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大家平安健康,致敬所有的醫務人員!)
殺招?
可是這個殺招又是什么呢?
難道說他們是想籍此敗壞自己的名聲?
名聲?
費盡心機不過只是一定要自己的清譽。這樣,他們未免也太…不對!
如果僅僅只是文官也就罷了,可現在頭露面的卻是堂堂誠意伯。他和那些文官可是天生尿不到一個壺里。可現在他為什么要出頭露面呢?
按道理來說,這些年與文官勢同水火的劉世延絕對不會幫助江南的文官打擊自己,要是說對付那些文官的話,恐怕在江南他才是自己最大的幫手,可是現在他卻文官來對付自己。
顯然這件事兒沒有那么簡單。現在他既然領著人找上了門,那必定…不是無的放矢了。
可,劫奪官眷!
這又是什么意思?
這個罪名未免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你什么時候干了這種事情?
心底疑惑之余,施奕文知道此事必定不可能善了,人家既然已經找上了門,那么肯定是有所準備了。
“來人,給我搜!”
這邊劉世延再次下令時,施奕文的臉色變得冰冷,冷哼道。
“誠意伯好大的官威啊!”
話里也就沒有了先前的客氣,甚至就連看著對方的目光也變得冰冷,施奕文冷冰冰的說道。
“誠意伯,你可要想清楚,在下雖是小吏,可卻也是欽差,這船既是欽差坐船,你這一上來,就要搜本官的座船,置朝廷于何處?”
施奕文的質問,讓劉世延冷笑道。
“要是搜不出個所以然,到時候,本伯自然會向你謝罪!來人,給我搜!”
“我看誰敢搜!”
冷笑之余,已經打定主意不讓步的施奕文立即對周圍的隨從吩咐道。
“誰敢硬闖,殺無赦!”
這邊的隨員、家奴一聽無不是紛紛取出火銃,那邊拿著刀劍的錦衣衛一瞧見對方帶有火器,頓時傻了眼。原本他們不過只是以為這些人帶著刀槍。可卻不曾想到好家伙,一出手就是火槍好像還是邊軍用的“迅雷槍”。這要是移動起手來恐怕還沒殺過去大家伙兒就被一通亂槍放倒了。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錦衣衛們,氣勢頓時為之一弱。只是握著刀惡狠狠的看著對方。但是雙腳卻不曾邁出一步。
“哎呀,哎呀,使不得,使得不,伯爺、施總司,大家同殿為臣,何必如此,何必動刀動槍的?”
眼見兩邊就要打了起來,李禎連忙于一旁周旋道。
“施總司,你瞧,誠意伯也是心急愛女的下落,這不,這不有人說,說在鎮江時見到…”
“見到什么!”
冷眼瞧著李禎,施奕文冷冰冰的反問道。
“見到有人把小女綁到官船上,哼哼,姓施的,你敢做就要敢當,你真以為劉某是好欺負的嗎?”
什么?
把他女兒綁到船上?
這是那一出?
幾乎下意識的,施奕文把這件事同栽臟陷害聯系在一起,打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發現官場的險惡甚至遠勝過,一個個無不是心狠手辣,做事也是不拖泥帶水。
無論是當初莫名其妙死在衙門里的趙大人,還是在這莫名其妙扣在自己腦袋上的屎盆子。不是在顛覆者他對官場的認知。
這些人下手可真是狠啊!這樣的罪名落在身上,一要是坐實了,自己的性命可就難保了。看著對方的心狠手辣。施奕文冷眼瞧著眼前的這位誠意伯。
“誠意伯,這話可不能亂說!”
無論對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必定是想要自己的性命,而誠意伯不過是他們手里的槍而已。
“是不是亂說,本伯一搜便知!”
身為誠意伯的劉世延怒氣沖沖的說道。
打從知道女兒被眼前的這家伙給綁到了船上,他就恨不得食其骨,這小子也不打聽打聽她的身份,居然敢就這樣強擄女子,他真以為她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女兒嗎?
這件事兒無論如何都要有個交代!即便他是皇上的寵臣,那又怎么樣?難道說,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就能胡作非為嗎?
“這是欽差官駕,若是讓你搜了,朝廷的顏面何在?”
