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說,要有光
吞星者看著強悍。
但其實是上個時代的留下來的神明。
只不過是運氣好。
不用像那些運氣不好的，還得一直掛在墻上。
吞星者，非英雄也。
滅霸追尋宇宙之心的時候，也隨手捏死過對方的幾個化身了。
至于本體，不知道躲在哪去了。
不過滅霸也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每個宇宙發生大事件的時候，最先死的肯定是這位無敵的吞星者。
有點意思。
滅霸借助宇宙之心與無限之池的能力，慢慢往下面看了下去。
每個經歷蟲群肆虐的宇宙都生靈涂炭。
只有強如九界這么強橫的跨宇宙勢力能勉強抵擋一下。
但不過九界也并不是鐵板一塊，大軍臨境的時候，大多數宇宙還依舊內訌著。
寄希望于借助蟲子的手，毀滅自己的敵人。
而弱一點的比如希阿帝國、巴東族、克里族一個個被蟲族吞噬干凈，只留下一片狼藉。
他看向那些被蟲子完全入侵后的宇宙，一顆顆星球破碎，衛星停止轉動。
哪怕強大的天神組也難以幸免，跟吞星者一樣，成為了湮滅蟲族的養分。
而在順著多元宇宙繼續尋找。
滅霸找到了自己的主宇宙，有趙赫存在的那個宇宙。
此時這個宇宙以地球為核心，一半屬于湮滅蟲族，一半屬于剩余的生命。
但是他們沒有辦法阻擋蟲群去別的多元宇宙肆虐。
湮滅蟲族在有了充足的養分之后，多元級戰士一個接一個的補給而來。
而地球這一邊的多元級戰士則是越打越少。
很快要到無兵可用的地步，還好地球得到了九界的支援，現在在琴的帶領下暫時與殲滅蟲皇僵持著。
現在各個超級英雄與超級反派也是各顯神通，達成了前所未有的統一戰線。
那些超級反派們也發現，那群蟲子。
真的是沒辦法合作。
合作只有一種。
就是被吃掉。
滅霸操縱宇宙之心返回地球的時候，趙赫與珂比克還有死侍在原著世界也遇到了大麻煩。
他們被耍了。
趙赫已經與珂比克很高估這位蟲族神明的力量了。
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強，這么有毅力。
將自己的神魂，徹底融入了原著世界，與無限六意志進行對抗。
讓趙赫無法動用無限寶石的力量，來對抗對方。
僅僅憑著多元級的力量，現在的他與死侍，被打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四個二。”
“王炸。”
“飛機帶翅膀。”
“很不幸，今天還得你當魚餌。”
相對于滅霸在一個宇宙中的憂心憂慮。
死侍與趙赫在無盡的大海中駕駛著一艘破船飄蕩著，船上滿是金色圣光打成的補丁，他們已經在這片無盡的海洋上飄了不知多久。
死侍無奈扔掉了手中的撲克牌，熟練將自己綁上，被扔進海中吸引海獸。
“他娘的，為什么我一次沒贏過，什么游戲都是我輸，讓我去當魚餌！”
“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咕嚕嚕.......”
死侍還沒吐槽完就被趙赫一腳踹進了海里，趙赫看著無盡的海洋，這里太陽從不落下，瞇著眼睛等待時候，深海之中出現八條巨大的觸手向著死侍襲去。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趙赫拿著圣光烤著巨大的烤魷魚須子，對著海面上放聲高歌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這只長得向克總的章魚還蠻好吃的，可惜被死侍給一不小心放跑了，要不然能吃一陣子。
“多給我加點辣子，摳搜的。”
死侍看著趙赫拿出辣椒粉等等一些香料來灑在了魷魚須上。
雖然講道理死侍跟他還有珂比克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會被餓死。
但是不吃飯總覺的少了點什么，三人已經在海面上不知道飄流了多久，還好有死侍可以消遣。
他們經過實戰，再次證明了。
神到底還是神，沒了無限手套。
趙赫還是打不過人家。
尤其是對方所有靈魂歸一，成為了原著世界所有神系老大的時候。
手下還不缺各種高手。
現在對方就在一點點滅世。
如果對方用力量強行出手還好，無限六意志就能進行抵擋。
但是對方在一點點滲透這個世界，讓原著世界自我毀滅。
而無限六意志被對方禁錮之后，無法阻止對方的陰謀。
人，自我毀滅，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就在這時。
突然珂比克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回頭的功夫看見了一群巨大的章魚海獸向他們的小破船撲了過來，其中最大的一條比剛才那條要大上十倍左右，像一座小山一樣。
