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亞戈十分警惕地發出詢問。
“您可以稱呼我為‘麗夏’。”
注意到亞戈的視線,這位發出女聲的“女士”,回應道。
隨即,她繼續道:
“如果沒錯的話,我們已經被栽贓了,切塔羅斯的罪名,將會由我們八肢教會來承擔。”
變成女性面容,只有一只獨眼的面具張開了嘴巴,出聲道。
“八肢教會......”
八肢盜賊團嗎?
果然是八肢盜賊團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塔”女士的影子仆從也開口道:
“八肢盜賊團的另一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
“嗯?”
“黑鐘教會。”
“塔”女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亞戈不由得一驚。
而對此,那嵌入玻璃珠的女性面容面具卻是道:
“女士,這個說法并不正確。”
“我們八肢只能說是黑鐘教會的一部分。”
“畢竟,在我們這個組織成立之時,黑鐘教會已經接近崩潰。”
“最合適的說法,應該說我們‘’是黑鐘教會崩潰后,下屬部門殘留的一些人員建立的組織。雖然不好聽,但也許‘遺留’更貼切一些。”
“我們的職責是負責搜索和回收黑鐘教會存留在外界的物品,偶爾會兼職一下清理教會的叛徒而已。”
隨即,她“轉”過面容,看向亞戈:
“雖然您持有的假面并不是我們八肢教會所隸屬的,但以我個人意見,我愿意協助您。”
相當謙卑的語氣。
但是,這些話的信息量并不少。
“八肢盜賊團”,在她口中的自稱為“八肢教團”。
八肢教會是黑鐘教會負責搜索、回收物品、清理叛徒的下屬部門的遺留。
“隸屬”。
似乎包括他的“看門人”面具在內,所有的面具似乎都是統率著一個黑鐘教會的下屬部門.....
或者說,這些“面具”,就是由這些統率者佩戴的,代表統率者的身份。
對方所說的“救下你們”,似乎就是因為他的看門人面具......
不過......
“你說的履行交易,是指什么?”
亞戈問道。
“當然是幫助我找回本體。”
自稱麗夏的破裂圓珠控制著面具,發出了聲音:
“切塔羅斯以我的身體部件作為媒介,在這個城市布置儀式,到現在還拿著我的另一部分,冕下你們之前試圖進行干涉被他發覺并攻擊,是我替冕下你們擋下了攻擊。”
麗夏說明了自己做的事情。
“切塔羅斯在擊傷我之后,奪走了我身體的一部分,利用劇本家的能力并給我的身體部件注入了新的意識自我,讓我的身體部位背叛了我自己。”
“他不知道我的意識是附著在眼睛上的,在我被奪走之前,我給我的本體下達了藏匿的指令......”
麗夏表述著自己的經歷:
“之后,我一直隱藏自己有意識的情況,找了機會,通過干涉概率,讓我自己脫離出來,找到了您。”
“找到了我?”亞戈指了指自己。
“是的,‘命運’途徑的非凡者,能力的實質就是干涉概率,您干涉概率的行動,讓我可以從概率之線的波動和遺留的痕跡找到冕下您。”
聽到這句話,亞戈就是一驚。
雖然亞戈并沒有表情浮現,但是他遲滯的回應,麗夏也同樣察覺到了:
“等冕下您晉升到序列7,成為‘提線木偶’之后,您就可以看到概率之線了。”
不,我已經看過了。
在之前他聯合修格因遠程干涉拜因斯喚來的圣徒幻影時,就已經看到了。
那蜘蛛絲一般的無形之線,就是所謂的概率之線吧。
說到這里,麗夏轉頭看了一眼“塔”女士的影子仆從,微微“低頭”,恭敬示意:
“女士,我已經解釋完畢了。”
而看到這一幕,亞戈也愈發疑惑。
“塔”女士到底是什么人?
黑鐘教會中其中一位持有面具的人?巫師?
這恭敬的態度是毫無疑問的。
說起來,黑鐘教會和巫師又是什么關系?黑鐘教會的領袖,就是巫師?
盡管得到了一些釋疑,但是,他的疑惑變得更多了。
而這時,麗夏轉過頭,對著亞戈出聲道:
“冕下,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找一具合適的人偶作為身體使用。”
左一句冕下右一句冕下的敬稱,聽得亞戈有些不適。
提線木偶有將身體部件拆分而不受傷,能夠在一定距離下遠程控制自身身體部位的能力。
雖然對方的語氣恭敬,但是毫無疑問,對方至少是命運途徑的序列7非凡者,是中序列非凡者的可能性更大。
對方的語氣恭敬,可能是因為他的看門人面具,或者說是因為“塔”女士,亞戈并不覺得憑自己能夠得到對方的尊敬。
“麗夏女士,你正常稱呼我的名字就可以,或者稱呼我為‘銀鴉’,我并不適應這種稱呼。”
秉著和實力不符的身份對友軍作威作福,并不是亞戈的性格,更不要說這樣可能會積累怨念仇恨。
而對方也沒有拒絕,換了稱呼道:
“我明白了,‘銀鴉’先生。”
這時,“塔”女士的陰影仆從開口道:
“既然狄璐德市已經解除了危險,那么,接下來你應該繼續履行和我的交易,一邊擴大影響力,一邊建立教會,一邊回收.....面具......”
亞戈和修格因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點了點頭。
已經解除了狄璐德市的危機的話,他也可以將精力集中在提升實力、建設教會的建立和擴大影響力上了。
麗夏也出聲道:
“如果不介意的話,女士,我們八肢教會也愿意提供協助。”
聽到這里,亞戈不由得扭頭看了她一眼,看著那立在桌面上,有些詭異的獨眼面具。
她是能夠代表八肢教會做決策的人嗎?
仿佛看出了亞戈的疑惑,麗夏回應道:
“八肢教會現在只剩下三個人,我的意見就是三分之一的意見。”
沒毛病,不過這八肢教會也是夠慘的,只剩下了三個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奇妙的感覺涌現。
就和之前掌握了賭徒的能力時一樣的感覺。
下一瞬,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副圖景。
一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片,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冥想牌。
冥想牌的圖案,仿佛被攪亂的霧氣一般消散,隨即,一副新的圖案,出現在冥想牌之上。
扭曲的、歪斜的人形,因為形體過于扭曲,甚至除了人形,其他特征都看不清楚,只能勉強看出臉上那張歪曲的、不似血肉、內部一片漆黑的嘴巴。
同一時間,荊棘樹據點中,面對莎莉琳審視的目光,杰奎琳神態認真地點頭道:
“當時只有那個人接近過我,我記得他的氣味,是法斯特的味道。”
“箱子是被他掉包的,我認為他可能是八肢盜賊團的人。”
聽到這句話,眾人又看了一眼桌面上,那空空如也的箱子中,那代表蜘蛛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