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獨眼說什么,土狼都是一言不發,目光還是那么的冷,沒有丁點的波動。
獨眼說完后再次走到灰狼旁邊,語氣略顯瘋狂的說道。
“我弟弟中了你三槍,現在他已經中了兩槍,還差最后一槍,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選擇權再次回到灰狼身上,灰狼心中雖然萬般痛苦,但嘴上仍是一語不發,只是看著土狼的目光中帶上了一抹歉疚,他不能說。
“砰!”
良久,槍聲的回音消失在了空地上方,土狼從未低下的頭顱終于是垂了下去,在他胸口,血紅的槍眼異常的刺眼。
三槍,一槍不差,獨眼將自己弟弟中的三槍全都還到了土狼身上。
灰狼看著垂下頭的土狼,臉上是悲痛欲絕的神情,眼中帶著一抹愧疚,從未流過眼淚的他,眼眶中終于是忍不住出現了一絲晶瑩,但這一絲晶瑩最終并沒有流下去,灰狼將這一絲晶瑩轉換成為了仇恨的目光。
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瞪著獨眼,他想將面前這人碎尸萬段。
“怎么,傷心了么!痛苦了么!你有什么好痛苦的,當年我弟第,就是這樣死在你手上的!!”
獨眼突然癲狂了起來,口中怒吼道。
“他死了,現在輪到你了!!”
獨眼將槍口對準灰狼,目光瘋狂的看著陳國韜等人。
“告訴我,照片那人的信息,不然我就殺了他!!”
陳國韜幾人此刻還在為土狼的死亡感到不敢相信,獨眼卻是將槍口對準了下一人,所有人都是以一種極端仇恨的目光瞪著獨眼,他們從未有如此想將一個人千刀萬剮的沖動。
“三”
“二”
見所有人都是一言不發,獨眼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似乎并不因為陳國韜幾人不說出高中隊的消息而失落。
“一!!”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打算救你了,看看吧,這就是你的戰友,眼睜睜看著你死卻無動于衷的的戰友,下去給我弟弟賠罪吧!”
獨狼臉上露出一抹快尉的笑容,對于一心復仇的他,只要能讓仇人痛苦,他就會感到開心。
“砰!砰!砰!”
一連三槍,獨眼沒有絲毫的停頓,不顧陳國韜等人的嘶吼,獨眼將殺死他弟弟的三槍全都還了回去,一槍在腿上,一槍在心臟上,一槍在腦袋上,和他弟弟中槍的地方一模一樣。
灰狼倒在了地上,仇恨的神情依舊在他的臉上掛著,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漸漸失去了神采,鮮血從他后腦流出,染紅了地面。
所有人都是大吼著,曾經訓練他們的教官,就這樣“死”在了他們面前,雖然在訓練時他們常常也會詛咒教官們走路摔死,吃飯噎死,喝水嗆死,但當這一幕真正發生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心中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痛快。
眾人痛苦的表情換來的是獨眼猖狂的大笑,殺死了一個仇人,讓他心中異常的痛快。
獨眼對眾人的折磨一直進行到晚上,不管是陳國韜,還是耿繼輝,或者是莊焱,所有人都沒能逃過嚴刑逼供的下場。
夜里,獨眼和蒙面人在進行著狂歡,為獨眼殺了一個仇人而舉行的狂歡。
莊焱等人依舊還是被綁著,不過看守他們的人卻是由四個變成了兩個,這是故意給菜鳥們的機會,菜鳥們若是能抓住機會,那或許就能和敵人同歸于盡甚至是逃脫,但要想抓住這個機會卻是沒那么容易。
眾人現在雖然依舊被綁著,但并沒有再被綁在柱子上,而是像破布麻袋一樣被扔在了地上,雙手被綁在背后,雙腳也同樣被綁著。
雖然同樣是綁著的,但這樣的綁法,卻是給了他們一線生機。
灰狼和土狼的尸體已經被拖走扔到了湖中,大部分蒙面人都在屋里大肆喝著酒,吵鬧聲在屋里喧鬧不決。
看守幾人的那兩個守衛此刻也似乎被屋里熱鬧的氣氛給吸引了,人雖然站在外面,但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屋內。
躺在地上的陳國韜突然用腦袋碰了碰旁邊的小莊,小莊向他看來后,陳國韜用目光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背后的方向。
被折騰了一天,莊焱此刻正是疲憊的時候,得到陳國韜的示意,先是觀察了一下看守他們的兩個蒙面,見兩人的注意力不在他們這里后,才是將目光看向了陳國韜的背后。
借著屋內傳來的光亮,莊焱依稀能看清陳國韜背后的東西,此刻在陳國韜被捆著的手中,竟是多兩塊尖銳的石頭。
看見石頭,莊焱立馬就是明白了陳國韜的意思,臉上浮現一抹喜色,本以為這次得就這樣把小命給交代在這里了,但現在,在這黑夜之下竟是讓他看見了一抹希望的曙光。
見莊焱明白了他的意思,陳國韜目光再次看向前面的兩個蒙面人,見兩人的心思都在屋內后,心中略微松了口氣,將其中一塊石頭握在手中朝莊焱用力一丟,
雙手被幫綁在身后,使不上什么勁,即使費盡了力氣,也不過丟出點點距離而已,好在老天保佑,莊焱已經能夠著石頭。
力氣小,距離短,石頭落地發出的丁點聲音淹沒在了屋內的吵鬧聲中,沒有引起看守的注意。
兩人拿著石頭用石頭尖銳的部分磨起了綁著雙手的麻繩,用石頭磨斷麻繩,這在電視里似乎是一件頗為簡單的事,但此刻輪到莊焱兩人時,卻是變得沒那么簡單起來。
兩人手都快抽筋了,繩子依舊是沒有斷裂的趨勢,依舊還是那么堅挺。
兩人磨到一半之時,屋內突然走出來兩人,這是來換班的,該讓看管他們的兩人進去享受了。
換班只是有驚無險,換出來的兩人在里面不知喝了多少酒,身上滿是酒氣,出來后站了沒一會兒就直接靠在柱子上不靠譜的睡了過去。
這一下,他們兩人更是肆無忌憚了。
周圍的其他幾人此刻也都發現了兩人的動作,所有人都給兩人打著掩護,時刻注意著屋內和不遠處那兩個黑衣人的動靜。
另一邊,“殘存的”禿鷲等幾個老鳥發現幾人的小動作后嘴角都是不動聲色的動了動,看來這一關,是難不住這幾個菜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