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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決戰法庭(3)

  “審判長,證人正在陳述本案的事實,被告代理人強行打斷證人的陳述,是不是證人的陳述對被告有什么不利啊?”寧丹回應的很是犀利,你要么讓證人說完,不讓證人說,就是你心虛,你心虛嗎?

  “讓證人說完吧。”在審判長開口之前,坐在他旁邊的人民陪審員先開口了。

  依據我國法律規定,一審法院審理案件時,可以由一至兩名法官和兩至一名人民陪審員組成合議庭,合議庭成員的權利是一樣的,表決時采取少數服從多數。如果合議庭三名成員中有兩名人民陪審員,而且兩名陪審員的意見和法官的意見不一致,也應當按照人民陪審員的意見判決。這就是合議庭成員的權利。當然了,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幾乎為0。

  所以,在很多時候,人民陪審員在合議庭中往往只有一位。

  言歸正傳,既然陪審員開口了,那就得尊重人家的意見,審判長示意何遠山繼續陳述。

  “被告給了我們5萬元定金后,我們就開始連夜干活。本來說好,印刷品交付時一次性付清的,可在我們完成交付時,被告宣傳部的部長說只能先給5萬,剩余的5萬需要追加完預算后才能給。結果直到現在都沒有給。”

  “證人,我想請你確認一下,是不是在全部印刷品交付時,被告又給了你5萬元,是不是?”

  “沒錯,被告還…”

  “不用說了,大家都聽清了,被告是分兩次給了你一共十萬元費用。審判長,我沒有問題了。”

  “被告還欠我5萬塊沒給。”何遠山最后還是補了一句。

  “證人退庭,宣證人許興澤上庭。”在確認沒有人對何遠山發問后,審判長宣布道。

  不一會兒,許興澤來到了法庭。

  同樣的程序,同樣的保證書,同樣由原告先行發問。

  寧丹:“許興澤,你剛才應該看到保證書上的內容,也聽到法官講的證人的法律責任了。我希望你能夠在法庭上如實作證。而且在你之前,已經有人作過證,并提交了很有說服力的證據,如果你要作偽證,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柳平一聽寧丹的話,就立刻不愿意了:“反對。審判長,原告代理人在威脅證人。”

  “我沒有威脅證人,我只是在提醒證人說真話而以。”寧丹看著審判長,認真的說。說完后,還不忘給了柳平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原告代理人直接發問。”審判長說道。

  “謝謝審判長。”寧丹在向審判長表示感謝后,轉向證人許興澤,開始發問。

  寧丹:“你在大河投資公司擔任什么職務?”

  許興澤:“我是宣傳部經理。”

  “和金河印刷廠這筆業務是你在具體負責嗎?”

  “是的。”

  “你們要印刷的這批宣傳品是在什么時間用的?”

  “2015年中部地區投資貿易洽談會上用的。”

  “你們什么時間找到的金河印刷廠?”

  “具體日期我記不清楚了,應該是洽談會開始前兩天。”直到此時,許興澤的回答都還中規中矩的。

  “你們在找原告之前,是否還聯系過其他印刷廠?”

  “當然聯系了,我們有好幾家經常合作的印刷廠。”

  “為什么沒有找熟悉的印刷廠做,而是選擇了金河印刷廠?”

  “熟悉的廠子任務都排滿了,只好找別人做。”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萬一原告沒有按時完成怎么辦?”

  “死馬權當活馬醫了,反正沒有別人做。”許興澤猶豫了一下,然后組織了一下語言。

  寧丹從許興澤的眼睛中看出了他的猶豫,看來他沒有說實話。但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追究的,只憑何遠山一方的證言,也沒有辦法證明,雙方曾經口頭約定過高額的違約金。

  “許經理,下面一個問題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了,要知道做偽證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通過對剛才寧丹所提問題的回答,她知道,沒有必要再繞圈子了,還不如直奔主題。

  “反對,原告代理人在威脅證人。”

  “我只是提醒…”寧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審判長打斷了:

  “原告代理人,請直接問問題。”

  “明白。”寧丹收回了沒有說完的話,轉而盯著許興澤。

  “何遠山剛才向法院提供了一份錄音,錄音表明,大河投資公司曾經答應給原告,也就是金河印刷廠15萬元的報酬,有沒有這回事?請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寧丹一改剛才語調平緩的發問,突然提高了聲音。

  許興澤被嚇了一跳,“我…”。

  “你準備作偽證嗎?想想作偽證的后果,請你如實的向法庭陳述,要不要叫何遠山過來對質?或者你來聽一下那段錄音?”此時的寧丹心里也有些緊張,如果許興澤堅持要求對質或者聽取錄音的話,說不定就會引起什么變故。畢竟錄音里面,許興澤并沒有承認曾經答應給金和印刷廠15萬。

  事實上,此時對于許興澤而言,信息是嚴重不對稱的。這就是為什么不讓證人在法庭上旁聽的原因了,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讓證人說真話。

  此時的許興澤并不知道何遠山提供的錄音證據的內容,他也不敢確保當時與何遠山談單子的時候,何遠山是否錄過音。

  如果能夠給許興澤一點點的時間,許興澤就會想明白,何遠山提供的錄音證據不可能是三年前錄的,如果是三年前就已經錄了,這個案子也不會拖到現在。

  可現在畢竟有所不同,根本就不可能給他太多的時間去思考。何況寧丹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寧丹再次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他不能給許興澤任何思考的時間。

  “反對,請求法庭支持原告代理人的行為,她這是在逼迫證人。”柳平是聽過那段錄音證據的,他知道那份錄音只能作為一個間接證據,雖然對自己一方也有所不利,但還構不成重大的影響。他更加確定,只要給許興澤一點點時間,許興澤就會做出讓自己滿意的回答。

  “許興澤,你想要做偽證嗎?要知道做偽證是有可能承擔刑事責任的。”寧丹看著頭上已經有些冒汗的許興澤,搶在審判長說話之前,面容嚴肅、口氣嚴厲的對許興澤說道,

  現在已經快到十月份了,雖然天還沒有真正的涼下來,但暑氣已經降了不少。

  此時放興澤的臉上布滿了汗水,他不敢正視寧丹,心里也有些在掙扎,他被寧丹所說的刑事責任給嚇到了,上有父母,下有子女,如果自己真因為做偽證而被判刑的話,他們可怎么辦呢?

  老婆被別人睡、孩子被別人打嗎?

  越想心中越亂,越亂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雖然沒有抬頭,但他能夠感覺到法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自己。

“是…是的,當時為了能夠在洽談會開幕前拿到宣傳材料,公司答應過何遠山的,給他加一倍的報酬。”許興澤說完時,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寧丹臉上露出了笑容,郝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蔡和平面無表情的盯著許興澤,柳平氣得把手中的筆都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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