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包廂內 因為傅沉和段林白橫空出現,方才還在起哄的人,此時都安靜如雞,靜若寒磣,別提說話了,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蔣二,說話啊,你這大張旗鼓的,把人小姑娘誘惑到這里干嘛啊?”段林白斜靠在門邊。
此時包廂內聚了京圈的一部人,與其說是求愛表白,不如說是一種變相的宣誓主權。
蔣二少是想告訴所有人:這姑娘,我喜歡的,我要追,你們都別搶。
結果此事被傅沉橫插一杠,怎么能不慪火。
“你還站在那里做什么?過來。”傅沉視線一直落在宋風晚身上。
宋風晚立刻乖覺得站在傅沉身后。
蔣二少手中抱著玫瑰,其實他口袋里還躺著一根鉆石項鏈,可是面對傅沉,他敢怒不敢言,心里窩火又憋悶。
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傅沉只要把人領走就行,他還偏沒這么做,而是繼續站在原地,目光灼然的看向蔣二少。
“我這個人一句話不喜歡重復三次,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段林白咋舌,人家搞得如此盛大隆重的求愛儀式,被你破壞了還不夠?非要在人傷口上撒點鹽?
忒壞了。
蔣二少收緊懷里的花,咬著牙,艱難地從嘴角擠出幾個字。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我帶她離開,你沒意見吧?”
“沒有。”他哪兒敢有意見啊。
“那你剛才說,有話和她聊,如果是急事,不如現在就說,免得被人說我霸道強勢,欺負孩子。”傅沉佛珠扔車上了,此時手癢,不停摩挲著袖子上的袖扣,那動作,莫名有點隨時要打動手的意思。
蔣二少算是見識到什么叫舌燦蓮花了。
而且分明是傅沉欺負了人,還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好名聲,你丫本來就霸道強勢好嘛!
再說了,我尼瑪是要表白的,現在人站在你后面,難不成我要對著你深情款款?
段林白站在一側,莫名有些同情他。
傅沉這廝實在太壞,欺負人還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什么好名聲都讓你占了,別人還能怎么辦?
“既然你不說,那人…”傅沉舌尖一轉,“我就帶走了。”
“嗯。”蔣二這廝第一次直接面對傅沉,圈子里關于他的流言傳說非常多,反正總結起來,就是大家對他的忌諱根深蒂固。
一個連親侄子都欺負的男人,更何況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
蔣二少只能眼睜睜看著三人離開,待包廂門關上,他后背原本因為激動緊張爬滿的熱汗,此時全部化作冷汗,濕噠噠黏在衣服上,渾身像是裹在絕望的沼澤。
無力而絕望。
“二少,我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禮物給你送上了。”
“我爸突然喊我回家吃飯”
包廂里的人也不是傻子,事情鬧成這樣,已經非常難堪,估計沒人有興致繼續狂歡,紛紛找了理由離開,到了最后,只留下蔣二少還有京城美院的五個學生。
他們是來拉贊助的,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怎么開口,又不甘心此時就離開。
“那個蔣先生…”外聯部部長硬著頭皮走上去。
蔣二少此時已經坐到沙發上,拿著酒瓶對嘴吹,咕嚕下了半瓶酒,嘴角衣服流得都是酒漬。
“贊助我會給的,明天讓人把錢送過去。”蔣二少心底那叫一個憋悶,但是面對傅沉他沒辦法啊,可也不能因為告白不成,就撤了贊助,那他在宋風晚面前就徹底沒臉了。
“謝謝。”幾個學生急忙道謝。
“你們走吧。”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待包廂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恨得咬牙,偏又無可奈何,只能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推開了門,蔣二抬頭看了一眼,居然是孫芮,“你特么來干嘛?看我笑話?”
孫芮扭著腰,提著某牌子春夏新款包,尋了個地方坐下,抬腳提了下地上的彩條,“我早就和你說過,宋風晚不好對付,非常厲害,你想追她,普通方法是不行的。”
“你還非不聽,現在好了吧,圈子里都傳開了,說你大張旗鼓表白,結果被人一腳蹬開了。”
“那丫頭眼高于頂,整天和段林白那些人廝混,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大家都說了,我們這些人現在玩的,都是段林白玩剩下的,你比段林白會玩還是比他有錢,她憑什么看得上你?”
孫芮雙腿交疊,超短輕薄的裙子,內里春光若隱若現,蔣二熟視無睹,他們是在國外某次聚會上認識的,兩家恰好有合作,就對外說是男女朋友,其實兩人別說滾床單,就是接吻都沒有。
蔣家不若孫家,是后起之秀,孫家再不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你到底想說什么?”蔣二少喝著酒,意識有些混沌。
孫芮坐到他身邊,從包里摸出一袋東西遞給他…
蔣二少當即臉都變了,“孫芮,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風晚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如果變成一路人的話…”
“你特么知道這東西在國內多危險嗎?你還敢隨身帶著拿出來?你特么想被抓,別連累我!”有些東西在國外不算違禁品,但是國內管控非常嚴格。
蔣二少雖然貪玩,犯法的事情他可不干。
“私底下玩,誰會擺在明面上啊,你需要,我有辦法幫你約她出來,這東西一旦上癮,你不找她,她也會跪著求你的。”孫芮沖他笑了下。
“你特么是個瘋子!”蔣二少把宋風晚當女神,覺得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侮辱她。
“什么都不敢做,你還想要美人?孬種!”孫芮繼續使用激將法。
“滾!”蔣二少氣急敗壞。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想通了,盡管聯系我。”孫芮說著起身就離開,也不耽擱。
她現在可不傻,上回親自動手,居然被宋風晚那臭丫頭反將一軍,這回她絕不會這么蠢了,蔣二少好女色,看得出來,他真心想得到宋風晚,何不借著這把刀,殺了她!
