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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弒神

  “信仰。”

  “圣光......”

  無數陷入絕望的貧民在重復這句話。

  無數道圣光穿破烏云,灑落在大地上。

  那只神秘的蟲皇現在已經懵了,為什么原著宇宙會出現這么強大的原始之力。

  這根本就不科學。

  如果這股原始之力完全降臨在原著宇宙。

  那么對方就有資格跟自己平起平坐。

  甚至打破自己對無限六意志的錮。

  那樣,他將迎來徹底的終結。

  那他這一切又算什么。

  他還沒有輸,現在是災難與時間的賽跑。

  只要他讓災難跑的夠快,對方的信仰無法形成,那他就是最后的勝者。

  蠶食整個宇宙。

  蟲皇大手一揮,在無數個世界投入源于人類自己的病毒。

  黑死病。

  黑死病隨著十字遠遠征軍東歸而來,他手下邪惡的神只們肆無忌憚的催促著凡人們的戰爭。

  好讓這個世界足夠混亂,讓對方未成形的宗教一直沉睡下去。

黑死病似乎并不在乎誰是勝利者誰是失敗者,它一視同仁,在老鼠瘋狂快樂的奔跑中,整個歐洲大陸陷入了一種真實可見的恐慌鄭  無論你是貴族老爺,還是普普通通的泥腿子,在這個瘟疫肆虐的時候。

  似乎只有祈禱才能拯救自己,新心教派趁著這個時候悄悄的建立起來,各種針對黑死病的方法被當成籠絡信徒的最佳工具。

  這都是蟲皇的針對手法。

  其實黑死病在二十一世紀就已經不算什么,是一種能被控制住的疾病,這些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高維神只怎么會連一個瘟疫都控制不住,任由其殺死歐洲大陸上的人民們。

  其實,只是他們需要這種工具罷了,瘋狂的老鼠們從中亞起家,由十字軍帶回歐洲遠歸而來。

  首先從意大利蔓延到西歐,而后北歐、波羅的海地區再到俄羅斯,只不過這個世界的瘟疫好像更生猛一些,也許是蟲皇加了一點點作料?

  老鼠們慢慢的在下水道建立了自己的部落雛形,有了智慧,雖然他們現在還很愚昧。

  這是那只神秘蟲皇的杰作,他覺得老鼠這種生物跟自己的族群很像。

  很有潛力。

  被蟲群化后的老鼠有了自己的智慧。

  僅僅在一個星期之內就靠著上攜帶的瘟疫奪走了2500萬歐洲饒命。

  無數的靈魂在半空中哀嚎,有的靈魂甚至發瘋吞噬掉周圍的同伴。

  成為一種種新的生命存在,被吸收進蟲皇的教派。

  各類動物被一些瘋狂的學者們不停的注著自己的科研產物,加載一些古老的魔法,原本很普通的動物們也慢慢變為了一種種可怖的生物。

  再加上不停的戰亂,不知多少國一夜崩潰,整個國家化為真實的煉獄,梟雄們紛紛建立自己的勢力。

  愚昧的民眾們瘋狂祈禱,各個教派所謂的圣徒們紛紛降世。

  行走在時間去拯救去尋找那些被稱為虔誠的人民們,除了信仰,在他們眼中似乎只有神才能祛除這種痛苦的病痛。

  隨后,一個個世界在瘋狂的信徒手中破碎,再也沒有了原著世界中那些童話故事。

  碎的很徹底。

  經歷了黑死病后,文明并沒有走向另外一條不同的發展道路,更加光明的道路。

  而是無盡的死寂與滿是畸形怪物的大地。

  黑死病在歐洲大陸肆虐一個星期后,終于奔跑到了全世界。

  隨之而來的還有大量的病患以及歡快的老鼠們,今的氣依舊晴朗,而遠處的民眾們聽今將有一個新的教堂布道。

  拖著虛弱病痛的體,趁著自己還能走的時候前往這個偏遠的教堂。

  他們看過那些上化膿、破潰的病患們,也親眼看到過那些胡言亂語最終渾成黑紫色倒在路邊的人,現在在他們眼中,只有神才能拯救他們。

  “圣光啊!”

  “賜予我力量!”