施奕文一開口就把朝廷的顏面他拉來做掩護。所以是如此,是因為她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搜船。
既然他姓劉的能夠找到這船上,那么肯定是什么依仗。
栽贓陷害。
對于那些人來說可是輕車熟路的事情。只要他們上了船,不定會使什么壞。
“你,姓施的,你真以為老夫不敢搜嗎?”
劉世延怒氣沖沖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是皇帝眼前的紅人,恐怕這會兒他早就一腳把這家伙從船上踹到河里。
可是現在即便是明知道女兒在他的船上。劉世延也不能那么做,因為這小子是皇帝面前的紅人。萬一要是有什么差池,那可就是大麻煩。
眼見兩邊陷入僵局,李禎連忙和稀泥道。
“那個,那個,施總司,要,要不然,就是鄙人進艙看上一看,若是…”
“是什么?你又是什么東西!居然敢搜本欽差的船。”
施奕文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因為知道這件事必定是那些人的手段,所以他才會惡語相向,畢竟他很清楚,這些人既然做了自己的“活”,那么肯定不會無得放矢,這艙里頭有沒有誠意伯的女兒,尚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姓李的往艙里一搜,肯定能搜出證據來。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洗刷清白,而是…不能讓他們搜船!
硬是把眼前的這兩位得罪到死,也不能讓他們這么輕易的搜船。只要他們一上船,誰知道他們會使出什么樣的手段?
萬一要是栽贓陷害自己,而且還讓他們得了手。到時候丟性命的可是自己啊!
這個時候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可就不重要了。
“施總稅務司,本官是留都刑部侍郎,按我大明律令,即便是官船也是可以搜得的!”
被施奕文一嗆,李禎的語氣也變得不善。
“若是你想證明清白,還請讓本官搜上一搜!如此也算是給大家伙兒一個交代。”
“哼哼,清白?交代?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交代!”
施奕文反問道。
“這既無人證,也無物證,你們直接堵在碼頭,一上來就是搜船,又豈有給施某證明清白的機會?搜船!”
冷笑之余,施奕文轉身對身后稅司衙門的番子,吩咐道。
“要是有人敢硬闖,格殺勿論!”
又一次,施奕文的話讓船頭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好,好你個姓施的!”
劉世延惡狠狠對身邊錦衣衛番子命令道。
“來人,給我把這船層層圍起來,我倒要看看,今天他姓施的還能飛了!”
對于身后的話,施奕文甚至都沒有理會,而是面色鐵青的直接進了艙。
“總司。”
“東主…”
這邊剛進艙,那邊就有幾人圍上來說道。
“姓劉的肯定是和那些文官一起聯手對付咱…”
“不是聯手,是有人想借他的手除掉東主!”
看著面色鐵青的東主,吳才又說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既然敢搜,必定是有什么依仗。這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吳才的話,讓施奕文點了點頭,然后問道。
“這兩天,可有什么外人上船嗎?”
“在鎮江的時候,只有纖夫上過船…難不成是他們?”
劉錦江隨后又自言自語道。
“可,不太大可能啊,這一個大活人,又豈能在船上藏個兩三天?”
眉頭皺了皺,施奕文吩咐道。
“到各個艙里去查一下,既然他們要陷害,肯定是要栽臟的。”
然后,施奕文又特意強調道。
“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得搶在他們之前把這件事弄個清楚。”
能不能弄清楚,施奕文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些人絕對不會給他留時間的,現在只是來了一個刑部侍郎,一會還會來什么人,尚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們從艙里搜出誠意伯的女兒,無論是死是活,自己的都是姓命難保,即便是小皇帝再站在自己這一邊,這小命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這些人,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這根本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官船并不大,很快他們就回到艙中稟報道。
“各艙都沒有發現異樣。”
“底艙的箱子也都查過了。”
因為劉錦江出身錦衣衛的關系,所以對他搜人搜物的本事,施奕文并不懷疑,可是既然什么都沒有,他們到底是什么目的?
“要不然,就再查一遍?”
搖了搖頭,施奕文說道。
“先想想,他們到底為什么要搜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必定是想要搜出個什么,底艙…”
頓了頓,施奕文的眉頭一鎖,沉吟片刻后,才看劉錦江、吳才等人說道。
“底艙那邊,不需要這么大費周折,他們既然把誠意伯都拉了過來,就是想要把這件事情鬧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必定是想要我的命!要不然的話,就絕對不會鬧成這副樣子!”
朝著艙外看去,施奕文笑道。
“她肯定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