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軒然大波
“我家的狗想騎著我去科羅德爾精神病院，真的，我看得懂它的眼神。請你們別攔它，就讓它騎著我去加入戰場沖鋒吧，然后為大家表演一場盛大驅魔戰斗，畢竟它身具地獄惡犬血統，而我，就是地獄惡犬的人間坐騎。”
“今日吾王歸來，山巔下，平原上，十萬騎兵對沖，對殺。我特么作為騎士長，直到流干凈最后一滴血，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的名字，因為戰士當無名死于今夜，當粉身碎骨！”
“男人果然滿腦子暴力和X，然而老娘此時也想上戰場，我想讓PF冷血男騎著我去戰場，我是女孩，22歲。”
“PF是我的，誰也別跟老娘搶，22歲的德州大媽了不起啊？我18歲，家在比利弗山莊有別墅。”
比利弗山莊，花旗國大富豪聚集地，出入其中的，要么是頂級大明星，要么是身價億萬的超級富人。
一時間，發彈幕的女性有些冷場。
“PF冷血哥哥，我要嫁給你，雖然我沒有比弗利山莊的別墅，但我是加州選美冠軍。！”
許多男性觀眾倒抽冷氣，加州選美冠軍，奧黛麗！
號稱花期聯邦百年一遇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美人，上帝賜給人間的精靈…
無數人在歡呼PF。
他們有的在城市某個角落，有的在家里，有的在學校，不約而同的歡呼。
鈕約市，云酷視頻公司大廈。
視頻流量監控小組員工目瞪口呆。
十分鐘前，一個神秘直播間侵入網站，技術部專家建立的防火墻，在神秘人攻擊下瞬間土崩瓦解。無比珍貴的首頁推薦被占據。
“fuck，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運營總裁肖恩憤怒像打了雞血，粗壯手指，激動戳網站安全專家額頭。
首頁推薦價格昂貴，本來運營已經安排好某企業軟推視頻段子，結果被PF冷血男大戰變形怪直播擠了下去。
人們只在乎第一，誰在乎第二？
肖恩心在滴血，可想而知，后續合作公司，將會給云酷帶來麻煩，畢竟對方花了上百萬代價購買網站推薦。
安全專家滿頭大汗。
以往他對自己的技術非常自信，憑借高超技術，成為公司里人人敬仰大牛。
平時工作，總是一副高冷模樣，其他高管，對此也不以為然。
超高薪水挖過來的安全技術大牛，有性格很正常。
然而…此刻，他為云酷精心構造的安全防御系統在幾分鐘前被輕易攻破。
對方將直播間掛在網站首頁。
態度囂張，赤裸裸打臉。
“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
他神色凝重，一代計算機攻防大師，太久沒有出現在暗網世界，看來，有些人忘了他的名聲。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響起。
“總裁，快來看。”
肖恩被聲音吸引過去。
直播十分鐘，同時在線觀看人次80萬，并以每秒近萬增加，評論五萬條，轉發三萬次，下載兩萬次。
超級爆款視頻！
得手后蘇夜快速向后退去，橫刀按照基礎刀術起手預備式防衛胸前。
一旁的羅斯則趁機拽住杰西手臂，試圖把她從地面里拔出來，而半個身子沒入地下的杰西昏迷不醒，明顯出氣多，進氣少，看來，生存概率極小。
“嘭！”
地面凸起，裂紋炸開。
黃色老A在混凝土層下面扭曲翻滾，詭異的手臂若隱若現，濺起一蓬蓬混凝土碎塊。
過了一會，它露出丑陋腦袋，拳頭大眼睛惡狠狠盯著蘇夜。面前的人類讓它受到了傷害。
憤怒地感覺讓老A狂躁，距離五六米，它向蘇夜竄動，詭異雙手子彈般彈出，狠狠扎向蘇夜的臉。
蘇夜神經一直繃著，面對攻擊，他本能做出反應。
只見他眼神銳利，一聲低喝：“劈斬！”
一股力量，從腳底到腰部，再到兩臂。
脊椎如龍，基礎運刀發勁堪稱完美。
刀出！
原本斜橫在他胸前的橫刀如同圓月，赫然是第八套全民廣播基礎刀術中的劈斬招式。
橫刀對準黃色老A彈過來的手掌下劈。毫無意外地手掌劈開，同時黃色老A傳導的強大力量也把他撞的騰空起來。
被撞到半空中，蘇夜身體有意識仰起保持平衡。就在要碰到天花板時，猛地仰頭、收腹、屈膝——騰空翻轉，后滾落地卸力，半跪在地面。
動作一氣呵成，干脆利落。
收看直播的女性觀眾，忍不住發出擔憂尖叫。
在PF被撞飛瞬間，她們心都碎了。
幸好PF冷血男在空中及時卸力。
此時他半跪在地上，橫刀護在胸前，大廳幽寂，一縷月光射入，飛塵點點圍繞身軀。
就這么一個月光、密室、戰斗的背影，被渲染的蕭瑟無比。
今夜之后，如果藍星評選十大憂郁滄桑背影，PF冷血男肯定會入選，占據一個席位。
