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的目光很平靜,看得出他很有自信。
也沒人反駁,因為確實如他所說,即便是圍殺,對上這種等級的鬼,依舊很危險。
川流時不置可否,道:“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會畏懼死亡。”
“而且我看得出,你也沒有這種想法,而且對于遵守原則者,無論是人是鬼,我都會另眼相待,所以你說吧,你想怎樣?”
猗窩座并不是嗜殺的鬼,他喜歡的不過是戰斗中追求武道的過程,對奪去他人生命沒有熱烈的追求,當然,只是盡心戰斗,就足以令很多人死在他手中。
他那樣說話,川流時猜測是猗窩座產生了什么想法。
不出所料,猗窩座直直地看向川流時,一字一句認真道:“生死未分,我們的戰斗還沒結束,所以我不希望有他人打擾。”
“就當是我的一個請求,打死我,然后,將我的記憶還給我。”
“不過,你有這個能力嗎?”
言語滿是挑釁意味,被眾人合圍的猗窩座,又升起了戰斗的想法。
同時,他想明白自己的過去,但是失去性命,又難以追逐武道,猗窩座無法輕易接受,所以猗窩座的心中是矛盾的。
即便他擊殺了川流時,以川流時表現出的實力來看,他自己也要燈枯油盡,旁邊若是普通鬼殺隊劍士那還有機會逃脫,可這里的都是柱,實力不可小覷,肯定不會放他離開。
而川流時不答應,與眾人圍攻的話,就現在已經被包圍的情況,逃不了的。
猗窩座推測,自己被合圍之時,頂多殺死一人,重傷一人,就會被斬殺。
無論方式怎樣,這已然是必死的戰斗。
川流時笑了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
“各位,還請不要插手。”
這個時候,川流時活動了一下肩膀,堅實肌肉發出像鋼筋扭轉的咯吱聲。
對面的猗窩座肉體的傷勢已經恢復,只有赤裸著,露出了在白色肌膚上刻著刺青的上半身,同時,川流時的熾羽已經恢復。
互相看了看,幾位柱沒多說,紛紛后退了一段距離,但是隱隱之間還是呈合圍之勢,且精神都高度集中著。
不插手可以,但若是川流時不敵,他們鐵定不會袖手旁觀。
腳掌崩然發力,其下山石飛濺,被踏出一個坑洞來,周圍還有密密麻麻的裂痕瞬間蔓延形成。
沒有任何預兆,猗窩座自下而上,率先出手。
他的身體速度過快,竟拉扯出了許多殘影,很像炭治郎曾經使用的一種依靠步伐的水呼劍型流流舞動。
不過猗窩座純靠肉身速度便形成了殘影,沒有任何步伐技巧的使用。
破壞殺·腳式·冠先割!
接近之時,猗窩座突然向前彎曲身體,而后手掌撐地,雙腿繚繞著肉眼可見的透明空氣亂流,從后往前像是兩道鍘刀般,踢向了川流時的脖頸。
這一次,川流時沒打算跟猗窩座近身搏殺,之前吃過虧了,血鬼術才是他的依仗。
在猗窩座動手的瞬間,他也沒有閑著。
迷荊·纏龍!
黑色荊棘破土而出,纏繞住猗窩座的手腕,拉扯著他,瞬間被巨力崩斷,不多也成功拖延了其爆發式的突進。
川流時后退,躲開了攻擊,不與猗窩座進行直接的接觸,保持了幾個身位的距離。
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
能量流逝,化作無數白色凍氣,眨眼間就形成了身軀龐大,還散發著寒氣的巨大冰菩薩,橫在川流時和猗窩座之間,阻擋著他。
而川流時沒有停止,體內血液的律動改變著,在集中精神調動他所會的強大血鬼術。
這才是川流時應該使用的正確戰斗方式,用血鬼術淹沒敵人。
肉體堅如鋼鐵的法爺,就問你怕不怕?
猗窩座一擊不中,正打算追擊,只不過看到這曾經由童磨使出的絕技,不由得有些詫異。
現在,猗窩座已經完全確認了,川流時具備可怕的能力,這層出不窮的血鬼術,及其的不對勁。
因為知道這玩意的堅硬程度和笨重的攻擊手段,猗窩座沒打算硬鋼冰菩薩。
他原本剛猛的身形變得柔軟起來,像是繞著礁石移動的靈活游魚,迅速躲開冰菩薩的巨掌攻擊,并且繞至其身側,打算直接沖過去,對川流時進行攻擊。
見狀,川流時沒有猶豫,果斷引爆了冰菩薩。
這很消耗能量和精力,但是不容有任何心疼猶豫。
斗氣感知到了極速膨脹的凍氣,猗窩座咬著牙,沒躲閃的意思。
他快不過這些該死的凍氣。
因為范圍實在太大了。
凍氣蔓延飛快,眨眼間就將其籠罩在內,并擴散成了大片大片的白色冰塵,彌漫在空氣中,方圓近百米的地面也凝結出晶瑩白霜,在月光的照射下,亮晶晶一閃一閃的,美麗至極,危險至極。
這些東西不起眼,卻無法忽視,不僅能凍壞心肺,時間稍微久一點,還會凍僵肌肉,在體表凝成冰霜,降低靈活力,范圍又特大,所以很是棘手,必須解決了先。
閉氣,不呼吸這能凍人心肺的冰塵,猗窩座的金瞳中戰意燃燒了起來。
他重重的一腳踏地,隨后身體向右側轉,右拳在后,積蓄著澎湃的偉力。
破壞殺·滅式!
腰肢扭轉,右拳如同炮彈朝著川流時的方向打出,而這時候,兩人之間被川流時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轟!轟!轟!
空氣似乎靜止了一瞬,而后,瘋狂涌動,根本不給川流時躲避的機會。
這動靜之間,在觀戰的眾人都是心里一寒。
震耳欲聾的爆裂聲響起。
因為氣壓驟變,周遭氣流夾雜著白色冰塵全部向著猗窩座出拳的方向聚集著,被一寸寸的壓縮著瞬間推進,形成了肉眼可見的白色光柱,同時,地表的土石灰塵也被寸寸掀起,融入光柱中,將其變得有些渾濁,但是壓迫感也隨之變得更強。
聲勢屬實駭人,讓人不禁想象到,這一拳要是結結實實的砸在人體上,會不會能將血肉直接蒸發消失。
不過這等威力,再看猗窩座剛才的動作,很難直接打到人。
而且這攻擊穿過空間到達川流時身前時,卻是虛有其表。
凍氣像是乳燕歸林般,沒入他的身體,只是沖擊波讓其川流時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還有那些夾雜的石塊土沙,砸在川流時身上,把他變得臟兮兮的,有些灰頭土臉。
震掉體表的塵土,川流時松了口氣。
這一波啊,是川流時費勁下絆子,被猗窩座費勁拆除,同時耗費了大量的能量精力,兩人都沒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