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搜過她家了,神奇的是,她家里沒有電腦,沒有的電話,甚至連像樣的電子設備都沒有。”克洛伊從薇薇安家里回來之后立刻向凱匯報了情況。
“謝謝,克洛伊。那么接下來是你了,巴里。”
凱向克洛伊身后的一個靦腆男孩說道。
巴里,就是那個被雷劈的倒霉蛋。或者說他是幸運的,這個孩子在蘇醒之后,居然覺醒了一項非常非常厲害的能力,凱稱那玩意叫神速力,他變得非常非常快,可以超音速奔跑,最高速可以接近光速,雖然一開始他并不能很好的利用這個能力,他的反應速度跟不上自己的行動速度。
也就是那種腦子跟不上身體的狀況。
不過在哈里森·威爾斯博士的幫助下,以粒子加速通道為訓練場,他終于可以掌控這種力量,至少他不會一不小心就撞在墻上。根據哈里森·威爾斯博士的研究,神速力的應用絕對不僅于此,他現在已經將自己的研究重點放在了巴里的身上,以期望能夠更大限度的發揮巴里那可怕的力量。
不過在此之前,巴里必須要出來工作。畢竟神速力再厲害,巴里也要吃飯。
于是乎,巴里就這樣成為西區警局的專業鑒證專家。這是凱主動要求的。巴里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凱不放心他,于是將他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巴里對這個安排也沒有過于排斥。他很清楚凱為什么這么做,畢竟他也算是一名警察,所以他對此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他從未想過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相反,他一直希望能夠更好的利用自己的能力,更好的幫助別人。
不得不說,這家伙真的很溫柔。
“非常非常干凈!”巴里說道。
“什么?”凱瞇著眼睛看向巴里,他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說俏皮話,特別是像鑒證科這種需要極高專業素養的位置,在匯報的時候,必須準確。
巴里立刻緊張了起來,說真的,他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么怕凱。可每次凱看向他,他就莫名的緊張。
“我的意思是,受害者家里干凈的不像話,沒有指紋,沒有毛發,甚至沒有任何人在房間里活動的跡象!那間房子干凈的不正常。”巴里補充道。
凱卻神色不變,撇撇嘴:“NSA的作風,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巴里還是剛剛知道這件案子和NSA有關:“國國家安全局?”
凱點點頭。這孩子在星辰實驗室關了太久,有點與社會脫節,所以連最近的一些大瓜都沒吃到。
“yep!”凱點點頭。然后不去管呆住的巴里,看向克洛伊:“受害者家屬來了嗎?”
“來了,她丈夫,。在會議室。”
“OK,我們去和他聊聊。”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奧布里先生。我是重案組凱·韋恩,你妻子的案子就是我在負責。”凱拿著資料看著眼前壯實的男人。杰克·奧布里,和她的妻子薇薇安一樣,都是記者,不過和薇薇安不一樣的是,他是一名體育記者。是NFL洛杉磯公羊隊的隨隊記者。
“沒關系。”奧布里顯得有點消沉,但似乎對他妻子的死并不感到意外。
凱注意到了這一點:“奧布里先生,你似乎對你妻子的死,并不是很意外?”
奧布里沒有否認:“在薇薇安做出那些報到之后,我就對這種結局有所預感。你知道,畢竟她曝光的是全世界最大情報機關。我勸過她,可她不聽。”
凱點點頭,沒對奧布里的話有任何評價。反而繼續問道:“你最后一次見到薇薇安是什么時候?”
“一個月以前。”
“一個月?你們不是夫妻嗎?”雖然凱的第一懷疑目標依然是NSA,但這并不是說,其他人就沒有可能殺害薇薇安。
“我們已經進行了將近半年的冷戰了,離婚也只是一道手續而已,不過我們兩個都太忙了,以至于一直都沒時間走這最后一道手續。”奧布里不是沒聽出來凱的懷疑,可他并不怎么樣在意。一來他是真的不心虛,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兇手。二來,他也想知道是誰殺害了自己的妻子,雖然他們之間的婚姻破滅,但并不代表他們之間的感情就真的煙消云散。
“嗯…我們的資料并沒有這一項。”凱翻了翻資料,發現資料中并未注明這一點。
“那是我們一直沒有公開過。我們兩個都太忙了,我每個賽季都跟著球隊到處跑,她也如此,我們一年能夠相處一個月已經是奇跡了。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們都帶著婚戒,不少人都以為我們是單身。”奧布里聳聳肩說道。
“這是你們離婚的原因嗎?”
