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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要做那唯一的光

  夤夜聽我說直播中。

  在開場白和大雜燴式的閑聊之后,就是連線互動環節了,這也是許多新聽眾最期待的一個環節。

  陳雷老師來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在連線環節中的那些金句,早已經成了互聯網上的熱詞。

  不管是工作的還是上學的,如果不會說幾句陳老師的金句,或者別人用陳老師的金句和你聊天而你沒聽懂的話,那就說明你的村里還沒有通網。

  對了,“村通網”也是陳老師金句,所以你很可能連這句也聽不懂。

  這有點像是春晚過后,滿街都是“沒事走兩步”的感覺。

  而且隨著陳雷老師名氣越來越大,甚至有許多沙雕網友特地打電話進來,問一些沙雕問題來求懟,以此來出名。

  今天直播開始的時間有點晚,因為深夜故事會的超時,導致了節目往后順延了一段時間。

  “下面又到了與聽友們連線互動的環節了,很高興今天依然請到了陳雷老師來給大家答疑解惑。首先,歡迎一下陳雷老師。”

  在聽眾看不見的電波那頭,直播間內,童瑤沖著陳雷無聲的拍掌,然后做撒花狀。

  和這位大美女搭檔這么久了,陳雷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俏皮的一面。

  “主持人好,各位聽友們好。”

  “好,不知道今天聽友們又有哪些問題呢?”童瑤沖著外面做了一個手勢:“讓我接通第一個電話。”

  陳雷自己也有點期待。今晚的時間太趕了,自己直播完深夜故事會后,就馬不停蹄的和童瑤準備夤夜聽我說,對完稿子以后就直接上了直播,連廁所都沒去。

  得虧陳老師的前列腺一直很強大。

  所以流浪地球講完以后,自己一直沒有時間查看網絡上的反應。

  不知道今晚的連線過程中,有沒有人會打來電話,談一談對流浪地球的感想。

  結果,第一通電話:“陳雷老師您好,我是仙女吳的超級超級忠實的粉絲,現在網絡上有很多傳言說,您在和仙女吳拍拖,請問這是不是真的?”

  這都是什么沙雕問題?!

  陳雷花了三秒鐘的時間,才把仙女吳和吳夢蝶對上號,然后又花了三秒鐘的時間,確定了一下此刻自己在燕京而不是在港島。

  “沒有。據我所知吳夢蝶小姐一直處于單身狀態,如果她有開展一段戀情的話,一定會及時向外界公布的。請粉絲們理智追星,不要聽信和傳播謠言,謝謝。”

  第二通:“陳雷老師,請問您如何評價寫出送別的陳北玄?以及陳北玄的送別是否過譽了?”

  您都學會用如此有逼格的方式提問了,咋就不知道上版協會網站上查一下著作人呢?

  陳雷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回答道:“首先,我并不覺得過譽;其次,如何評價寫出送別的陳北玄?可以這么講,陳北玄老師是我的男神,我是陳北玄老師的腦殘粉,為了他我什么事都可以做,謝謝。”

  電話掛斷,陳雷看到旁邊的童瑤用嘴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并且伴隨著身體的抖動,面部表情也變得極為扭曲。

  這閨女咋了?

  有那么好笑嗎?

  女人還真是笑點很奇怪的一種生物呢。

  又接通了幾次連線,在連線環節都快要結束的時候,終于有一個聽眾打來電話問關于流浪地球的事了。這通電話要是再不來,陳雷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撲街了。

  “陳雷老師您好,我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同時也是您的粉絲。今天我和我同學一起聽了您在深夜故事會講的流浪地球,有一些問題想問您。”

  “同學你好,有什么劇情或者設定不懂的話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為你解答。”陳雷說。

  “不是劇情和設定上的問題。您在節目里也提到了,最近好萊塢的大片星球艦隊2熱映嘛,我同學就是星球艦隊的死忠粉。今天您的故事講完了以后,我特別的喜歡,但是我這位同學就很不喜歡,我感到很生氣。”

  陳雷笑了笑:“沒關系的這位同學,喜歡與不喜歡本來就是很主觀的東西,除了鈔票以外,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東西是可以讓所有人都喜歡的。你同學不喜歡我的故事很正常,同學你不必為此生氣。”

  電話那頭:“如果單單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會生氣的,關鍵是我這位同學各種吹捧星球艦隊,同時又各種瞧不上、看不起您的作品。”

  陳雷:“哦,那么具體瞧不上的理由呢?”

  電話那頭:“反正就是說米國多么多么厲害,好萊塢多么多么厲害,所以米國好萊塢的科幻就理所當然的厲害。咱們華夏不如米國厲害,咱們的文化產業也不如好萊塢厲害,所以咱們的科幻也理所當然的不如他們厲害。總之就是類似于這樣的話,真讓他說出具體的差別,他也說不出來。”

  “所以說你的同學是一位噴子了?”

  “噴子?”

  “就是喜歡胡亂指責,并且喜歡不講邏輯毫無事實地指責的人,就是噴子。”

  “對對對,他就是一個噴子。我說你覺得華夏科幻不行,那你就努力地去改變啊!改變不了的話,那看見別人努力改變,也應該支持啊,亂噴有什么用?他說不過我,就在那冷笑,笑而不語,讓我非常生氣。”

  陳雷道:“冷笑的人,雖然反對我們,但是卻缺乏反對的力量。讓他們去說服所有人都不喜歡我的故事,他們是做不到的;讓他們具體說出哪里不好,他們也是說不出來的。所以他們只有冷笑,莫名其妙的冷笑。”

  “陳雷老師,就是這樣!我那個同學就在我的旁邊,我不怕他生氣,您總結的太好了,太精辟了!可是,我應該怎么辦呢?”

  “你的同學就在你旁邊嗎?你把電話的免提打開,我有一段話要說。”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微地響動,還有幾個人低低說話的聲音,好像在爭吵什么。

  過了一會兒:“陳雷老師,好了,請您講吧。”

  陳雷扶正了麥克風,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對于這樣的人,我沒有太好的辦法,只有希望華夏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如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

  童瑤不笑了,她坐在桌子旁邊,以手支頤靜靜地看著陳雷。如果陳雷此刻也在觀察她的話,那么就會從這位佳人的眼中,發現星星般的光芒。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幾秒鐘,才有一個明顯帶著不服氣地聲音傳來:“你說的好聽,但若是一直等不來炬火呢?”

  陳雷輕聲說:“此后如若沒有炬火,我便做那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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