“苦力送上門了！”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珂比克興奮的擁著唱歌趙赫，他們終于不用劃船了，可以離開這片隔絕她能力的死海了。
過了一會，無邊無際的海上一頭巨大的章魚海獸在海上狂奔著，頭上還頂著一艘金色的小船。
不知道游了多久后，終于從一片海洋中掉落下來，趙赫在回頭望望，發現原來他們的頭頂竟然一直是一片海洋。
“克蘇魯神話原著世界么。”
三人靠岸后便發現了一座中世紀的小城市，在大章魚含淚與他們告別后，他們發現城市中有些不對勁，許多房子上都用猩紅的涂料打著大大的x。
隨后趙赫隨手抓了一個大審判官，詢問了一些事情之后露出了圣光，在一片的驚呼聲中成功混入了對方內部。
在大審判官的帶領下，三人一路向山上走去，山間的風很清爽，幾片厚重的云彩遮擋住了還算炙熱的太陽。
給人們帶來一絲涼爽，可是隨著大審判官的話，幾個人已經猜到祭祀的內容是什么了。
“黑暗的異勢力教徒正在崛起，我可以感覺到我正義的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燒。”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發現女巫的蹤跡了，下面我們要燃起今年的第二次火把。”
隨著大審判官的話語，幾人來到了山腰的一塊被開墾出來的平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擠在一起。
像許多覓食的螞蟻，狂熱的要撕碎綁在廣場中間火刑架上的那個少女。
趙赫看著那個被綁在火刑架上的女巫。她仍舊低著頭，仍舊讓她的金色頭發遮擋著她的面容。
任由烈日繼續爆嗮著她那已經變得通紅干裂的肌膚，她就那樣保持著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燒死那個女巫，是她給我們帶來的災難。”
“燒死女巫。”
“燒死她。”
“罪惡的人啊。”
狂熱的叫喊聲不時響起，趙赫迷惑的抬起頭，在他們的眼中，看到的滿是麻木的狂熱。
趙赫抬起頭，望向人群中央的那個少女，那個少女穿著灰色的麻布法袍，露出來的雙手雙腿上滿是傷痕，不時地還有村民忘她的身上丟著石頭。
“打死你這個壞人。”一個稚嫩的童聲響起，一個孩子拿著一塊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了那個少女，少女的額頭被砸的一絲血花濺起，那個少女只是默默的祈禱什么，憐憫的看著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被少女看的有些害怕，躲回了大人的身后，漏出一個腦袋，向著那個少女吐口水。
狂熱的眾人見到大審判官來到以后，擁擠的人群馬上讓出了一條通道，一眾人順著通道進入廣場中間后，躲開的人群猶如潮水一般，又將這個人性的牢籠閉合起來。
大審判官跟三人示意了一下，便走到火刑架邊上，開始了他的演講，演講慷慨激昂，大審判官臉上帶著圣潔的光輝，下面的村民們則帶著無知的狂熱。
趙赫則是跟珂比克講解了起來。
“何為愚民，這就是愚民。”
“上位者愚弄者人民，人民愚弄著自己。”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一切都按照仿佛制定好的劇情發展，就像一個死亡深淵一般，吞噬的不是人的性命，而是人的自由。”
人啊，自己在毀滅自己。
人類是堅強的，但又是脆弱的。
就像現在。
他們正在自己一點點毀滅自己的世界。
那位神秘的蟲皇，很了解人的意志。
祂就是在用這種手段，一點點毀滅著龐大的原著宇宙。
趙赫與那個被綁在火刑架上的少女在一直對視著。
趙赫沒有從少女的臉上看出來任何悲傷，痛苦，害怕，只是很淡定的望著趙赫，好像也不期待趙赫去解救她一樣，就是淡淡的望著趙赫這面。
趙赫覺得她的眼睛很美，像一顆純凈的藍寶石一般，包含著世間的一切美好，而這美好的眼眸中，映出的卻是人性的無知，丑惡，以及瘋狂。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作為異端的教徒，你的瘋狂已無可赦免，你最后要向大家懺悔你的罪行嗎。”大審判官的演講已經接近尾聲，臺下的村民們則是瘋狂的紅了眼。
“世人必將的得到解放，人類的光輝，不應被神的光芒所遮蓋。”
“神也無法拯救我們，拯救我們的唯有我們自己。”
少女被綁在十型的火刑架上，這時天空中被云彩遮住的陽光恰好灑露出一絲照射在了少女的身上，少女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圣潔無比。
