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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氣質那一塊拿得穩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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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齊煊回到自己家,一個人靜靜的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往事如風般在腦海里翻騰,三十多年的歲月一晃而過。

  他跟司徒秋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結婚,但是也有過琴瑟和鳴的溫馨時光。

  剛結婚的時候,司徒秋他做自己的事業,沈老爺子就把沈家的生意托付給她。

  她那時候一人兼兩職,一半時間在國內,一半時間在國外,和他一樣,都忙得不亦樂乎。

  但是兩人的關系非常融洽,從來沒有吵過架,凡事也是有商有量,而且越來越合拍。

  當司徒秋懷上第二個孩子,他曾經想過,如果這樣下去,再過一段時間,他可能就真的愛上她了。

  這種典型的“先婚后愛”模式,在老一輩中很盛行。

  只是沒想到后來司徒秋生下沈召北后,對他黏得越來越厲害,一分鐘看不見他就要胡思亂想,以致釀成大錯。

  后來醫生跟他說,司徒秋那時候是得了“產后狂躁癥”,她那么做,也不是有意的…

  黑暗中,沈齊煊垂下了頭,雖然痛苦,但卻清醒。

  以他現在的年齡和閱歷,不可能跟DramaQueen一樣有點風吹草動就聽風就是雨,把生活過得跟一本狗血網文似的。

  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過沈如寶,切切實實是他和她的孩子啊…

  那溫一諾又是怎么回事呢?

  要弄清這些事情,他勢必要跟她談談了。

  二十多年不見,她躲著他,不愿意見他,他知道她恨他入骨,所以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她。

  反正已經分開了,就讓彼此淡忘對方吧。

  愛情并不是一個男人生活的全部,甚至只是一個很小的可有可無的調劑。

  女人如果知道這一點,就會少一點戀愛腦,不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寄托在男人身上,日子說不定過得很好。

  沈齊煊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大早,他跟沈召南和沈召北打電話開視頻會議,主動說:“召南、召北,我不知道你們聽見消息沒有,我要跟你們的母親離婚了。”

  沈召南明顯已經聽說了,一時沒有出聲。

  沈召北卻已經跳起來大叫:“什么?!爸爸你是不是有外遇了?!你怎么能這樣?!媽媽給你生了三個孩子!現在年紀大了,你就要拋棄她?!”

  沈召南然后才慢條斯理地說:“爸,您不再考慮考慮嗎?我記得媽媽當年懷貝貝的時候就不安穩,生的時候還難產了,她為您付出了那么多,您有什么必須的理由一定要跟她分開嗎?”

  沈齊煊反問:“她懷貝貝的時候不安穩,生的時候難產了?誰告訴你的?”

  當時沈召南還在國內讀書呢,司徒秋明明在國外…

  沈召南說:“我跟媽媽有定時通話,是她告訴我的。”

  沈齊煊:“…”

  他若有所思,“…說了多久?”

  “半年吧…媽媽突然出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我本來以為她是為了我召北的事,去國外給我們找學校去了,結果半年后她給我打電話,說是去國外養胎生孩子…”

  沈齊煊不動聲色,繼續問:“是嗎?你確定是她出國半年后給你打電話說她是去國外養胎生孩子?”

  “對啊,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時候你們倆老吵架,我心情不好,還記日記了。”沈召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沈召北則開始起哄了:“大哥你居然記日記?!正經人誰寫日記!”

  “你閉嘴!”沈召南臉紅了,好在用手機視頻,他臉上的紅色不是很清晰,“那時候又沒有智能手機,我還能寫在記事本上啊!”

  沈齊煊心中的疑點更多了,不過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道:“我和你們媽媽的事,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們也是成年人了,我再解釋也沒用,你們想理解就理解,不想理解我也沒辦法。”

  這句話倒是擊中了沈召南和沈召北的心。

  他們當然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確實是跟外人沒法說的。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總不能一直削足適履,被砍掉的腳不會再長出來,只會都淌血,傷口越來越大,最后磨損一個人的生命。

  見兩個兒子不說話了,沈齊煊心情好了一些,繼續說:“還有一件事,等我正式宣布離婚,一定會對股市產生影響,召南你現在在公司已經代理總裁,應該知道怎么做。”

  沈召南回過神,忙說:“我已經布局一星期了。”

  沈齊煊:“…”

  那是從那天晚上他在眾人面前說出要跟司徒秋離婚的話,得到消息的沈召南就已經著手了?

