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師的能力實質,則是撥動概率之線,讓概率之線變得不再平穩,有時它會往好的方向變化,有時它會往壞的方向變化。”
“這個能力的效果并不穩定,尤其是在你看不到概率之線的情況下,很難進行實際使用。”
“是的,沒錯,雖然因為序列偏移導致能力有些變化,但是戲法師能夠做到的,怪盜也能夠做到。”
“戲法師的能力實質是調整變幻不同事物間的概率之線,比如說,放下一顆球,它在正常情況下,會沿著直線落地,然后再彈起。”
“但是,它的運動軌跡會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
“比如說,強風、又或者地面上有什么東西”
“而你手上又有另一個東西,比如一張紙。”
“它落地時,也會受到影響,雖然它們是不一樣的東西,但是,你可以通過變幻、移動它們部分的概率之線,讓‘球’得到‘紙’的影響因素。”
“比如說,只需要一陣風,你就可以讓球像紙一樣飛走。”
“又或者,一顆子彈”
“而‘怪盜’.”
“嗯,你的感應能力是戲法師沒有的。”
“但是影響概率之線的能力,有些不同。”
“很.....粗暴。”
麗夏,這位鑲嵌著玻璃珠的面具女士,斟酌著語言,表述道:
“你的能力的確對概率之線造成了影響,但是,與其說是交換了兩者間的概率之線,倒不如說是把連接了物體的所有概率之線和另一個物品的概率之線都做了交換。”
“以我的視角來看,是你把連接了這兩個物體的所有概率之線都切斷了,然后交換粘合,位置的交換似乎也是這個原因”
說到這里,這位麗夏女士再次沉吟起來,再次道:
“手法很粗暴。”
.切斷概率之線,聽起來就像是小偷的手法.....
亞戈心中嘀咕了一句。
不過,有了同序列非凡者的指導,他對于自己能力的一些問題也得到了解答。
簡單來說,戲法師就是那類手法精細的操作類型,而怪盜更接近與盜賊,對于概率之線的影響,缺點是精細操作變成粗暴操作,而優點是多出了感應能力,能夠尋找目標的概率之線的能力。
他怪盜實際上的能力不是找到目標,而是找到概率之線,順藤摸瓜找到了目標而已。
在戰斗之中,因為感應到概率之線而浮現的“成功”,實際上是指“成功切斷概率之線”的手法。
不是“成功應對的手段”,而是“成功切斷概率之線,把目標盜走的手段”。
完完全全的盜賊意識。
而這個時候,一邊全程聽著這一切的修格因,忽地開口道:
“你的神秘已經契合了,為了避免后續影響,我認為你現在應該盡快找到魔藥的后續材料進行晉升。”
聞言,亞戈點了點頭。
散步流言作為推動力,推動外界的力量、影響自身神秘來進行契合的風險,就是流言可能會出現變化,導致神秘再度出現改變。
“我立刻就行動。”
說完,他看了一眼麗夏女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女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用一只烏鴉作為你的身體,你覺得怎么樣?”
聽到這句話,她“扭頭”看了一眼修格因,面具上的碎裂玻璃珠狀的眼球,微微轉動:
“看來你很喜歡烏鴉這類東西?”
聞言,亞戈尷尬一笑:“也許?”
他只是臨時起意而已:
“如果不行的話,我會替您找一具”
就在他打消了這個想法,準備循著對方的意見來做的時候,對方卻是回答道:
“沒問題,只要找來一具活著的烏鴉來就可以了。”
在亞戈腦海中浮現出她的意思是不是要讓他用默希絲的縫合者能力的時候,對方繼續道:
“這個表演家的面具是可以讓我直接變成烏鴉的,但是,很可惜的是,如果我這么做了,這個面具會真的變成一只烏鴉活過來,然后自己行動起來,我就無法直接控制面具了。”
“所以,讓面具附在一只烏鴉的身上會更好一些,面具還是面具,我還是可以直接影響面具,從而控制烏鴉的行動。”
“當然,最好的是你給我找到一具和真實的烏鴉一模一樣的人偶。”
對方三兩下就摸清楚了那個面具的能力,讓亞戈不由得有些汗顏。
不過仔細想想,人家是見多識廣的中序列非凡者,自己只是個初入門的新手,亞戈又不由得心理平衡了一些。
不過和真實的烏鴉一模一樣的人偶.....
等一下,有的。
在那里有。
灰燼莊園。
那法爾子爵望著窗外重新變得澄澈、霧氣逐漸消散的景色,搖了搖頭,然后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淡紅發色女孩,復述對方的話,疑惑道:
“八肢盜賊團盜走了神秘物?”
“是的。”
子爵之女,蘿婭點了點頭,眼中流轉著澄澈的緋紅:
“他們認為是法斯特。”
“法斯特?狄亞戈?”
聞言,那法爾子爵微微一愣:“為什么?”
“在父親你們處理‘劇本家’的事情時,法斯特出現了,并且告訴了荊棘樹的人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說著,子爵忽然想起了什么,“‘劇本家’的真正目的?”
當時,那個約德華家的小女孩,她喊的那句話,子爵還是記得的。
蘿婭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說道:
“父親,我‘鑲嵌師’神秘已經消化完了,我已經掌握了能力”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父親從眼前消失不見了。
灰燼莊園,寬大的庭院之中。
庭院中,有一處園景。
各種各樣的石雕,遍布這處位置之中。
各種獸類、鳥類,甚至還有精致的花朵草叢的石雕,還有數十個人類的雕像,栩栩如生,各個雕像的年代都有些許偏差,而那些人類雕像,時代并不久遠,還有幾個似乎是近來才雕刻塑造的。
那法爾子爵的身影,陡然出現在庭院中。
剛才,他感應到的生命氣息,就是在這個庭院中出現的。
而且,那個氣息.....
“他來這里做什么?”
那法爾子爵的目光巡視周圍,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一棵石樹“雕像”上。
好像.....少了一只鳥?
那法爾有些疑惑地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