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佐佐木明希抓到,我每天都得繞著淺草亂跑好幾個小時才敢去辦正事調查,而且經常跑著跑著自己就被繞暈了,還得一直問路找回來,這破城市太大了。”
“佐佐木明希那家伙比我強上不少,不過你來了就簡單了,趕緊用你那斧子砍了她,也好替我出口氣。”
“我之前被她砍成十幾段,打不過打不過…”
川流時心頭一緊,道:“你會不會已經引起了鬼舞辻的注意?”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北條茶寺放空心神,不假思索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也就她一個在找我。”
“不對,是我和珠世他們都被盯上了。”
從那一夜珠世與愈史郎救下北條茶寺開始,一場以淺草為舞臺的無聲追逃就開始了。
佐佐木明希戰力強悍,北邊茶寺不是對手,而珠世與愈史郎更不用說,三人加起來也打不過她。
每日北條茶寺出門探尋消息之時,都會異常謹慎,還問一臉不情愿的愈史郎要了一些能暫時隱身的輔符咒。
北邊茶寺最近沒有直面過佐佐木明希,卻能感覺到有人在追蹤他,而且可能的人只有佐佐木明希。
北邊茶寺起初還挺興奮,因為追蹤與反追蹤正是忍者的拿手好戲。
但是時間一久,北邊茶寺就知道了什么叫做附骨之疽,他怎么也想不到,憑借把自己都繞暈的本事,竟然還是甩不掉那家伙。
一直被人追蹤的感覺可不好受,北邊茶寺心神俱疲。
北條茶寺的話讓川流時有些擔心,若是鬼舞辻察覺到不對勁,那事情就麻煩了。
不過珠世觀察敏銳,發現了川流時的心思,于是她輕笑解釋道:“鬼舞辻這么多年也派了不少人追查我。”
“通過我當初救下北條茶寺的血鬼術,很容易就能發現我的存在,但是直到現在還只有佐佐木明希一只鬼在找我們,說明她沒有把事情上報,否則肯定會有大量鬼物出動來找我。”
“所以不存在驚動鬼舞辻的可能。”
她了解鬼舞辻無慘,可能比他自己都要了解。
川流時手指輕輕敲動,緩聲道:“意思是那只鬼想要爭功,所以沒有上報給鬼舞辻。”
“不然的話其他鬼一同出動,她不一定能第一個找到你們,然后拿去邀功。”
珠世點頭道:“正是如此,估計她是出現瓶頸了,想祈求鬼舞辻賜予血液更進一步。”
說到這里時,川流時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再想到珠世比較年長,見識也多,于是川流時問道:“我見過一些鬼,有的實力很強,絕對超過了下弦,但是卻沒有弦月名次。”
“鬼舞辻手下最強的不是十二弦月嗎?”
珠世揉了揉眉心,然后道:“怎么說呢,我曾經跟過鬼舞辻一段時間,也了解他設定的晉升規則。”
“總得就是看實力說話,與弦月之鬼申請血戰,贏著晉升,輸著掉落。”
“不過你應該也知道,上弦月與下弦月天差地別,下弦月鬼舞辻可以隨手制造,只是他不愿意這么做,因此總有一些心高氣傲的鬼看不上下弦稱呼。”
“他們會選擇積蓄實力,等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會直接申請與上弦血戰。”
“這些鬼不在少數,佐佐木明希就是這一種,她想要的,是直接成為上弦月。”
“抓到我們去請求賜血,是最快的提升實力之法。”
川流時摸了摸下巴,然后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他對無精打采的北條茶寺若有所思道:“北條,說不定這是一件好事。”
“我本來還在想,怎么把斑紋劍士的事情傳到鬼舞辻耳朵里。”
“這個佐佐木明希既然追著你不放,那可以當做一個不錯的突破點。”
北條茶寺不知道斑紋劍士是什么,但是珠世知道,于是她驚呼道:“斑紋劍士?鬼殺隊難道又有斑紋劍士出現了?”
“我記得上一次出現斑紋劍士還是因為繼國緣一大人,差一點點就把鬼舞辻斬殺了。”
她記得那一天,名為繼國緣一的男人一刀將鬼舞辻斬的跌倒外地,鬼舞辻這個殘忍暴虐的無情之鬼第一次面露恐懼之色,那是直面死亡的恐怖。
珠世那時候滿懷希冀,本以為鬼舞辻終于要被斬殺,不曾想鬼舞辻無慘以自我分裂重傷為代價,將身體分裂出數千碎肉,逃過了一劫。
她至今還記得繼國緣一的落寞低語。
“我一直堅信,自己從出生起便被制造的如此強大,是因為這世界有使命要交給我去完成。”
“那就是斬殺鬼舞辻無慘,除了這人類之惡。”
“可悲的卻是這唯一的使命我卻失敗了…生我何用?”
繼國緣一雖性格淡漠,但是卻能洞察人心,他看出了鬼舞辻倉皇逃跑前的恐懼,也明白鬼舞辻不會再出現。
起碼在他活著的時候,鬼舞辻無慘不會再現身,而事實也是如此,鬼舞辻躲在陰暗的角落之中,百年不敢露頭。
因為鬼舞辻無慘死里逃生,當時的珠世沉浸在希望破滅化為絕望的痛苦之中,她只是喃喃道:“你不殺我嗎?我是鬼。”
繼國緣一搖了搖頭,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人性,所以不殺你。”
說完他嘆了口氣,然后轉身擺手道:“有緣再見再見。”
“這次被鬼舞辻無慘逃走,也不知道鬼殺隊的人會是什么反應……”
這是珠世第一次見到繼國緣一,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聲音在風中越來越低,里面帶著一種珠世無法確定地莫名情緒,每一個字珠世都清晰地記著。
后來,珠世聽說繼國緣一被逐出了鬼殺隊,甚至有人因為他放過了身為鬼的自己,要求其切腹自盡。
不知道他們是單純的為人類著想,還是有著嫉妒與不甘作祟。
還好當時年幼的鬼殺隊當主堅持信任繼國緣一,他最終才沒有被鬼殺隊之人為難。
珠世心想,繼國緣一那日的情緒可能是寂寞吧,連同類都不認同自己的落寞孤寂。
“那一代的鬼殺隊之人…真是愚昧。”
不出片刻,川流時向珠世解釋了他口中的斑紋劍士。
而珠世沉思一會后,說道:“既然是這樣…”
“想讓鬼舞辻相信,那不能僅僅是把消息傳到他耳朵中。”
“我們還是要讓他親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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