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傲慢啊。”看著已經離開的溫德爾,陪同凱一起詢問的克洛伊有點不滿的說道。
“當然,這幫人都在和德行,總是自以為掌握一切,控制一切。非常的不好相處,百分百的討厭。”凱感同身受的說道。
沒想到克洛伊詫異的看向凱。
“真沒想到這種話,居然從你嘴里說出來,頭兒。”
“什么意思?難道我平常給你了什么錯覺嗎?我可不會用這種討人厭的態度來對待你們。”
“不,我的意思是,你昨天對待那幾個NSA特工的態度可比這位豪斯副局長惡劣的多。”克洛伊偷笑著說道。
凱也笑了。
“我以前在部隊服役的時候,和他們這種人相處過。我得說,那段經歷絕對談不上美好,他們總是想要對我們指手畫腳,并表現的什么都知道,可實際上…你懂得。”
克洛伊認真地盯著凱看,然后一臉好奇的說道:“我現在非常非常好奇,你的那些經歷,你當初在部隊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能說的只有,我的服役經歷是美利堅軍方機密,保密等級A,你如果想要知道,最起碼需要等五十年,亦或者打算和我一起坐牢,刑期會超乎你預想的長。”
“那算了,當我什么都沒問。”克洛伊趕緊打住,她知道自己的上司一定有很多秘密,可沒想到得知這些秘密的后果會這么嚴重。她才不想因為一些好奇心而去坐牢,那太虧了。
“對了,你確定不會告發我對吧?”克洛伊不放心,于是再次確認。
凱沒理她,而是看向手中的資料:“不管是不是NSA殺了薇薇安,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其實到現在,凱基本排除了NSA的嫌疑。因為就像溫德爾·豪斯說的,他們是專業的,雖然可能保密能力差的一匹,居然被一個記者搞到了機密文件,可有一點卻可以肯定,他們殺人的確不會留下尸體。
事實上,如果由凱來做,哪怕不使用超自然手段,用很多專業手段都可以讓薇薇安消失的無影無蹤,比如最簡單的手法——洛杉磯邊上的太平洋可沒有蓋子,個把人的尸體灌上水泥丟進去,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NSA折磨拷問過薇薇安。
可在這之后,NSA依然想要接手案件的調查,并且搜查了薇薇安的房子,帶走了一切點子產品。
這就很有意思了。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那個血糖儀。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薇薇安的胃里!沒人會烏龍到把那玩意當做糖果或者餅干。當然,NSA應該也不會無聊到把那玩意塞進薇薇安的肚子里。
所以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是薇薇安自己吞進去的!
那么問題來了,薇薇安為什么要吞一個血糖儀?
“克洛伊!”
“是的,頭兒。”
“去證物處把那個血糖儀給我拿來,我們去一趟薇薇安任職的報社。”
雖然不明不白凱為什么這么做,可克洛伊還是照做了。
報社方面因為之前已經派人詢問過,等到凱帶人再次到來的時候,報社的人一點也不吃驚。
“嘿,凱!”
不過接待凱的人變成了熟人。巴里的暗戀對象,同時也是他養父的女兒,艾瑞斯·韋斯特。對了,對于巴里暗戀艾瑞斯,所有人都知道了,好像就艾瑞斯不知道,同時巴里也覺得別人不知道…很奇妙對吧。
“嗨,艾瑞斯。”巴里看到阿瑞斯就說都不會話了,表現的異常緊張。可偏偏艾瑞斯卻一點沒察覺,有時候凱都懷疑艾瑞斯其實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巴里,新工作怎么樣?”艾瑞斯非常正常和巴里打招呼。
“好了,男孩,如果想要泡妞,我會給你時間,現在給我去工作!”凱打斷了巴里蹩腳的搭訕,如果那算是搭訕的話。你能想象巴里一個常青藤名校畢業的醫學生居然會在戀愛上low到這種程度?
畢竟只是戀愛而已,難道會比醫學考試還要難?要知道美國的醫學考試可是出了名的難,唯一能與之相比的,也就司法考試了。
巴里臉紅的就像一個三年級生,純情的一塌糊涂。
“嘿,凱,我和巴里可是姐弟!你的說法真的太惡心了。”
好吧,現在看來癥結在這里,艾瑞斯只當巴里是弟弟,而巴里顯然不這么想。
啊,可憐的巴里。
巴里在不犯傻的時候,工作效率還是很快的。
他很快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一臺被藏起來的筆記本電腦。這是薇薇安的備用電腦,一般薇薇安平常用的私人電腦壞掉,才會用這臺,里面沒什么出奇的東西,只有一些意義不明的圖片以及一些加密文件。
“讓我們看看這里都有什么。”巴里活動下手指,立刻開始解密工作。巴里是一個天才,不僅僅是醫學或者鑒證,他還精通電腦,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是一個天才的技術宅。
“難道是關于‘美國人’的信息?”艾瑞斯很激動的靠了過去,這讓巴里又緊張了起來。
“艾瑞斯?”凱當然不能允許艾瑞斯打攪到巴里。“你應該明白規矩。另外,如果這里面的東西真的很重要,那么你這么做就是非法的。后果會很嚴重。”
“不!公眾有知情權,我也有報到的自由。這并不違法。”
“你認真的?”
“當然!”
“那妨礙公務算嗎?”
“額…就讓我看一眼!就一眼。”艾瑞斯哀求道。
“克洛伊,看住他,不要讓他接近巴里十米以內。”凱對巴里這沒出息的家伙算是絕望了,好好的一個名校醫學生,居然跑去做毫無尊嚴的舔狗。而且low到這種地步,連話都不好意思說,下輩子才能泡到妞。
在艾瑞斯這個最大的干擾消失之后,巴里的工作進度非常快。
所有文件都被解開。
但都是些艾瑞斯報到所需要的資料,算不得機密。
不過巴里還是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些圖片有點照片大小有點太大了,最小的那個都有9M,這又不是什么動圖,就是普通JPG圖片,可有點太大了。
“這些圖片里面一定隱藏著一些東西。”
“你能破解嗎?”