“天吶，這是上帝在指引我們祛除邪惡么。”
“圣光為我們指明了邪惡。”
“看那，這是神的指示。”
隨著這一幕的發生，下方的人們開始躁動起來，這時大審判官將剛才沖少女扔石頭的那個孩子帶了上來。
將一個火把交在那個孩子還在微微發抖的手中，對著他說道：“勇敢的人，你有一顆祛除邪惡的心，現在去代表上帝，祛除邪惡吧。”
大審判官的臉上帶著一絲鼓勵的微笑，而趙赫看來，那更像是魔鬼的微笑。
“哦，我的天啊，異教徒就該活活被燒死。”
“我們應當敬畏上帝。”
三人望著那個身上穿著滿是補丁衣服的孩子，剛才眼中的害怕已經全被一種莫名的狂熱所替代，大審判官蹲下用他華美的祭祀袍，擦干凈孩子鼻子里流出來的鼻涕。
“去吧，上帝的勇士。”
“捍衛上帝的榮耀。”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那個孩子伸手用火把點燃了火刑架的柴火，熊熊的烈火灼燒著還在祈禱的少女。
燃燒的烈火慢慢的將那個少女的衣袍融化，最后在烈火旁，眾人的叫好聲中，那個少女的氣息逐漸消失，三人呆呆的望著火刑架。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趙赫的一臉的麻木，感覺這一切不那么真實。
即使他們看過很多這種情況了，但是今天的趙赫，覺得自己不想看到這一幕。
“有點壓抑。”
“即使我知道這是真實發生過的。”
趙赫默默的念叨了一句，離開了擁擠的人群，三人慢慢退了出去。
而死侍的目光則固定在了那個孩子的臉上，那個孩子的臉上洋溢著狂熱的神情，就好像自己真的祛除了邪惡。
隨即他發現有些不對，那名少女并沒有被烈火吞噬，而是身上有陣陣的金光浮現。
是趙赫的圣光！
趙赫沒有回答死侍的問題。
他所站的地方突然出現一朵朵雪白的玫瑰，趙赫將煙頭按在雪白的玫瑰花瓣上，白色的花瓣被煙頭燙出了一塊黑色的痕跡。
就如同剛在這個世界蟲皇的陰謀，歐洲大陸蔓延開來的黑死病一般。
像眾神的鞭子，驅趕著死神收割著人們那并不值錢的靈魂。
“一面死亡，一面自由。”
“如果可以，我想選擇。”
“阿克婆烈！”
“去特么的計謀，老子受不了了。”
趙赫此時心神激蕩，無盡的圣光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不是之前的圣光降臨。
而是在這一刻，他就是圣光。
如果神無德。
那就取而代之。
如果神無德。
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樣的神，沒有必要存在！
我，來取代。
我來了，我看到，我思考。
此為神思者。
我否定，我可以，我取代。
此為熾天使。
趙赫之前二覺沖突的意志在這一刻忽然打破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他嶄新的意志。
我說，要有光！
平靜的小鎮完全不復剛才狂歡的樣子，小鎮上家家戶戶緊閉著，街上的行人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行人在街上走著走著突然倒地而亡。
待在家里的人孤獨地死去，在尸臭被人聞到前，無人知曉，大批尸體被運到城外，沒有哭聲，沒有慘叫聲，就好像無聲的地獄。
家中有感染黑死病的人，房子上就被畫上了黝黑的p，城內的依舊是成片的死去，衛兵游走在大街上。
畫著p的房子直接在教士的引導下被點燃起來，木制的房子就像一個又一個的火刑架，人們是那么歇斯底里，黑死病如同潮水一般。
不光收割著人們的性命，還收割著人們的靈魂，眾神手持鞭打的權柄，鞭打著老鼠們帶著地獄傳來的呼喚，奔跑在整個歐洲大地上，神的光輝也被遮蔽。
衣衫襤褸的乞丐跪在路旁不停的祈禱，他得渾身發顫，仿佛喘不上氣來，身上泛著黑紫色，身體有些地方已經發膿潰爛。
還有蒼蠅不斷的叮咬著潰爛的傷口，而一旁路過的鳥嘴醫生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鳥嘴面具大幅度的晃了晃，就像鳥兒在尋找食物一般，卻又無從下嘴，只能無奈的離去。
“神啊，救救你可憐的信徒吧。”
“神啊，我想你祈禱。”
乞丐依舊在祈禱著，可是神并沒有回應他，終于他的身體在祈禱中慢慢倒下，臨死前還念叨著他的信仰。
“上帝，保佑我。”
就在這時，無數的圣光從天空中降臨，仿佛聽到了他的祈禱一般。
這位乞丐的耳中出現了一個溫暖而又恢弘的聲音。
“來，跟我一起讀。”
“贊美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