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大營,鄧華面帶苦澀,所有人看著云中子,個中意味不言而喻。
“鄧華師弟莫要擔憂,人間圣人的紫氣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況且,運道怪物已經被玉鼎師兄鎮住,此番必定可以成功竊取糧草!”云中子自信的說道。
“不!”鄧華悲憤中帶著一絲絕望,他總覺得太兇險了,自從云中子見過陳慶之后,鄧華就覺得這個師兄有些不正常了。
剛剛說的話就是最好的佐證。
只要云中子開口,但凡話中之意有莫要擔憂之類的詞語,就必定會出事。
鄧華已經死心了。近乎絕望的說道:“云中子師兄,這天地間的糧食多的是,何必執著于大商糧草呢?我曾游歷過南海,那里稻谷豐滿。待我施展神通,亦能為西岐解決此糧草不足的問題。”
說罷,他沒有理會云中子,而是施展搬山倒海大神通,蕭臻會的,鄧華也會。
雖然他修為不如玉虛十二仙等人,但是攝取一些糧草自然手到擒來。
只是這些稻谷沒有采集打磨好,需要很多時間。
“子牙師弟,這打磨稻谷需要一些時日,請給我單獨準備一間營帳!”鄧華小心翼翼的說道。
對于這等運糧官,他的要求姜子牙自然會滿足。
鄧華臨行前,敬畏的看了一眼云中子。
大商有申公豹的道友請留步,西岐這邊出了一個云中子莫要擔憂。
簡直讓鄧華絕望。
營帳中,姜子牙繼續說道:“諸位師兄,現今糧草問題已經解決。只是這大商概不出兵,這可如何是好?”
“便命人去罵戰呢?”云中子問道。
兩軍交鋒,互相吐吐口水,問候一下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這就是正常步驟。
不僅可以激怒對方,還能打擊對方的士氣。
“先今守衛金雞嶺的乃是孔宣,他也不知道收了誰的命令,不許出兵,甚至高高掛起免戰牌,但凡有直言出兵者,皆重罰,我西岐安插在金雞嶺的內應都快被他被殺光了!”
姜子牙苦笑說道,這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太憋屈了。
孔宣早些日子就被陳慶和帝辛派過來守衛金雞嶺了,陳慶的命令是,只守不攻。
所有在敵后的騷擾全部由敢死隊上,只是現在西岐兵馬匯合一處,有修行者坐鎮,這敢死隊的行蹤也淡了。
“不能強行攻城?”一旁的太乙真人蹙眉說道:“一旦強行攻城,可就輪不到他不得不應戰了!”
太乙真人,氣勢如虹,殺意是闡教二代門人中最強的。
“不可,諸位師兄皆是修道之人,不知這人間戰爭的規矩,一掛免戰牌,不得攻城,這不僅是對方自保的手段,也是我方士兵最后的希望!”姜子牙說道。
免戰牌算是先秦戰爭中比較有特色的一種,高掛免戰牌,不僅可以讓對方不會再攻打,也是自己士兵休養生息的一種條件。
沒有人愿意打仗,哪怕西岐的士兵也不愿意。
他們不是大商這樣的軍功制國家,所以面對免戰牌,即便主帥有命令,他們也不會攻擊。
畢竟上戰場的人,戰場變化瞬息萬變,若是姜子牙攻打免戰牌的城,便是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一旦姜子牙有兵敗的跡象,想要掛免戰牌休息都做不到。
“真是麻煩,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么?”太乙真人冷眸的盯著遠方,目光好似看透大營。
“比如襲殺孔宣?”他認真的說道。
姜子牙苦笑,說道:“太乙師兄這法子,師弟早已試過,奈何楊戩哪吒等幾位師侄,前去幾次皆無功而返,若非孔宣留手,恐怕幾人都回不來了!”
“想不到這孔宣竟然如此仁義,可惜站錯了隊,助紂為虐,注定這封神榜上有他一席!”廣成子嘆息說道。
“自古慈不掌兵,這孔宣雖仁義,但是兩軍交戰,死傷難免!”太乙真人目光非常堅定的說道。
“我們要擔憂的是大商的武德王黃爭,此人前些日子出手,竟然以一敵我玉虛十二仙,區區孔宣不足為慮,倒是這黃爭不得不防!”清虛道德真君撫須說道。
他們只是知道孔宣,卻沒有見過孔宣出手,對于孔宣的實力,他們并沒有太過直觀的了解。
僅有的實力,也是通過楊戩和哪吒他們口述。
故而,玉虛十二仙他們則是認為,孔宣不過是畏懼十二仙他們,這才沒有下死手。
“不錯,如今孔宣不過駐守金雞嶺,真正坐鎮后方的才是武德王黃爭!”陸壓真君走了出來,說道:“這么一直拖著也不是什么事,既然那些截教的那些披毛戴羽,濕生卵化之物選擇了助紂為虐,就合該他們命中有此一劫!”
“子牙道友,且去準備一間密室,我要施展釘頭七箭書,好叫那群孽障曉得我闡教大道的厲害!”陸壓真君走了出來。
他一開口,姜子牙自然應聲答應,若是大商沒有了截教門人,縱然無義之戰,他們西岐也能借助玉虛宮完成這次人間王朝的更替。
“不知陸壓道友,這釘頭七箭書有何厲害之處?可否為我等解惑一般!”赤精子笑呵呵的說道。
這算是商業互吹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在場除了姜子牙,還有誰不了解這釘頭七箭書。
無非是說出來讓姜子牙安心,同時高高捧起陸壓真君。
“此乃我修行一法,那是一方咒術,有我釘頭書,在大營立一臺,臺上結草人,草人身上書寫敵人姓名,在頭頂和腳下各放一盞明燈,每日踏天罡北斗步,書寫生死大符,焚燒輪回金印。一日三拜,至二十一日午時,便可咒殺敵人,防不勝防!”陸壓驕傲自豪的說道。
說完,大營中響起一串深深的贊嘆之聲。
“此法無解,道兄好手段!”
一旁的云中子更是喜笑顏開,說道:“道兄如此神術,必定能咒殺大商這群旁門左道。我等無憂矣!”
一瞬間,大營寂靜,就好似進了靜音模式。
陸壓咳嗽了一下,歉聲說道:“我這就下去準備,子牙道友還請為我準備!”
“這是自然!”姜子牙躬身說道,隨后請陸壓上前。
一旁的云中子笑了笑,說道:“此等大事,怎能沒我?陸壓道友,我送送你!”
陸壓身形一頓,面容有些僵硬的說道:“不敢!不敢!”
說完,陸壓逃也似的離開了!
此刻,國師府上。
陳慶如同一個辛苦的老農,依然在拼命的耕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