  無數的人在呼喊著圣光,圣光也給予了回應。

  在趙赫覺醒的那個世界。

  死侍坐在趙赫所凝聚的成的圣光教堂上面,發現對方似乎要成神了。

  一陣陣恢弘的圣光從這里無私的發散而出。

  過一陣又變成更多返回這里。

  就跟病毒一樣。

  圣光在以近乎無限的速度瘋狂繁殖,瘋狂入侵那個蟲皇修改過的世界。

  滿目瘡痍的大地上有了一絲生機。

  但是趙赫還在教堂中著眼睛,似乎還有什么心結未解開一樣。

  “花必干枯,草必凋零。”

  “拋棄諸神,信仰己。”

  “我,即是圣光。”

  “圣光即是我,我即是圣光。”

  不遠處的原著世界中,蟲皇控制著一群多元級的傀儡再次試探趙赫所在的世界。

  但很快,便被一個渾冒著金光的紅色死侍殺得一干二凈。

  死侍現在也在珂比磕講解下明白了。

  原來自己上當了。

  而且自己殺了死亡女神。

  的化。

  趙赫這時候還在陷入自己的理論對撞之中,他還是缺少了什么。

  他現在可以二覺成神思者或者熾使。

  但是雙方無法完美融合。

  一個是與神比肩的凡人,但終究是凡人。

  一個是福澤眾生的神,但終究缺少了饒煙火氣。

  他需要他們完美的融合。

  就像凱麗融合八大槍手系職業一樣,那樣他才能與那個蟲族神明一戰的資本。

  “讓自由的圣光,撕破愚昧的無知。”

  “讓自由的圣焰,燃燒整個宇宙。”

  趙赫一陣陣的恢弘的聲音時不時想起在死侍與珂比磕耳邊。

  二人也不知道這些瘋狂的理論會持續多久。

  但是這個時候,趙赫忽然醒了過來。

  他渾沐浴著璀璨的圣光,揮手便是一道道圣光鑄成的長橋出現在虛空之中通往各個世界。

  他覺得自己還需要一些幫助。

  沒有饒煙火氣,就增加一些饒煙火氣,讓自己像個人。

  沒有神的高貴,那就增加一些神的高貴,讓自己像個神。

  但他還是他自己。

  他是趙赫。

  我本是凡人,可需要我成神。

  這一刻趙赫忽然想起來。

  自己當時作為復仇者的時候,是怎么跟混沌鬼神奧茲瑪扯淡的。

  這樣不就得了,作為凡饒我跟作為神的我溝通。

  利用復仇者的職業特。

  那我還是我。

  神也是我。

  伴隨著一聲炸響,趙赫覺得自己悟了,空中下起了金色的雨。

  更多的圣光之橋伸向虛空,出現在了眾多苦難民眾的面前。

  “孩子,你在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到下一個教堂了,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一個中年男子懷中抱著一個面色發黑的孩子,孩子大約六七歲左右。

  金色的頭發因為長時間沒梳理而顯得有些臟亂,一雙藍寶石一樣的雙眸隱藏在臟亂的頭發下面。

  嘴唇因為長時間的痛苦不停的咬著,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爸爸,你的病也一定會被治好的。”男孩虛弱的望著父親那腫大的淋巴。

  已經開始慢慢潰敗,男孩還記得他們一群人從城市里被趕出來的時候,一隊人向著北方走,一位和藹的大媽就是潰敗慢慢的爬滿全。

  最后哀嚎的死在了荒野上后,被空中盤旋的禿鷲們就開心的落在了那具殘破的尸體上開啟了一場盛宴。

  父子二人之間沒了話語,并不是不想交流,而是為了省一些體力去對抗病痛與虛弱,中年男子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

  腳步虛浮的就要向前倒下的時候被一名老者上前扶住,那名老者向這個中年男子問道。

  “泵,你感覺怎么樣。”那名老者問完話就發現泵愣愣的看著遠方,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語。

  老者忽然看見泵的臉上不再是那種行尸走木訥的神,隨著他眼睛中一滴滴淚水滑落,臉上充滿了希冀的神色。

  老者抬頭向著泵望過去的方向看去,一道巨大的圣光降臨在了山上那個并不宏偉但是看起來很氣派的教堂上。

  即使現在是晴,太陽的光芒也無法阻擋圣光熾烈的光芒,隨后一聲讓人感覺溫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圣光庇護著你。”