她也非常期待看到宋風晚藥物上癮,痛哭流涕,身體失禁的模樣,肯定非常有可觀性。
讓她當眾出丑,那她就讓宋風晚這輩子都身敗名裂。
現在社會對這種事,沒有絲毫容忍度,一旦被證實發現,死路一條,而且現在這藥物,一次成癮,終生難戒。
她相信,蔣二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另一邊 傅沉帶宋風晚出去,由他開車,兩人坐在正副駕駛位,段林白一單身野狗,自己坐在后側,車子行駛到公交站牌前,他忽然剎車。
“怎么停了?”段林白正低頭打游戲。
“你該下車了。”
段林白一臉懵逼的,下車?這特么荒郊野外的,讓他下車?他說得這是人話嘛!
“前面有公交,應該可以直達你們公司。”傅沉解開車鎖,偏頭看向段林白,“我們要去約會,你好意思跟著?”
“我去,你特么以為老子愿意跟著你啊!”段林白立刻踹門下車,那叫一個窩火啊。
他剛關上車門,車子一溜煙就跑遠了。
他站在公交站牌前,看了一眼路線,還真有到自家公司的,不過這邊通往大學城,平素也著實荒涼,他直接給助理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
也就是等助理的時候,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騎著小電驢,一路風馳電掣的從遠處駛來。
這特么不是許佳木?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他剛想開口叫她,她卻好似沒看到他,小電驢疾馳而過,還特么揚了一路灰塵…
“我去!”段林白伸手捂著口鼻,瞇著眼盯著遠去的背影,這丫眼睛是瞎了吧,老子這么扎眼的存在都看不到?
其實許佳木隔著很遠就看到段林白了,理由無他:生得太白。
站在太陽下,真的白得發光,可她又不傻,干嘛要搭理他,干脆提高一點車速,一路碾壓而過。
段林白心底那叫一個窩火,要不是看你寫論文熬到禿頂,老子就特么去你實驗室等著了,還真以為我們之間那筆賬就這么算了?
傅沉和宋風晚已經驅車快到云錦首府了,這邊人跡罕至,車子剛停在一處樹蔭下,察覺到傅沉想開口詢問蔣二少的事,宋風晚直接先發制人,解開安全帶,翻身,爬到了駕駛位。
她雙手撐在座椅上,整個人跪趴著,后背虛虛籠著一層柔柔的日光,傅沉稍微仰著身子,將座位往后放了點,她腿一橫,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眼神動作,無一不大膽赤裸。
“想做什么?”傅沉低笑著。
“你說呢?”
“你來例假了,還故意刺激我?”傅沉瞇著眼。
可是宋風晚卻低頭親了下他的嘴角,軟軟的唇輕輕貼著,整個身子好似揉成一團水,溫熱柔軟的貼在身上,傅沉被刺激得渾身一個激靈,加上她此時身上還穿著京大校服…
分明稚嫩青澀,偏又熱火撩人。
兩人交往這么久,宋風晚在這種事上,肯定不似以前那么羞澀,手指往下,已經動手去解皮帶…
動作那叫一個順手,當她真的要撥他衣服時,傅沉按住了她,“大白天的,別鬧。”
“你之前不是說想在車里試試?說會很刺激?”宋風晚咬唇。
傅沉輕笑,自己不過說著玩,這邊即便沒人會經過,但青天白日,而且他又不可能開車闖紅燈,宋風晚分明是故意刺激他的。
兩人頭貼著,傅沉偶爾在她耳根、脖頸處啄幾下,就像很普通的情侶,黏黏糊糊,怎么膩歪都不夠。
靠得太近,難免擦槍走火。
“今天這筆賬先欠著,你用別處幫幫我…”傅沉咬著她的唇,漆黑的眸子已經染上一絲欲望。
待兩人在車里折騰一番之后,傅沉從車子后備箱拿了瓶礦泉水給她,某人靠在樹下,漱口漱了半瓶水,方才覺得舒服了些。
在云錦首府吃了晚餐,傅沉才送她回去上晚自習。
傅沉回程的路上,就收到了千江的電話。
“…你們離開之后,孫芮進入會所了,和蔣二少聊了一會兒,神采奕奕得出來了。”
傅沉手指叩打著方向盤,“我需要和這個蔣二少聊聊,把他請過來。”
“好的。”
蔣二少在會所喝了醉生夢死,又睡了幾個小時,才跌爬著走出去,這還沒上車,嘴巴被人捂住,直接拽上了車。
臥槽,今年是走了什么霉運,點兒這么背,告白吹了,還特么遇到劫匪?
十方再度看到蔣二少時,有點無語…
三爺讓你把人請回來,你特么怎么把人綁回來了?
簡直粗魯!咱們不能文明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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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要暗戳戳得開始挖坑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