  沈齊煊突然心情復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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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召北沒有生意頭腦,他懵懵懂懂聽著沈召南和沈齊煊說話,一句話都插不上嘴。

  他只是在想,得趕緊跟三億姐訂婚了,免得三億姐嫌棄他是“離異家庭”的孩子,不跟他在一起。

  這個周末眾人都在忙碌中渡過。

  周一早上,溫一諾從沉睡中醒來。

  新的一天開始,第三輪比賽也要正式開始了。

  她已經離開了華盛頓特區,來到紐約。

  那些評委和籌備委員會都在司徒澈家的大宅里坐著,還有諸葛先生和她,等著主持人宣布第三輪比賽的題目。

  按照規定,進入決賽的兩個人可以各帶一個助手,不過這個助手必須是不懂道法的普通人。

  諸葛先生帶的是自己的大女兒諸葛蘊柳。

  溫一諾沒得選擇,只能帶蕭裔遠。

  蕭裔遠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個機會看到決賽,自然是毛遂自薦做溫一諾的助手。

  溫一諾本來還想去她剛來的時候住的那個唐人街小旅館,找她認識的莎莉姐做助手。

  但是再一想,她跟莎莉姐他們其實也沒那么熟悉,而這種級別的比賽,是需要絕對信任的人,不然被人冷不丁從背后插一刀,別說比賽,就連生命都可能有危險。

  蕭裔遠雖然看不起她的職業,但是他好歹做不出背后插她刀的事。

  而且經過這兩輪比賽的洗禮,溫一諾敏銳地發現,蕭裔遠對她的職業已經沒有那么排斥了,也不再認為是“歪門邪道”。

  這種轉變當然是好的,但溫一諾對自己的感情更加謹慎,不想重蹈覆轍。

  她不想整天的溝通交流,累得慌,有那功夫接接單子掙掙小錢錢不香嗎?

  反正兩個人在一起,合則來,不合則去,她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至于一直要他“理解包容”嗎?

  這些想法,溫一諾一句話都沒說,反正現在她跟蕭裔遠也不是戀人關系,犯不著對人家要求“苛刻”。

  做回朋友,反而找回了以前青梅竹馬的感覺。

  所以當主持人宣布溫一諾的助手是蕭裔遠的時候,現場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這樣登對的一對璧人出現在大屏幕上,負責錄播的導演簡直是痛心疾首。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如果這一次能直播,收視率該有多高?!這兩人的顏值比影視圈一線明星都要耀眼!”

  而當仙風道骨的諸葛先生帶著美貌的諸葛蘊柳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沒那么激動了。

  諸葛蘊柳也是很漂亮的,古典而精致的五官糅合了現代氣質,看上去十分迷人。

  但是跟美的自帶BGM效果的溫一諾和蕭裔遠比起來,她就不夠看了。

  可總體來說,這一屆道門世界杯大魁首比賽的決賽選手顏值,是有史以來最高的。

  溫一諾坐在臺上,目光不經意地從臺下掃過,居然看見了沈齊煊和沈如寶。

  這父女倆也來看決賽了?

  可狗爹真能耐…

  溫一諾知道決賽理論上只能籌備委員會的成員和評委能看直播,或者看現場。

  別的人則需要通過籌備委員會的特許。

  這特許當然就要看關系硬不硬。

  沈齊煊能帶著沈如寶來看現場,肯定是司徒澈允許的。

  此外還有幾個面孔陌生的人,溫一諾從來沒有見過。

  這幾個人坐在房間靠墻角的地方,很安靜,安靜到完全沒有存在感。

  她收回視線,看見主持人已經在宣布題目了。

  “第十八屆道門世界杯大魁首比賽正式開始!”

  “決賽選手張派代表溫一諾、葛派代表諸葛宜!”

  溫一諾和諸葛先生先后站起來朝大家拱手示意。

  等她贏了大魁首比賽,就能針對葛派“官方搞事”了。

  溫一諾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

  等他們倆坐下之后,主持人打開了投影儀。

  房間里的燈暗了下去,窗簾早就拉上。

  大家只看見投影屏幕上,慢慢出現一派車水馬龍的繁華街景。

  遠處高樓林立,各種顏色各異的牌將整個大屏幕染成了一個紛繁復雜的顏色拼盤。

  這時一個男人由遠及近,漸漸出現在屏幕上。

  剛才大家見過蕭裔遠,以為自己的審美強度已經大大提高了,直到大家看見這個男人。

  怎么說呢?