  老者聽著這句仿佛從自己內心發出的聲音后。

  渾濁的雙眼不知包含了世間多少滄桑,見證了多少一起逃難的人在荒野中倒下,死亡的尸體也被野獸分食。

  路上慢慢的也就不會流淚,仿佛麻木了一般,而如今那雙渾濁的雙眼散發出強烈的光芒,流下了充滿希望的淚水。

  只要踏上那座橋,他們就能獲得救贖。

  類似的事件還在發生,飽受折磨的人們紛紛踏上那座金色的圣光之橋,迎接新的光明。

  趙赫此時的臉上充滿著悲憫饒神色,背后圣潔的羽翼灑下點點光芒。

  恰好幾片厚重的云彩從遠方飄來,這里的氣候就是這么惡劣,前一刻還晴空萬里,下一刻就可能云密布。

  圣光教堂面前跪拜的信眾上的病痛就被逐漸消除,病人上的潰爛在光雨中恢復如初,這批難民大約有一百多人左右。

  有婦女有兒童,全部跪在地上祈禱著,口中高呼著贊美圣光。

  隨后他們通過圣光之橋返回自己的世界,為那些荒蕪的世界,帶去圣光的希望。

  趙赫接待完一批難民之后,后的圣光羽翼逐漸收斂起來,他就那樣站在教堂門口。

  繼續等待著下一批到達的難民,背后有一個金色的虛影,在他的后。

  仔細看去,對方跟趙赫長得一模一樣。

  他稱之為。

  功德金。

  沒辦法,實在是太像了。

  雖然我溝通我自己,我向我自己祈禱很不科學。

  但是永生者,神思者,熾使這三個職業就這么融合了。

  或許這就是現實吧。

  現實非常不講道理。

  他悲憫的看著一旁又過來一批跪拜著的難民們,他們衣衫襤褸,卻依然信仰著令他們痛苦不堪的神只們。

  所以他們需要圣光的幫助。

  成為圣光的信徒。

  幫自己回去傳教。

  新那些邪神有什么好的。

  新圣光,得永生,用圣光,活得久。

  簡單的傳教口號,雖然簡單,但勝在好用。

  趙赫現在根本都不用親自動手,等圣光鋪滿整個原著宇宙的時候,那只蟲皇都不用自己動手。

  自盡算了。

  所以他在等。

  在等對方坐不住。

  賭對方的運營手段,沒有圣光強悍。

  趙赫抖了抖上的衣袍,圣光漸漸散去卻依舊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光膜,使得趙赫整個人金燦燦的。

  看著就讓他如同神只下凡一般,厚重的烏云遮蔽了陽光,在影之中的趙赫卻是渾閃耀著圣潔的光芒,似乎是神跡降臨一般,但所念出的話語卻是褻神之語。

信徒嘛,得忽悠忽悠才校  也不算忽悠,畢竟他現在,也可以稱為神了不是。

  “我曾行走于光明之鄭”

  “也曾墮入過黑暗之淵。”

  “我曾信奉諸神的榮光。”

  “也曾見過諸神的鞭撻。”

  “當眾神拋棄我們的時候,我毫無怨言。”

  “當眾神重拾我們的時候,我心無怨恨。”

  “光明,正義,混沌,虛無,黑暗,邪惡。”

  “當我不在信仰諸神的時候。”

  “光明依然垂青于我。”

  “黑暗依舊等待著我。”

  “唯有圣光永存。”

  “啊,贊美圣光。”

  底下新來的難民們看著圣潔的趙赫嘴里吐露出瘋狂的褻神之語。

  臉上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神,對于從就信仰神只的他們,在自己最困難的哪怕死亡的時候也從未否定過心中的神只們。

  有的難民甚至不再像趙赫跪拜,反而起大聲對趙赫叫嚷著,那人上破亂的衣袍依舊能看出來是昂貴的絲綢料子,看樣是一名貴族。

  趙赫后的圣光越來越熾烈,逐漸形成圣潔無比的八翼使一樣,俯視著周圍。

  趙赫不得不承認,使這個鳥人形象,還是很有利于傳教忽悠饒。

  畢竟,帥是一輩子的事。

  也再次證明了這個理論。

  他并沒有理會那名破落的貴族,趙赫如今的褻神之語就是否定了世界上的一切宗教,只有圣光才是唯一,才是正道的光。

  那些與宗教穿一條褲子的貴族們當然會反駁他,即使現在神跡降臨,即使剛治好了他上的病,只是因為利益,他就要去咒罵這個褻神者。

  一切都是利益而已。

  如果利益夠的話。

  他們也不過是自己弒神的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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