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內,黃爭坐鎮其中。
他是大羅仙級別的強者,實力強橫,他與玉虛十二仙一戰,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故而,黃爭坐鎮,才能壓得住一群截教和一些散修妖怪。
此刻的汜水關,除了總兵韓榮外,黃爭并沒有顯化出來,故而這里沸沸揚揚的,非常嘈雜。
總兵府,不僅人員嘈雜,就連聲音也很雜亂。
這里聚集了截教門人,像是金鰲島十仙,趙公明,火靈圣母,九龍島四圣。
他們大多是截教外門弟子,唯一根正苗紅的,這大概只有三代弟子火靈圣母了。
強如趙公明,也不過是外門精英弟子,論身份,遠不如火靈圣母高貴。
他們之中,有二代外門弟子,也有三代內門弟子,此外就是記名的三代弟子和四代弟子也皆有。
截教主張有教無類,每個人都是往天性上發展,他們專修一道,故而成就極端。
他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是極為強大的,故而誰都不服誰。
而黃爭更是帶來了諸如修行天才的袁洪等人,此外還有各地其人異士。
這些都是陳慶示意的,畢竟元始天尊不是想要進行封神之戰么,那就讓所有人一起打團好了。
今日的主位上,黃爭不在,截教是一個團隊,袁洪他們各種散修也是一個團隊。
唯有韓榮夾在中間,他是大商的總兵,理應偏袒大商招募的人士,袁洪,鄔文化他們。
但實際上,韓榮也是截教門人,故而這邊吵得不可開交,他也只能賠笑。
這一切都要從前些日子說起,在姜子牙的授意下,西岐的人馬輪番罵陣,說出來的話幾乎非常難聽。
哪怕截教門人蹲守在汜水關,也是偶爾可以聽聞到一些流言蜚語,時間久了,就是這群截教門人也都有了火氣。
修行之人可不就是為了爭這一口氣么!
“闡教眾人欺人太甚!”一旁的余元坐在蒲團上,不停的拍著大腿。
他徒弟就是當初碰見哪吒和陳慶的余化。
“紅花綠葉白蓮藕,三教本是一家人,若是真刀真槍的比試,我截教門人何曾懼怕過!”一旁的火靈圣母也是憤恨說道。
這是火靈圣母,為了請她出山,聞仲和申公豹可是搬出來她的徒弟胡雷,百般勸說這才下山。
“光是憤恨有什么用?闡教欺我截教無人,那就打啊!”一旁的趙公明也是火爆脾氣,他受申公豹和聞仲之邀,來到汜水關已經有了幾月。
整天都坐在府上,縱然好吃好喝的都上了,但是他卻如坐針氈。
他是來爭道統的,不是來享樂的。
“不可,縱然闡教不仗義,我等不可壞了三教情誼,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火靈圣母說道。
和封神演義中不同,在演義中,她是復仇而來,心情自然充滿了暴戾。
此刻她徒弟胡雷尚在,她說話做事都在以大局為重。
縱然他們無懼闡教,但是三教之間的情誼不能破壞。
“既然罵不還口,那還不如早些歸山去了!”九龍島的四圣冷笑開口說道。
誰都知道他們心氣高傲,怎么會無緣無故吃了大半個月錦衣玉食,說不干就不干了呢!
他此言無非是以退為進,逼迫眾人做一個選擇。
通天教主的弟子門人太多了,尤其是通天教主主張他們個性發展,導致了就算同門,他們也都互相不對付。
理念之爭,可不管你是不是自家同門。
“聞道友與申道友對我等不薄,豈能因為一時口舌之快,就駁了他們面子!”一旁的沉默寡言羅暄開口說道。
“既然不戰,又是不退,我等來此意義何在?受他闡教門人侮辱么?”金鰲島十天君中的秦完天君說道。
截教門人各自為政,他們誰都說服不了誰,他們就這樣,幾乎每天都在爭吵著。
與他們同列的袁洪在一旁閉目養神,他身旁,是自己的青蛇兄弟常昊。
看見他們之間如同一群無能小兒狂怒,想了半天也沒能有什么好辦法,袁洪冷冷一笑。
在他身旁,常昊注意到了。
“大哥,為何發笑?”這里是總兵府,各路修行大家聚集在一起,常昊說話的聲音很小。
“我笑一群無頭蒼蠅,沒有主見!”袁洪大大咧咧的說道。
他說完,常昊想要捂住他的口舌,卻發現為時已晚,對面的一眾截教門人紛紛看了過來。
現如今的天下,修士之間也是有著鄙視鏈的。同境界之中,三教門人看不起散修。
同三教中,人教弟子最為尊崇,其次是闡教的自我感覺良好,但是闡教門人看不起截教,認為他們是一群旁門左道之輩,故而羞與他們為伍。
而截教門人眾多,大有萬仙來朝的架勢,故而通天教主的四大真傳弟子最為尊崇,其次是隨行七仙弟子。
至于其他人,都是被鄙視的對象,像是趙公明和三宵,因為實力出眾,在外門弟子內,最有威望。
剩下的就是一群普通的外門弟子,記名弟子了。
至于像袁洪這樣的散修,差不多是處于修士鄙視鏈最底層了。
故而,他如此不給不面子的直言,更是引來其他截教門人的怒目而視。
“區區散修,膽敢如此放肆!”截教門人紛紛呵斥,唯有對付比他們更底層的散修,不能容忍。
袁洪本就是散修天才,一手八九玄功出神入化,別人散修敬他,畏他,懼他三教。
袁洪可不怕,他天生大膽,威猛無比,和后世大鬧天宮的猴子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桀驁不馴,從來不把這些名師弟子看在眼里,他只認可實力強大之人。
“我說你們一群無頭蒼蠅,只知道做小兒狀無能狂怒!”袁洪冷聲呵斥道。
一旁的常昊急得臉色都青了,這可是圣人門徒,他們惹不起。
“大哥,少言幾句!”常昊在不停的勸導。
“各位,這都是一個誤會!”常昊非常圓滑,從中打著圓場,希望可以緩解一下氣氛。
“誤會?”余元冷笑一聲,他抽出化血神刀,目光冷冽的說道:“區區散修也敢侮辱我截教,我可不覺得這是什么誤會!”
袁洪翻手取出檳鐵棍,與余化對立。
“呵呵!確實不是誤會!”袁洪同樣冷笑,他眼睛閃爍著光芒,直言道:“這就是事實!”
一旁的韓榮無力扶著額頭,這就是一盤散沙啊,這還沒打西岐,就自己先打起來了。
此刻,國師府上。
陳慶如同一個辛苦的老農,依然在拼命的耕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