“不全是。我們之間的分歧很大。”
“能問問是那些分歧嗎?”
奧布里明白這是在評估自己有沒有動機殺害薇薇安。所以他選擇全盤托出,畢竟并不是沒什么丟人的。“很多,比如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喜歡體育,喜歡橄欖球,事實上我在這一行干的不錯,可薇薇安…她覺得體育記者并不算記者,最多就比娛樂記者強上一點點。”
記者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受尊重的自然是抨擊時政,可以進出白宮的大記者,他們基本上就是記者的頂點,退休了出本回憶錄就能發財的那種,接下來是那種調查記者,專門用來曝光各種丑聞,一把來說這種記者非常容易成為英雄。他們退休了一樣可以出回憶錄。
再來就是社會新聞記者,這種記者最普通,他們出回憶錄絕對沒市場。
再來就是體育記者,最底層就是所謂的狗仔。
“還有生活方式,薇薇安就像一個大小姐,什么都喜歡要最好的。而我…嗯,我比較隨意。當然,還有曝光國安局這件事。我們之間為此發生過爭吵。”
“為了什么?”
“我覺得她已經瘋了。曝光NSA?當然,這幫見不得光的家伙被曝光活該,可那些為國效力的特工?他們不應該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這是背叛!”
“你是軍人?”
“海豹突擊隊第10分隊。”
那就不稀奇了,當兵的不見得喜歡當政者,可對為國效力者還是有點同情心的。
“你知道薇薇安最近有什么奇怪之處嗎?”
“呵呵,那可多了,自從她開始對NSA進行報道之后,她整個人都變的神神秘秘的。但她從來不向我解釋她到底在做什么。我只是在無意中聽到過一個代號“美國人”,她的所有消息都是從他那來。如果誰最清楚,薇薇安到底被誰殺害,或許他最清楚。”
“你知道這個‘美國人’的任何信息嗎?”
“薇薇安很小心,除了她沒人知道‘美國人’的任何信息。當然,你可以去問問她的主編。或許他們知道會比我多點。”
“最后問一句。”
“什么?”
“薇薇安在外面有情人嗎?”因為在巴里他們在給薇薇安做尸檢的時候,鑒證科的法醫在薇薇安的下體發現了男人那玩意的殘留,這說明薇薇安在死前或許和人發生了關系,至于是不是自愿的,這需要后續證據來證明。
“或許有,或許沒有…這不重要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薇薇安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之間的關系早就完蛋了,甚至在一年前,我們之間就做好了財產分割,就算薇薇安死,我也不會多分一分錢,她有遺囑的。她死后,她所有的財產都會被捐出去。而我自己也在外面找其他女人,情殺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們還需要我的不在場證明之類的東西,我都會盡量配合,我回去之后會把我所有的行程發給你們。現在…還有什么問題?”