“我試試。”
半個小時過去了,巴里沒能辦到。
“這些圖片都是經過多層加密,沒有密匙我根本無法破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薇薇安絕對做不到這一點。”巴里得出了最后的結論。
凱這個時候拿出了艾瑞斯的血糖儀。
“看看這東西能幫到你嗎?”
“血糖儀?”巴里拿過血糖儀,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發現血糖儀和一般的血糖儀不一樣,它的背后有一個USB接口,一般的血糖儀可沒這玩意。
“我明白了!是雙層驗證系統,口令加上生物特征的加密技術。噢,這真是天才般的設想。”
“很好,我想我們需要回警局查查看,這里到底有什么。”血糖儀,自然是測量血糖的,不過在此之前,必須要有血,現在凱只能祈禱鑒證科的人沒那么快把薇薇安的尸體變成骨頭。
就在凱帶著人趕回警局的時候,有人捷足先登。
一隊NSA特工進入了鑒證科,出示了一張不知道誰簽字的授權文件,直接帶走了尸體!
當凱趕到的時候,溫德爾·豪斯正站在鑒證科的門口等著他們。
看到這家伙,凱就知道不好。
“你們監視我?”凱有點生氣了,非常生氣,畢竟他的秘密可不少,要是被這幫孫子監視,那他麻煩可不會小。
“就像薇薇安說的那樣,我們監控一切。”溫德爾顯得很得意。“好了,凱警探,我覺得你可以將你手中的東西移交給我了。”
“憑什么?”
“我這里有司法部的文件。”說著溫德爾出示了一張文件。
凱一把搶了過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挑了挑眉頭,然后丟了回去。
“這上面可沒說讓我把我手里的東西交給你。你在這和我玩文字游戲?”
“聽著,凱。我不想和你作對,我們沒必要敵對。讓我們簡單點,東西給我,我們欠你一個人情。然后事情結束,對誰都好。”
“你監視我,然后搶走了我的案子,然后告訴我,這對誰都好?”凱笑了:“你媽媽知道你這么厲害嗎?這件事可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嗎?”
“首先,你會因為妨礙司法公正被捕!其次,你會接到一紙訴狀,噢,應該是NSA會接到一紙訴狀,你們侵犯了我的公民權,隱私權,以及違背憲法!你們在我沒有犯罪的情況下,對我實施了監控和監聽,而且我相信,這沒有任何授權!”
溫德爾剛剛準備說點什么,凱直接打斷。
“別給我提什么安全需要,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沒用!你事先應該看過我的資料,我很富有,非常富有!我可以在一天之內,聚集起整個洛杉磯最好的律師團,如果不夠我可以邀請全美有名的律師來幫我打這個官司!另外你對我的監視應該沒有經過軍方同意對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鑒于我的特殊服役經歷,任何在不經過五角大樓和軍方同意的監視都會被視為違法!恭喜你,你剛剛得罪了一個非常有錢,而且非常憤怒的富翁的同時,還得罪了軍方!所以混球,你麻煩大了!”
說著凱一揮手,兩名警員立刻上前控制住了溫德爾。
凱可沒撒謊,凱曾經服役于特殊反應部隊,那是特種作戰司令部最精銳,也是最神秘的部隊,執行的任務也大多和國家安全相關,當然其中也包括一些不可言說的任務,這些任務可不僅僅關系到政府、軍方,更關系到很多私人。
得罪政府和軍方,還好說一些,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和光同塵嘛,可得罪私人?那麻煩才大了。更何況凱是真的有錢,這個國度,得罪政府官員或許沒什么事,可得罪有錢人?
除非你比他更有錢,否者…
溫德爾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要拿到電腦和血糖儀,反倒導致自己被拘留了。而且看樣子后續麻煩還不會小。
“韋恩先生,我對您被監聽的遭遇感到抱歉,但你并沒有證據證明這些監聽器是我們NSA方面安裝的。同時溫德爾副局長也承認,他之前說的話全部是玩笑,他只是想給您施加壓力,如果他的玩笑給您帶來了任何不適,他都愿意道歉。”
在溫德爾被捕不到十分鐘,NSA就派人再次來到凱的辦公室。希望能夠消弭這件事的負面影響。
而就在NSA的人來之前,凱已經從自己的辦公室中找到了六個竊聽器,已經一個針孔攝像頭。但現在NSA居然完全不承認自己玩了這套把戲。情報機構嘛,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睜著眼睛說瞎話簡直是天賦,什么時候聽他們說真話才奇怪了。
可惜凱可不是那么好打發。
“我會請全世界最好的專家來確定,這東西是不是你們NSA的,畢竟這玩意可都是無線傳輸的,想要找到它的源頭,并沒有那么難。”
“關于這方面專家,我們NSA才是最專業的,我希望您能相信我們的判斷,我們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這也算是我們的業務范圍。”能被NSA派來收拾爛攤子,自然有兩把刷子。反正就是扯淡嘛。
但很快他那自信的笑容就維持不下去了。
遠方的天空之下,一道猶如彗星降臨一般的亮麗火光從疾馳而來。
一具紅金相間的機甲停在了警局大門。
這讓不少警察都非常激動,現在沒人不認識那是誰。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凱站在窗口朝托尼揮了個招呼。
“你覺得托尼·斯塔克怎么樣?他四歲就能做出電路板,六歲就能制造自己的發動機,到了十七歲已經從麻省理工畢業。我想他能夠給出權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