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納啊,小孩子不要好奇太多,有錢就能去蹭紅毯了。”川弘千信說道。“一群妖艷賤貨賣肉和風騷博取眼球而已,梨央醬千萬不要好奇,反正可能你也不會有機會去的,抱歉,咳…我是說更希望看到梨央醬以后能在國內影視都拿大滿貫。”
“謝謝千信君,我記住了。”鈴木認真的點點頭。
似懂非懂的。
后來就更不懂了。
不過還是記住了對方的話,不要好奇。
這是飯菜也端上來了。
“我開動了。”
兩個孩子真的是餓了。
第二天拍攝繼續了,在飯堂的戲份,川弘千信去找鈴木道歉。
鈴木說不管他了。“我已經不會再擔心你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管你了。”
川弘千信有些沮喪。
鈴木偷偷瞥著他。
然后又要演出丑的戲份,自己筷子丟了沒能好好吃早餐,也被其他學生嘲笑。
跟自己行為和性格很不一樣的角色,總是會有很大的挑戰和要求啊。
感覺自己把握的還好。
下一幕在禮堂里面,新老師的見面會。
川弘千信聽說老師擅長足球是很高興很興奮。
鈴木在偷偷看著他,也笑了。
她還是在意的啊。
然后校長講話,說在禮堂后面發現了煙頭,接著狠狠訓斥了學生一頓。
新老師這時候也覺得這樣的氛圍和教育方式很怪異。
坐落在森林里面的這一所學校,一直以來有一個傳說,據說森林里面有一位殺人狂魔,會把孩子們殺掉然后挖空內臟,只剩下一層皮掛在樹上。
所以孩子們也是很害怕。
那時候的孩子還一無所知,對于每周一次的體檢、對于森林的傳說,不知道有什么含義。
孩子們在一起高興的玩鬧,在一起生活著。
這畫風到了大人那里又變得恐怖起來了,校長幫孩子換了新鞋。
然后她自己把舊鞋子剪破撕爛,好像有種恐怖陰森的感覺。
她跟新的老師說過,這些孩子是沒有父母的。
而鈴木又去找了川弘千信,她發現對方被欺負了,也沒報告老師,也撿到了川弘千信被人丟掉的筷子。
可是告訴老師的話會被欺負的更慘的。
鈴木最后跟他商量,讓他考慮清楚。
說自己會幫助他的。
坐在長椅上自己難受著,后來新老師過來看到了,鼓勵了他的畫。
然后又帶他學足球了。
鈴木問同伴為什么川弘千信會被欺負,討論了幾句,最后好像是因為畫畫不好。在這個最是重視藝術的學校,畫畫不好就會被認為腦子不行。
然后到了交易會,學校會根據學生平時的成績和表現發放相應的代幣。外面的商品會被運進來給學生們購買。
很歡樂熱鬧的氣氛。
鈴木逛了逛,剛買了一雙筷子,好像準備要送給川弘千信的。
“能出來一下嗎?”
川弘千信這時候輕拍了她一下。
鈴木點點頭。
然后兩人一起走出去外面。
一看這個背影已經知道川弘千信把這個角色把握的很好了。微微佝僂著腰和脖子在走路,畏畏縮縮膽小懦弱的神態。
“準備說了嗎?被欺負的事。”鈴木問他。
“誒?”
“不是要說這個嗎?”
川弘千信笑了笑,這次好像心情好了很多。“畫畫不好根本沒關系,其實怎么樣都沒有關系。”
“誒?”
然后川弘千信告訴她,后來新老師過來,安慰了自己,也鼓勵了他。
可是新老師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特長,川弘千信也會有擅長的事情。
新老師這才隱約覺得這里的教育方針有些怪異,好像太過偏重于繪畫了。
“那為什么我們總被教育繪畫那么重要呢?”鈴木問他。
他們從小生活在這里,從小就是這么被教育的。
川弘千信也問過新老師。
但是新老師剛來,也不清楚為什么,新老師告訴川弘千信,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很寬廣。
其他的事情,兩個孩子也不清楚了。
川弘千信買了禮物,送給她。
鈴木打開,發現是一張光盤。
川弘千信說發現上面寫著她的名字,覺得很有緣分,然后又冒冒失失的帶她去播放。
兩人在音樂室播放了。
門外來了一個女人,偷偷在注視著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就哭了。
被發現之后馬上離開了。
新老師去問他們其他的老師和校長,為什么是那樣的教育方針,有些孩子可能不擅長美術就會被欺負,好像低人一等。
這些孩子像是被囚禁在了這里一般,高高的圍墻和鐵絲網,被散布著森林有恐怖殺人魔的傳說,他們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學校,被教育著畫畫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的教育也根本是莫名其妙。
然后校長告訴新老師,這些孩子都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有著特殊的使命。
也是經過了多年的探討和努力才有了現在那么完美的教育方針的。
雖然其他人可能還不能理解。
新老師最后問,那些孩子們知不知道自己的命運。
校長說會解釋說明的,時候到了的時候。
第二天課程有了變動。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高年級會被告知一件特別的事情。
他們又被集合在了禮堂。
然后校長告訴這些孩子,他們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沒有父母,從來沒有。
他們來到世上的使命就是為那些生病或者受傷的人提供身體的一部分,提供器官…
所以那些孩子從小就被呵護著長大。
認真的培養著他們。
所謂的真相就是這樣。
第一集就差不多拍完了。
馬不停蹄的又要拍第二集了,前面的需要拿去剪輯和后期。
按照邊拍便播的制作方式,電視上播出來的一集也是需要很久的籌備的制作周期的 川弘千信還要再呆一陣,他們的戲份已經快一半了,早點完成這邊就能夠去其他劇組了。
望見那邊又在認真看著臺詞的鈴木,川弘千信有件事情一直很在意,偷偷帶上自己準備好的尺子,過去之后突然從后面蒙著她的眼睛。
“誒?是千信君嗎?”
鈴木笑著摸了摸手指背面,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