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叔進門后,看了一眼身后跟著的小麗,一臉嚴肅:“你不能進來!不要妨礙我們做事!”。
說完,快步沖進了棺材菌藏身的房間,身后跟著文才和秋生。
“哎呀,生氣時更帥了…”,小麗一臉迷妹模樣,才不理會他的威脅,邁著小步跟了進來。
英叔這會兒根本顧不上她,沖進房內后,見到眼前景象頓時大驚失色:“祖師爺的排位怎么漂浮起來了?!棺材菌怎么躲在祖師爺的牌位之后?!難道祖師爺也想要這棺材菌…”。
“師父!難道祖師爺有意保護這個棺材菌?!”,秋生也是第一次見祖師爺不請自來,還是以這樣怪異的方式顯靈。
英叔暗自思索了片刻,對著祖師爺牌位便行了個大禮:“請祖師爺明示!”。
唐安一怔。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要不......試試?
因為含著棺材菌發聲實在困難,盡管努力想要把話說的明白,可說出來的還是嗚嗚啦啦的一團糟。
“師父!祖師爺開口了!”。
“祖!祖!祖師爺!真的開!開口了!”。
文才和秋生頭一次見祖師爺開口,激動的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師父身后,倆人對著牌位‘DuangDuangDuang’就是三個響頭。
他們這一磕頭,唐安還真有點尷尬,抱著牌位的手更緊了些。
要是讓他們發現是我冒充他們祖師爺,還不得把我連人帶菌都給滅了…
“師父,祖師爺說的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秋生偷偷抬起腦袋,對著跪在他前邊的男人嗡嗡了兩句。
英叔一臉正色的瞪了他一眼,壓著聲音回:“祖師爺死了那么多年,現在當然是說gui話,你以為還說人話啊,去,把我那盤泥丸端來”。
“去,把師父那盤泥丸端來!”,秋生得令后用眼神對文才威脅道。
文才撇了撇嘴,自知惹不過他,老老實實的聽安排起身去端來了泥丸。
上次百gui逃脫后,地府的四名gui差上來談判時,師父就是吃的泥丸和他們對話溝通的。
唐安也記得電影里有這個情節,當時英叔給倆徒弟解釋說因為‘鬼吃泥’,所以活人吃了泥也能和它們溝通。
正回憶著電影情節,英叔已經吃了一顆泥丸,嗚嗚啦啦開始說話。
“???”,唐安。
這是正宗gui話?關鍵是這么正宗的gui話,我一個活人怎么能聽懂?
有了!不能說話溝通,寫字總可以了吧?
想到這溝通辦法后,唐安抱著牌位挪到英叔的書桌前,拿起毛筆字,帶著開玩笑的心態在紙上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大字。
“沒錯,我是你們的祖師爺,我顯靈了,快去給我燒點熱水,再端個洗腳盆來”。
這會兒被棺材菌冷的渾身發抖,急需熱水泡個腳暖暖身子。
眼看著毛筆無人掌控卻書寫飛快,英叔震驚了、文才和秋生也震驚了,連一直倚著門犯花癡的小麗也震驚了。
當他們圍過來看清紙上所寫內容后,震驚程度翻倍。
“師父…祖師爺這是什么意思?”,秋生看著英叔,一臉不解。
英叔一臉認真的回道:“祖師爺說什么照做就是!問那么多干什么!文才,你去燒熱水,秋生,你去端洗腳盆!”。
十分鐘后,唐安抱著祖師爺牌位,坐在書桌前,舒舒服服的泡著腳,水涼了就提筆寫一句“添熱水”,文才立馬殷勤添水。
秋生實在是看不懂祖師爺顯靈后的這番操作,將英叔拉至一邊后悄聲問道:“師父,祖師爺顯靈就是為了泡個腳?會不會…不是祖師爺顯靈,是棺材菌在作怪啊!”。
“胡說!祖師爺寫字時,那棺材菌一動不動的,怎么可能是它作怪!你再說出這種對祖師爺大不敬的話,我就逐你出師門”,英叔瞪了他一眼,又走回書桌前候著。
秋生吃了個癟,悻悻的走到門口問小麗:“你是gui,自然能看到gui吧,你幫我看看,祖師爺的牌位是被什么惡gui控制了嗎?”。
“你當你師父是草包啊,有的話他早就出手了!趕緊走開,別擋著我看他英俊的側臉”,小麗白了他一眼,繼續花癡的看向英叔。
秋生撇嘴,默默又走回師父身后,不敢再瞎猜了。
唐安泡了會兒腳后,覺得身體稍微暖和了一點。
這個臭丫頭,竟然還不把我救出去?!是想讓我的陽氣被棺材菌的陰寒之氣給消耗完?
明知道香蓮等著它續命,還故意這么拖時間!
女人就特么愛為難女人!
越想越氣,唐安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大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寫完后,對著英叔舉起了張紙。
畢竟主角所在的位置就是鏡頭所在的位置。
正磕著瓜子看好戲的那莎一看他寫在紙上的字,頓時笑噴,知道他這是急著回來救香蓮,想了想后,放下了手里的瓜子盤,走到屏幕前,對著那根黑繩位置用力一抓。
抱著祖師爺牌位的唐安瞬間就回到了她面前,而那張寫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紙因為他離開時沒拿穩,遺落在了電影世界里…
此時,屏幕中,英叔撿起了地上那張紙,環顧了一圈后,將紙小心疊好收了起來:“祖師爺的牌位突然消失,棺材菌也隨之不見,只留下了這張紙,這句話中一定有玄機,待為師好好揣摩揣摩,理解其中奧妙后再授意于你二人”。
文才和秋生對視了一眼,驚嘆于祖師爺的牌位說沒就沒了,對師父的話倒是沒太在意。
唐安帶著棺材菌出來后立刻沖向香蓮,猶豫了下,將嘴湊到了她的唇邊。
棺材菌進入她體內后,她的身體逐漸由透明恢復了原樣,半分鐘后,她的眼睛也睜開了。
見她醒了,那莎走到她腦袋旁邊,快速取出魂針收好:“醒了?準備怎么答謝我這位救命恩人啊要不分我五百年的修行?”。
香蓮一臉不解的看向唐安:“她在說什么呀…什么五百年修行呀?我不是快要灰飛煙滅了…怎么會…”。
“你不僅沒事了,現在也不再是百年女gui了,是千年女gui了…是她幫你的”,唐安見她醒來,心里的那塊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你抱的這是…”,看到他懷里那塊牌位,香蓮一臉好奇。
唐安這才想起懷里還抱著英叔祖師爺的牌位,看了一眼牌位后,將它遞給了那莎:“這東西你收著吧,我怕它對我家里那些小gui有傷害”。
那莎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傷害啊,這就是塊普通的木頭牌子,你以為那些祖師爺天天都住牌位里啊 除非擺陣求助祖師爺顯靈,要不然這東西一點威力也沒有。
這不值錢的東西你還是帶走吧,我留著也沒用。
真想謝我的話,就勸她給我幾百年的修行唄本仙女對那個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