“我無可救藥愛上PF冷血男了，我宣布我戀愛了，當小三在所不惜。”
“沒腦子的蠢貨，這只是個電影。”
立刻網民信誓旦旦指出來，視頻到現在，不知切換了多少機位，他才不相信這是現場直播。
“電影？是那部電影你倒是說出來。”
“我家居住在科羅德爾附近，我以上帝的名義保證，這是真的，因為街區…來了好多警察。”
“科羅德爾怎么了？”
“不知道，大批的警察正在源源不斷趕來，有視頻為證，記住我的ID，我已經把警察封鎖街區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真的！
一些半信半疑的人堅定起來。
云酷大夏，公司運營總裁肖恩狂熱地大聲命令：“不要停下來，大面積推送，集中所有資源。”
“不要管上面的命令，我們有新聞自由的權利，新聞讓資本和行政管制走開。”
激情四射，活脫脫像個演講家。
“總裁，我去搞定這個黑客？”
安全專家試探問道。
“嗯？”
肖恩橫眉豎眼。
一股殺氣彌漫在空氣中。
“額，我去看看咖啡好了沒有。”
安全專家訕訕一笑，慢慢向后退去，心里暗罵：“該死的瘋子，先前還在咒罵直播間主人。”
超級爆款現象并不容易發生。
整個云酷視頻歷史，只發生過兩次，上一次還是偷拍直播花旗國最著名天王巨星葬禮。
目前在線同時觀看人數馬上將要突破一百萬！
九十八萬五千，九十萬七千，九十九萬。
九十萬八千 一百萬！！！
歷史，PF創造了新的歷史記錄，同時在線觀看超過一百萬人，而且視頻沒有任何前期預熱發酵，不是什么大明星，甚至PF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臉。
隨著觀眾越來越多，匹夫系統聚靈值也在瘋狂增加。
聚靈值+1，聚靈值+1…
蘇夜此時異乎尋常冷靜，
甚至能聽到血脈噴薄造就的心跳聲。
每一次心跳都很清晰。
‘砰砰砰！’
“原來戰斗感覺沒有那么可怕！”
再次把刀橫在胸前，平靜地注視怪物。
天地間，一切變得安靜下來，仿佛只剩下他和黃色老A。
戰斗技術是蘇夜在武士訓練中表現最好科目。
正常來講，即便戰斗技術再優秀，沒有強大的身體作為根基，都只是竹籃打水。
然而對從小抱有超凡夢想的蘇夜來說，長期沉浸在基礎刀術訓練法當中，最不缺乏臨場應變能力。
沒錯！
蘇夜天賦一般，遠不及妹妹蘇雨。可他的戰斗技術卻是林城實驗中學最頂尖的。
又一次受到傷害。
黃色老A徹底被激怒。
雙手并非它唯一攻擊方式。丑陋的半身露出地面一半，詭異的黃色泛起金屬質感冰冷，白色瞳孔引人矚目，漠然間醞釀殺機。
樓梯上遠處的羅斯呼吸稍微一頓，驚恐萬分…怪物僅僅上半身便顯得十分龐大，一股滲人威壓大山一樣壓迫，他整個人呼吸變得艱難，怪物恐怖至極，神秘武士能行嗎？
隔著五六米，黃色老A眼神極為暴虐地盯著蘇夜，明明只有眼白，卻讓人感到視線里強烈惡意。
它長滿獠牙大嘴開合間噴出刺鼻腥味，熏的人頭暈腦脹，一副蠢蠢欲動架勢。
“老子才是獵殺者，來吧，看誰先死。”
蘇夜內心冰冷，又有一絲歇斯底在燃燒。
在今天之前，他只是個平平淡淡的普通人，這輩子沒有超凡可能性。偶然獲得系統，他無比狂喜，如果變強之路需要和怪物戰斗。
那么，他忘卻生死！
“象以齒焚身，蚌以珠剖體，想要超凡，獲得非人力量，與其恐懼、懦弱、逃避，不如死戰一場。”
“我生來命如紙薄，但心比天高！”
寧折不彎，血液在燃燒！
黃色老A發出一聲咆哮，它身前空氣乍現兩個旋渦，以肉眼可見的微塵凝聚成土刺，懸浮半空，高速旋轉，然后箭雨般發射。
“叮叮叮。”
蘇夜從未像此時一樣冷靜，視線里，土刺放大，他反應快到不可思議。側滾翻同時，下意識連續揮刀，劈開土刺。
橫刀材質未知，極為鋒利。
源源不絕土刺被悉數砍斷。
碎碴劃過面具，滲人骨髓殺機冰寒。
他剛剛在的地方，部分土刺扎進地面半尺，這要是射到他孱弱身上，估計會被穿透。
躲過土刺，黃色老A更加憤怒。
“轟！”
“嘩啦！”
它完全拔起，幾乎快頂到天花板。
三米高身軀顫顫巍巍，下腹部一排恐怖的足器，隱約可見里面摻雜類似人類肢體器官，不，就是人類肢體！
被黃色老A殺死的生物肢體在它下身長了出來！！！
各類基因雜交的生物器官密密麻麻，看上去恐怖到令人窒息。
它猛地向半跪著的蘇夜撲來，狀似瘋魔，蘇夜視線內一片陰影…舉槍！
“嘭！”
終結者槍聲響起。
巨大后座力撞得他猛地踉蹌，倒在地上。
原來剛剛第一次交鋒，他被撞飛后，有意識借助黃色老A力量，向右后側移動，目地就是為了拿起先前丟下的霰彈槍。
黃色老A身軀一震，動作停滯一秒。
它的腹部被子彈炸出密密麻麻拳頭大的洞，大量金色液體和怪異臟器稀里嘩啦流淌，空氣里泛起焦臭腐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