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弗里森隊長和山德爾大叔讓他呆在俱樂部里不要亂跑的決定,亞戈沒有任何拒絕的緣由。
因為心虛。
他們說的那件事,兩個霧中圣殿的非凡者被抹去記憶的事情,就是小貝蒂做的。
小貝蒂是序列8的“遺忘者”。
這個魔藥屬于黑鐘教會。
如果被發現了,那么問題會很大。
并且,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沒錯的話,那個廢墟圣殿應該就是屬于所謂的“黑鐘教會”或者是黑鐘教會扶持起來的某個隱秘組織或者邪教。
他手上的“看門人”面具,就屬于那個廢墟圣殿。
無論是四舍還是五入,他都和黑鐘教會脫不了干系。
思緒流轉中,亞戈離開了祈禱室,在紳士俱樂部的走廊轉悠起來。
可以供小姐夫人們進行占卜通靈游戲的占卜室、可以練習手槍和步槍的射擊場、馬場、舞廳、咖啡廳、棋牌游戲室或者叫賭場、巧克力屋或者說點心屋......
除了歌劇院之外,其他這個時代能夠出現的“上層”娛樂方式在這個地方都有。
射擊場位于俱樂部最東邊的外圈,馬場位于最西邊,這兩個占地最大的場所成為了這家俱樂部成為這條街道的“唯一”建筑的原因。
幸好這里沒有高爾夫球場,不然這里完全可以命名為西火焰路俱樂部街了。
亞戈轉了一圈,抱著好奇的想法鉆進了占卜室。
和其他的娛樂場地差不多,占卜室的一樓也只是個接待用的,一位穿著黑白女仆裝的女仆和一位穿著鮮艷的紅色馬甲的男仆作為接待者。
看見他,負責接待的女仆裝接待員放下托盤,進入柜臺,這位漂亮的接待女仆帶著職業化的微笑道:
“先生,您是想找哪一位占卜師進行占卜,還是想要通靈?”
通靈我自己會,不勞煩您了。
“有哪些占卜師?”雖然原主人并不是第一次進行占卜,但亞戈是,他還是感覺蠻新鮮的。
這種奇幻世界,占卜沒準會是真的呢?
沒有直接指名占卜師,讓接待女仆立刻明白了眼前的這位先生并不是資深愛好者。
非常熟練地,她解釋起來:
“我們俱樂部的占卜師一共有五位,和那些路邊的占卜俱樂部不一樣,我們俱樂部的占卜師在狄璐德市,在整個歌洛拉郡都是很有名的.......”
在吹噓俱樂部花了多大多大的努力把這些占卜師請來,這些占卜師又有各種各樣的怪癖,要預約他們又有多難多難之后,接待女仆才說出了幾個名字。
亞戈很想吐槽這已經用到爛的推銷技巧,被現代花花綠綠的推銷手段洗禮過,雖然對于他來說很俗很爛,但他并沒有出言否定這位應職女仆的推銷口才。
敷衍了幾句之后,他念著那幾個名字,登上二樓,進入大廳,走上了二樓。
多伊爾·伊格納、帕特里克·諾基亞。
因為時間太早,只有兩位占卜師來到了占卜室。
“也不知道這位帕特里克先生的頭硬不硬?能不能砸開核桃?”
心中吐槽著,亞戈來到了二樓。
和其他場所有隔斷的占卜區二樓上,有五個房間,靠近陽臺的地方有幾張沙發和一個長桌,看來是等待和休息用的。
然而......
如果沒錯的話,那兩位正在以不怎么雅觀的吃相將食物塞進嘴里的的青年就是占卜師多伊爾和帕特里克。
嘴角掛著笑容,他滿是笑意地來到兩人近前:
“你們......好?”
聽到他的聲音,兩人動作一頓。
“你好——”
那位留著尾端下垂的八字胡青年顯然業務更加熟練,一點都不尷尬地將吃剩了一點的三明治整個塞進口中,然后抬起頭,嘴角帶著食物殘渣,露出無可挑剔的微笑:
“你想要占卜嗎?”
另一人也很快反應了過來,試圖快速咽下口中的食物,同時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雖然受到咀嚼聲的影響不太清楚,但是亞戈還是聽明白他在問的是選擇哪一種占卜。
“奧秘牌占卜、水晶占卜、靈數占卜.......”
這兩人略顯滑稽的行為,讓亞戈也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
他也沒問哪個是帕特里克哪個是多伊爾,直接坐到了那張單人沙發上:
“當然是奧秘牌。”
奧秘牌,也就是塔羅牌,又或者說阿卡納。
以卡特西亞語的發音,“奧秘”的發音也是“阿卡納”。
亞戈很想吐槽一下游戲公司為了對應而對應,連讀音都照抄的行為,可惜并沒有客服供他調戲。
然后那個慌張地咀嚼著食物吞咽的占卜師一溜煙竄進了一間占卜室,拿出了一副背面印著薔薇與十字的塔羅牌。
看見那薔薇十字,亞戈原本還蠻高興的心情瞬間回落。
雖然和薔薇女神的符號有些許差別,但是昨天的那檔子事讓他難以忘懷。
而在這個世界,無論是誰都會將它視為薔薇女神的象征。
“先生,請依靠直覺從牌堆里選出一張奧秘牌。”
聽著對方的話,亞戈伸出手,隨意地從展開的牌堆里抽出一張之后,亞戈隨口問了一句:
“奧秘牌是來自薔薇女神嗎?”
“是的。”
那位八字胡下垂的占卜師似乎經常應對這樣的提問,熟稔地回應道:
“女神是生命的源泉,每個人的生命都具備著一定的秘密,這些秘密可以以不同的手段來解讀,比如奧秘牌或者生命靈數。”
“生命靈數?”
畢達哥拉斯你個公元前的人物啥時候加入了薔薇十字會,想和牛頓和笛卡爾肩并肩研究透特塔羅和數學怎么的?
可惜這個世界沒人能夠聽得懂他的歷史梗,亞戈也沒有把話吐出去。
“對,生命靈數,將你的出生年月日數字相加,如果得到了多位數就再次相加,得出一個單位數數字。”
“生命的靈數可以粗略地體現出生命的奧秘和潛藏意義。”
“抱歉,我是個半桶水的唯物主義者。”
亞戈心中嘀咕道,雖然奇幻世界很神奇,可能也存在占卜,但亞戈并不覺得這種簡單的方法能有什么用,這兩人也不像是占卜師,倒像是靠忽悠人混吃混喝的騙子。
翻開手中的牌,他看到了一個單詞。
節制。
如果翻出與“守墓人”或者“賭徒”對應的塔羅牌,他可能還會相信一下。
但是很顯然看上去并不對應,真要想占卜就得去找非凡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