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和春離被她突然的抬頭給嚇的共同后退了兩步。
眼前女人雖然五官沒有任何缺陷,甚至算得上秀氣,可這份秀氣全毀在了左臉那片巴掌大的紅色胎記上。
女人以為他們是被自己臉上的胎記嚇到,有些自卑的撥拉了下長劉海,想用劉海稍微遮擋一點胎記,然后又拿起了原本反扣在桌子上的一個筆記本,輕輕放到了臺面上。
唐安一臉疑惑的走近看了一眼,筆記本內頁工工整整寫著一行小字。
“住宿請出示本人身份證,標間280元、三人間260元、大床房320元”。
原來是個聾啞人啊…
這酒店也夠奇怪的,怎么會在前臺這么重要的崗位安排這樣一位員工…
估計這女人是老板的什么親戚朋友吧。
唐安沒打算這么早就辦理入住,只是想進來先確認下畫無極是不是已經辦了入住。
看到她手邊放置的那根筆之后,他指了指筆,又指了指筆記本。
那女人反應了幾秒后,立馬意會的把筆遞給了他。
唐安接過筆后,用唇語說了聲謝謝,低頭快速在本子上寫下‘剛才有沒有一位穿著白衣,拎著兩個行李箱的男孩子辦理入住?’后,又連本帶筆遞還給了女人。
女人雙手接過本子,看完他寫的話之后,立馬搖頭表示沒有,看表情不像是撒謊。
“安,我覺得我們得趕快去找找無極了…”,春離的語氣透出不安。
唐安用手勢簡單謝過前臺女人后,帶著僅剩的這位隊友又走出了酒店。
這時候,不少村民的家中已經亮起了燈光,村子里的整個大環境比剛才進酒店之前要多了許多煙火氣。
他站在酒店門前的大槐樹下,試著給畫無極又打了一次電話,結果還和剛才一樣,暫無法接通。
“要不然我預言一下他五分鐘后會出現的方位?”,春離裹緊了風衣,看著唐安問道。
“你只有五次機會,還是留到任務時間內用吧,這種gui地方,還不知道晚上酒店房間會發生什么事兒…這次任務,我的能力又被屏蔽了,如果找不到畫無極…”。
唐安話說了一半便打住了,直接用意念向系統問道:“如果在缺失隊友的情況下完成任務,能算成功嗎?”。
問題剛問完,腦海中便響起系統冰冷的回答:“若在玩家缺失的情況下完成系統任務,則判定為任務失敗,三名玩家將受到同等懲罰,懲罰由系統隨機抽取”。
“…”,唐安。
得了,這下想不找畫無極都不行了。
環顧了四周一遍,看到路邊電線桿上的架著的廣播音響后,唐安立馬有了主意。
“咱們先去村民家問問,看看這廣播能用不,能用的話直接廣播尋人也好過咱這兩條腿兒的找”。
“行啊!”春離很給面子的答應了,趁機挽上了他的胳膊。
考慮到她穿著高跟鞋,天色又昏暗,怕她崴腳,唐安沒有甩開她挽上來的胳膊。
兩人走出百十米后,隨便找了家亮燈的人家,唐安禮貌的上前敲了門。
半分鐘的等待后,來開門的是位穿著紅秋衣,披著厚棉衣的大伯,看樣子得有個六十來歲。
外衣很舊,秋衣領子處也磨損出了幾個小洞。
“大伯你好,我想請問咱這村里的廣播能用嗎?”,唐安客氣問道。
對方打量了他們兩人一番,臉上露出防備夾雜著一種看不懂的古怪神色。
“朝前走,走個二百多米,貼綠對聯的那戶是村長家,你們去問他”。
老人的話說完,不等他們再問,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唐安和春離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按照老人指示的方向,找到了那家貼著綠對聯的門前。
依然是先禮貌的敲了敲門,等了會兒還不見有人來開門。
“難道沒在家?屋里燈還亮著啊…”,唐安隔著木門的縫隙往里看了一眼,依稀能看到院子那端的客廳里好像有人影在走動。
因為看到人影,所以他又加大了力氣,持續敲著門。
沒想到,沒把這家門敲開,倒是敲開了旁邊鄰居的門。
“別敲了,村長每天四點多吃了晚飯就出去串門了,家里沒人”,隔壁,一個地中海發型的胖男人探出了頭,不耐煩的嚷嚷了一句。
沒人?剛才明明看到那客廳里有人影在走動啊…
“村長每天都會四點多出門嗎?”,唐安沒有直接說看到客廳里人影的事情,側面確認了一句。
“是啊!是啊!我騙你們這些外來人干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三百六十六天都是四點多吃了晚飯就出門”,胖男子自以為幽默的說道。
他肯和唐安廢話這么多,倒不是出于熱情和好客,只是單純的想多看春離兩眼。
像這樣優質的女人,這幾年他見的越來越少了。
不像前幾年,村子里游客多的時候,隔三差五總能看到幾個中上以上的女人。
有時候運氣好,還會有那種嫩的能掐出水的女大學生,窮游住到他家里來。
“大哥,我再多問一句,村里的廣播能用嗎?”,唐安暫時壓下對村長家的好奇,問到了正題上。
“能用啊!老五家承包的這個廣播,用一次一百塊,一次五分鐘,你們要用?”。
“用!”,唐安立馬點頭。
胖男子擤了擤鼻涕,隨手把粘在手上的鼻涕抹在了門上,回身沖屋子里嚷嚷了句:“我出去一趟,去趟老五家!”。
交代完,他從外邊鎖了門,示意唐安他們跟著他走。
“安,我越來越覺得這地方不太對勁兒啊…”,春離扯了扯唐安的衣袖,壓著聲音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唐安點了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雖然才見識了幾戶村民,可是這種感覺已經越來越強烈了。
“別怕,我今天的機會還有很多”,他同樣低聲的回了一句。
十幾次時間倒流機會,只要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用上一次,他們就多了一次重來的機會。
聽到他這句安慰,春離稍微放寬了心,但挽著他的胳膊卻越來越緊。
剛才那個胖男子看她的眼神,和那個觀光車司機很像。
都比那些普通好色男人多了一絲陰郁和變、態。
走出五六分鐘后,胖男人停在了一家兩層小樓前。
這家的房子,算得上唐安他們一路走來見到的最豪華的了。
“老五!老五!老五!我是李胖子!開門!給你帶人來了!”。
李胖子咚咚咚的把老五家的鐵門錘的像炸雷,口中還大聲的吆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