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鈞回到鎬城,又告別姬昌等人來到自己的住處。
然后,他拿起一根掃帚,鄭重地指著它說道:“這是一把AK47!”
可惜掃帚還是掃帚,并沒有變成AK47。
秦鈞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他并沒有得到“出口成憲”的金手指。
剛才的天象應該真的只是游戲彩蛋,讓玩家裝一把神棍的大逼,實際上對游戲進程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是那個天象的人心震撼作用,用炮仗和機械舞也已經基本做到,效果并不會差太遠。
至于“人心造神”的猜測,應該只是秦鈞的一個古怪念頭而已。
有了硫磺,造出了火藥,許多計劃都可以加快進行。
首先,當然是煉鐵!
塊煉法雖然產量質量都坑爹,但至少是周國可以自己生產的金屬,不像銅器基本掌握在商朝的手里。
只要加大人力物力的投入,塊煉鐵也是可以壓過青銅器的。
秦鈞預估了一下,當前要搞出高爐冶煉生鐵還是太勉強,估計搞出來的時候已經把商朝都滅掉了,那又何必呢?還不如留著下輩子再搞!
高爐煉鐵搞不了,弄個水力鍛錘還是可以的。
這個東西原理非常簡單,就是在河邊造一個巨大的木輪,水流推動木輪通過機械傳導不斷抬起重錘,再使其自由落體砸下。一個水輪可以同時驅動多個鍛錘,大大節省鐵器加工的勞動力。
使用鐵器作為農具,秦鈞把“曲轅犁”也造了出來。
犁千年前就已經由天帝發明,不過石制的犁頭使用效果并不太好(青銅太貴),當今主流還是耜(sì)和鋤等人力農具。
如今秦鈞發明的曲轅犁,比直轅犁更加輕便、靈活、省力。
配合鐵制犁鏟的使用,周國開荒耕種的效率超越時代,將從根本上增強國力。
除了煉鐵之外,秦鈞還偷偷鑄了兩門小炮!
這種炮只有人的手臂那么粗,口徑約35mm可發射半斤左右的鉛彈或稍輕的鐵彈,后接木桿單人雙手持握發射,也可置于木架、墻壁等支撐物上瞄準發射,整體結構更像是一把超大口徑的“火門槍”。
火炮以青銅鑄造,成本昂貴但還能接受。
秦鈞經過幾次試驗發射之后,又用絲綢包裹制作了定裝火藥包。
絲綢性能穩定耐磨,在炮腔中燃燒基本不留殘余物,在金屬炮筒發明之前就是最好的裝藥工具了。
有了定裝藥包,開炮變得非常簡單。
首先是清理炮腔,然后用頂桿把絲綢藥包、鉛彈分別推入壓實,火炮后方有一個點火的小孔,以錐子扎破藥包放入導火索,一人持炮桿瞄準,另一人用火繩點燃發射。除了鉛彈和鐵彈之外,近距離還可以發射散彈,同時攻擊多個目標。
這個時代搞出這種武器,簡直就是欺負人了!
商周時期啊!
別人也就用個混元金斗、誅仙劍什么的,你竟然用火炮?過分了!過分了!
所以這兩門半斤小炮,秦鈞決定只作為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不拿出來。
秦鈞開發的另一個項目,是造船。
兩千多年前鈞祖發明竹筏戰艦,并且引入了“制河權”的理念,當時誰能主宰大河誰就能成為整個流域的霸主。
如今隨著陸地開發各地道路貫通,陸權已經漸漸取代河權成為爭霸的主題。
不過無論是戰爭還是生產,水路的意義仍然非常巨大。
竹筏這種東西過于沉重,逆流而行的時候太吃動力速度緩慢,秦鈞準備把真正的木板船造出來。
造船的前置科技首先是鋸子,也就是要造出木板。
另一個就是釘子,用來連接這些木板。
然后木板之間的縫隙,需要用粗麻纖維用鑿子打進去,這個工序叫做“打麻”。
麻纖維和木板在泡水濕潤之后會膨脹,起到良好的防水作用,再涂抹石灰、樹膠、樹漆等等效果更好。
現在“油桐”這種植物尚未被開發,否則用其種子榨出的桐油與石灰混合調成油灰,用來填補船板之間的縫隙是最好的,另外木板上還可以涂上桐油防腐。不過沒有桐油也沒關系,畢竟造船歷史比桐油的使用久遠得多,不是缺了它就不行的。
總之秦鈞依靠查閱的資料,設計造出一艘船沒有問題,甚至還可以給它加上風帆,不過初期的質量肯定不怎么樣。只有隨著工匠們的手藝增強,造出來的船才會越來越好,這是一個必須經歷的過程。
秦鈞埋頭攀著科技,結果入冬前商朝又來了一個使者。
這次只是普通的信使,他從陸路騎馬過來只花了十天的時間,帶來了商王帝辛給周國的命令:“令,周國國主姬昌之長子姬考,入朝歌為天子駕車!”
秦鈞聽到消息,立刻趕往議事堂。
姬昌把信使安置好之后,就召集眾臣來這里商討應對之策。
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憂心忡忡。
商王要姬考入朝歌駕車,說白了就是去當人質。
這是商朝控制各方國的常用手段,不過周國一直實力孱弱并不被朝歌當成威脅,雙方的關系甚至可以說非常不錯,現在帝辛突然來這一手,難道真是平彥叛逃過去之后說了什么壞話?
面對這樣的要求,姬考卻是毫不猶豫地說:“吾當往之。”
秦鈞看著這位“大哥”,他相貌英俊,性格像極了姬昌,是一個寬厚的好人,如果沒有秦鈞的話,他才應該是下一任的國君。
現在秦鈞身為“天帝傳人”,有雷霆之力、鈞祖神舞、天地異象為憑,繼承姬昌之位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這時候姬考的地位,就顯得有些尷尬。
但這位大哥從來沒有抱怨,反而是兢兢業業地做著自己的事情,開始以輔佐者的姿態來對待秦鈞。
如今他愿意入朝為質,更是為周國大計不惜己身!
好大哥啊!
從國家利益的角度來說,姬考去朝歌當人質既可以麻痹商朝,又可減少秦鈞接收周國權力的變數。
如果姬考最后死在朝歌,更可以作為伐商的一大理由。
而如果拒絕這個要求,周國的異動立刻就會引起商朝的注意,說不定明年春天商朝的大軍就會到來。
此時周國高層官員,大概也是贊成這么做的。
不過他們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姬昌等他決斷。
姬昌面色凝重,久久無法開口。
政治,果然都是充滿了這種人性考驗嗎?秦鈞心中嘆道。
姬昌作為一個君主,將如何面對這種考驗?
算了!還是我來承擔吧!
不等姬昌開口,秦鈞就站了出來說:“商朝暴虐無道,以人為祭,以人為殉,豺狼也!伯考若入朝歌,必死!孤身而入豺狼之口,非智也!”
“然商若伐我,則周國危矣!”司空路芮說。
秦鈞自信地笑道:“今周國得天帝庇佑,執掌真雷霆之力,何懼之也?若商朝犯我,吾當使其鮮來而糊返!”
他現在大炮仗、火炮在手,已經不擔心商朝的進攻。
帝辛真的千里迢迢來送菜,秦鈞可以一仗就讓他們鮮著過來、糊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