“沒有了,謝謝配合。”
凱其實挺喜歡奧布里這種證人/嫌疑人,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么說什么,這便于提高效率。
之后凱又和薇薇安所任職報紙的主編和同事進行了談話,毫無意外,幾乎第一時間,這些人都將NSA看作第一嫌疑人。
凱一開始也這么想,可到現在凱反而覺得…NSA的嫌疑變小了。
道理很簡單,他們是情報機關,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原本就要保持低調,殺薇薇安只會讓他們成為最大的嫌疑人,而且洗都洗不掉。看看所有人的反應吧。
如果真的是NSA干的,那這個屎盆子扣的可太不聰明了。
凱雖然覺得NSA無能,但他不會覺得這幫人是弱智。
不過到了下午,巴里的發現讓凱又改變了主意。
“她全身有多處骨折,特別是頭部和面部,而且在殘存的組織上,我們還發現了不少血液集聚殘留,那說明那些部位都經受過擊打。另外被殺害的方式也極為專業,同時鑒于她手臂和手掌沒有防御性傷口…我們可以做出推測,她…”
“拷打。”凱直接說出答案。
巴里顯然沒料到凱會知道,所以有點愣神。
“不錯。”
“嗯,這個我熟。”凱在服役的時候也干過這種活。凱拿過資料,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報告,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因吹斯聽。”
“什么?”巴里問道。
“施暴者好像沒有的打算要她的命。”
“怎么會?”巴里顯然認定拷問薇薇安的人就是兇手。
“聽著,孩子。我干過拷問的活,知道該怎么做,這上面的東西。”凱拍了拍資料:“只能算是非常初級的拷問,不會留下任何后續影響,最多就是皮肉傷。拷問她的人非常有分寸。”
“可她最后還是死了。”巴里和絕大多數美國青年一樣,對政府和權威充滿的反抗意識,他們都不怎么喜歡政府以及他們的爪牙。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大學生不愿意當警察的原因。
畢竟不管是哪個國家,大學生都天然左。喜歡籽油啊,皿煮啊一類的東西。圖樣圖森破,那一嗚。
“頭兒,你說薇薇安她真的是叛國?”
薇薇安的所作所為可以說在社會上引起了兩極分化,一部分人認為,她實在抹黑自己的國家,并且還曝光了機密文件,讓國家的海外特工遭到了不必要的危險。另一部分認為,NSA違法了,他們不僅在監控盟友,還監控了人民!薇薇安的做法是正確的,不這樣做,那么NSA的惡行將會一直持續下去。
“我不在乎。”凱搖搖頭,叛國就叛國唄,和凱有一毛錢關系?“我只知道,現在薇薇安是我的受害者,我們的工作就是找出真兇。薇薇安是怎么樣的人,不由我來斷絕,只要沒人剝奪她的人權,我們就有義務給她討個公道。”
警察辦事的確不需要考慮太多,警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規則…那就是法律,只要法律沒有規定,這個人死了白死,那么警察就義務查出他是怎么死的,被誰殺死。
就像一個妓·女被那個啥,難道就不叫強迫發生關系?天賦人權,每個人都有保護生命財產不受侵犯的權力。
所以巴里的說法,完全站不住腳。她叛不叛國,不影響兇殺案的調查。
“看來我們需要和NSA聊聊了。”
“我沒什么可以透漏給你們的,你們的許可級別不夠高,我來這里完全是出于禮貌。”國安局副局長溫德爾·豪斯坐在凱的辦公室,面無表情的說道。
似乎所有的情報人員都是這幅德行,永遠不緊不慢,從不表露情緒。溫德爾也是如此,這位副局長是一名少見的黑人,至少在國安局黑人高層的確很少見。
“很好,看來我也不需要那些有的沒的禮節了,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說,你殺了薇薇安?”
溫德爾這次倒是笑了:“我也很欣賞你這種態度。而且我也樂于回答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沒有!”
“那是你派人干的?”
“沒有,但我不得不說,她死了對我來說,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
“這算是承認自己有殺人動機了?”
溫德爾臉沉了下來:“讀了她的文章的人都知道,她對我們做了什么。她重創了NSA,并且讓很多人命懸一線,你們應該要做的是去抓那個叛國罪,而不是來找我們的麻煩!”
“叛國罪可不是警察的業務范疇,你們可以去問問FBI,我們只負責兇殺案。而你和你的組織是最有嫌疑的,根據我的法醫的發現,兇手就是像你們這樣的專業人員。”
“專業?呵呵,看來你的確對我們NSA有點誤解。就讓我做一個假設,如果真的是我們干的,我想我們并不會有這次談話。”
一旁得克洛伊忍不住問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們的NSA特工們如果對薇薇安進行暗殺的話,我們根本找不到薇薇安的尸體。”
“沒錯,恕我直言,你們那些所謂的專業手法的證據,在我看來相當的業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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