頭頻頻戲耍。
“怎的呀?我們回不回去呀?”,香蓮見他駐步深思,小聲探詢了一句。
唐安搖頭,大步朝門外走去。
倉庫內,那莎沒等到他倆再次回來,生無可戀的癱倒在沙發上:“這么不禁玩兒!還是我的小可愛們聽話又好玩可惜顏值都沒他高,不夠賞心悅目,唉,這么無聊,湊合玩玩吧”。
話音落,她小手輕揮,那些消失的人偶大軍又出現了…
回到店里,唐安先上二樓把祖師爺牌位給鎖進了書桌抽屜。
等他帶著香蓮回到三樓時,張飛正抬頭看著屋頂那處窟窿,一動不動的像尊雕塑,手中緊握著的那把菜刀泛著銀白光澤。
“哥!你回來了!俺一直瞅著房頂這大口子,那毛賊沒敢再回來!”聽到腳步聲,那黑熊似的身影警覺回頭,見是他,立馬掂著刀迎了過來。
唐安點頭:“我倒是希望他再回來一趟,不過近兩天他估計是不會回來了,天馬上就黑了,得先把這窟窿給補了,要不然晚上覺都睡不踏實”。
“這事兒包俺身上!”,張飛一臉自信,以前在老家,誰家蓋房子都會叫他去幫忙,早就不知不覺練就了這些技能。
“你現在就去買點材料,回來咱倆一塊兒把這收拾了,我先在這兒守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行!給,刀你拿著!”。
張飛將手中菜刀塞進唐安手里,小跑著沖下樓。
等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后,香蓮才開口:“這位大兄弟也是個實在人呀”。
“確實是個實在人,你去把花大娘她們叫出來吧,我有幾句話要交代”,唐安看向其中一間臥室門口。
香蓮點點頭,瞬間便閃現至那門口后,直接穿門而入。
幾秒鐘后,門內呼呼啦啦跑出一群黑炭,隊伍最后還跟著那個腦袋被壓扁的小鬼,看他那惶恐不安的小眼神,估計是被那個道士嚇得夠嗆。
等一群黑炭在眼前站好后,唐安看了一眼鐵門方向:“你們現身吧,今天那道士來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跑?”。
“阿蓮說你交代過,我們白天不能出三樓這道門”,花大娘緊張的搓了搓手,怯怯的回話。
站在她身后的龜叔還有她的兒子兒媳也都是同樣不安的表情。
畢竟他們的gui命在道士那兒就是幾鞭子的事兒。
唐安沉默了片刻,這規矩確實是他定過的,只是沒想到這群gui竟然這么聽話。
“那咱們改改規矩,如果遇到危險的情況下,你們可以下樓,如果我在家,就往我這兒跑,如果我不在家,就往張飛那兒跑,張飛你們知道吧?”。
“知道,是那個大頭小伙子,他剛才一直在這兒守著”,花大娘看了一眼張飛剛才站過的位置。
唐安點頭,語氣溫和:“就是他,以后再遇見今天這種情況,別考慮規矩不規矩了,規矩是死的,人…gui是活的,保命才是第一重要的事兒,知道了嗎?”
“知道了!”,花大娘一家齊聲回答。
扁腦袋的小鬼頭吸溜了一下快要掉下來的鼻涕,呆呆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