  這個男人的五官長相仔細來看,其實并不如蕭裔遠出色。

  但是他就那么往那兒一站,那些五顏六色雜亂無章的街景就成了他的布景板,再多的顏色也無法抹殺他的氣質。

  大家的眼里只看得見他,心里也只想著他。

年紀大  )(第3/3頁)

  的老人看見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為了心愛的女郎不惜翻墻幽會的時光。

  中年人看見他,想起自己半生蹉跎,所愛之人依然隔著山海。

  年輕人看見他,想起自己少年時候的夢,和心愛的人并肩闖天涯。

  男人看見他,頓時明白一個男人應該是什么樣子,才是真正的有魅力。

  女人看見他,才知道一切言情里的男主角,應該長著一張什么樣的臉。

  蕭裔遠跟他比,都顯得美貌有余而氣勢不足。

  關鍵這種氣勢,跟霍紹恒、何之初這種人的氣勢還不一樣,那不是碾壓一切的睥睨,而是杏花春雨的溫潤,于無聲間沁人心脾的潛移默化。

  這種美,不具攻擊性,但是具有極大的魅惑性。

  沈如寶更是看的如醉如癡,心里居然把屏幕上這個男人跟蕭裔遠比了又比,都分不出高低。

  場上唯一對這男人的魅力免疫的,大概只有溫一諾。

  她看著這個男人,只覺得他的下巴有點太尖,雙眼的輪廓太過細長,眼角挑起的弧度已經到了妖艷的程度,唯一一雙清澈的不染塵埃的眸子,讓他看上去還挺順眼。

  就長相來說,溫一諾覺得他比蕭裔遠差得遠。

  只是在氣質那一塊拿得穩穩的。

  溫一諾忍不住湊到蕭裔遠耳邊說:“…你學著點兒…你要有這男人的氣質,你就無敵了…”

  蕭裔遠看見這男人,腦海里閃過的居然是跟溫一諾渡過的每一個美好時光。

  總而言之,這男人能激起人們心中對美好事物的向往,特別是對愛情的向往,無論男女。

  蕭裔遠被溫一諾的話打消了綺思,悻悻地說:“你也可以學著點兒,他那么仙,其實你也可以做得到。”

  只要溫一諾愿意,她可以比投影屏幕上那個男人更仙。

  溫一諾卻聳了聳肩,“我不用學,我天生就會。”

  蕭裔遠:“…”

  他抿了抿唇,“我也不用學,我有自己的長處,我又不靠臉吃飯。”

  溫一諾嘖嘖兩聲,不去跟他爭辯。

  這時主持人也回過神,笑著說:“這就是我們第三輪比賽的委托人,涂善思先生。”

  “這位涂先生很多年前跟自己的一位好友失散,他想托我們找到她,女她的她。”

  溫一諾:“…”

  諸葛先生“…”

  就這?

  這也能算得上決賽試題?

  難道他們的比賽試題難度是倒金字塔型的?

  不僅溫一諾和諸葛先生,在場的人恐怕都在腹誹。

  主持人看出大家的心思,笑著說:“我話還沒說完,大家別忙著下結論。”

  很快,投影屏幕上的圖像又變了。

  這時出現一間裝修很高檔現代的房子,這位涂先生坐在長沙發上,背后是一面高大的落地窗玻璃墻,墻后則是一片蔚藍的湖水,湖的另一面還有群山環繞,風景十分優美。

  這位涂先生開始說話了。

  他的聲音乍一聽沒有什么特別,只是普普通通的男中音,但是越聽越覺得好聽,好像能夠溝通人們的心弦,跟大家的心跳共振。

  他說:“各位好,我是涂善思,我想請道門幫忙,幫我找一個失散已久的朋友。”

  他繼續說:“這種事,本來應該找警察,但是我找的這個人,不是普通人,我找的是一個轉世之人。”

  眾人:“…”。

  涂善思繼續說:“其實我也是一個轉世之人。”

  眾人:“!!!”。

  連諸葛先生都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溫一諾倒是輕聲笑了,“這可厲害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轉世之人。”

  就連第二輪比賽的唐芷離,溫一諾本來以為她是轉世之人,后來才發現她不是,她就是活了那么久。

  而這個人,居然稱自己是轉世之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轉世之人一直在世界各地號稱出現過。

  但是都經不起推敲,或者在經得起推敲之前,已經被“處理”了。

  所以除了某活佛,還沒有一個官方認證的“轉世之人”。

  可宗教的轉世,跟普通人的“轉世”,是完全不一樣的,沒有可比性。

  溫一諾好奇地問:“…涂先生,您怎么證明您是轉世之人?”

  因為投影儀上放的是對方的視頻,所以可以跟現場的他們直接交流。

  涂善思的目光看向溫一諾,聲音更加溫柔:“這是大名鼎鼎的溫大天師?幸會。”

  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群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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