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扭頭看向來人,本來已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心中暗暗叫苦:“這兩位怎么來了?”
不過他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行禮道:“見過兩位少爺。”
其中一位青年往屋里瞅了瞅,而后問道:“王寶,六叔沒在家嗎?”
如果六爺在,你們還敢來嗎?
王寶也就腹誹幾句,可不敢說出來,他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稟子缺少爺,六爺一大早有事出門了。”
白子缺用右手的折扇一拍左手,嘆息道:“看來我與子潁來的不是時候。”
而后他好像才看見李玨似的,疑惑的問道:“不知道這位是?”
王寶連忙道:“這是六爺的遠房侄子,白羽少爺。”
白子缺與白子穎抱拳說道:“原來是白羽兄弟,真是幸會幸會。”
李玨連這兩人具體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過也是同樣抱拳說了幾句幸會。
雖然知道這兩人可能是來找事的,不過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的。
“兩位里面請,王寶你去備茶。”
李玨直接當做自己家一樣,招待起兩人。
王寶隱蔽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稍稍松了口氣,連忙去準備茶點。
白子缺與白子穎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有些意外,而后順從的在桌邊坐下。
白子缺與白子穎介紹了一下自己,而后白子缺問道:“不知白羽兄弟是哪里人氏,以前怎么不曾見過你?”
李玨沒有隱瞞,反正早晚都會被其他人查到。
“我來自寧州鎮山城,以前年齡小,家里人不讓我亂跑,所以兩位不認識我也正常。”
一直沒說話的白子穎開口說道:“鎮山城?聽說大概百年前,我白家有一支遷到了鎮山城,白羽兄弟可是那支脈之人?”
李玨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正是,沒想到子潁兄竟然這么清楚。”
白子穎隨意的說道:“只是恰好前些日子聽人說起過。”
而暗中白子穎傳音給白子缺:“鎮山城那支連滄浪訣的功法都不齊全,不足為慮。”
白子缺卻謹慎的傳音回道:“只是沒有天人交感之境以及道胎境的功法,還是要試探一下這小子的深淺,才好回去交差。”
“有道理,估計這小子還是有幾分本事,不然六叔不至于讓他住在有為軒。”
兩人交流完意見之后,開始將話題轉到武道修行之上。
聊了不久,兩人就告辭離去。
剛一出院門,白子缺便問道:“你覺得他什么修為?”
“從他剛才對武道的見解,還有我們旁敲側擊露出的一些信息來看,怕是不過剛進入先天之境,不足為慮。”
白子缺點點頭:“雖然以他的年紀來說,也算個小天才,不過確實不足為慮,剛才我提出要與他切磋,你拉我干嘛?”
“你是不是傻?”
白子穎白了他一眼,“我們來摸摸底,能夠交差也就算了,萬一六叔回來知道我們直接找那小子切磋試探,以后會給我們好臉色?
你別忘了,六叔可是掌握了家中四成的生意,就算競爭家主失敗,也不是我們能惹的,畢竟我們也不是其他兩支的嫡系。
我們是看好另外兩支,但是能盡量不得罪六叔,那就不得罪。”
“你說的在理。”
白子缺忽然嘆了口氣,“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整天勾心斗角的。”
白子穎心中也有些疲累,他拍了拍白子缺的肩膀,安慰道:“勾心斗角在所難免,除非你不去爭那份資源,要不然只有實力強大到可以無視這些勾心斗角,好好修煉吧,實力才是一切。”
小樓之中,李玨一邊吃飯,一邊問道:“王寶,這兩人是什么來路?”
王寶瞥了一眼門外,才說道:“白家發家幾百年,支脈幾十支,有些支脈與公子出身的鎮山城白家一樣,選擇去別的地方發展,而有的則是選擇依附強大的支脈。
那兩人所屬的支脈就是屬于后一種,依附于白玉安那一支,也是最被看好的那一支。”
李玨了然,而后感嘆道:“這些人還真是謹慎,每個可能參加的人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吧?”
“是的,六爺同樣收集了資料,等下我就拿給您。”
慢條斯理的享受完美食,李玨這才讓王寶將資料拿過來給他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雖然李玨對自己有信心,但是對手修為比他高一大截,仔細了解過對手之后,才能應對自如。
但是沒過多久,李玨資料還沒看完,又有人進了院子。
李玨將資料收起來,而后看向王寶。
王寶馬上明白他的意思,悄悄的說道:“三爺的人。”
三爺就是指白玉光,而白玉安則被稱作八爺。
李玨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王寶率先迎了上去,微微彎著腰說道:“見過子敬少爺,不知您來這里有什么事?六爺出門不在有為軒。”
被稱作子敬少爺的青年,眉毛一豎,一巴掌打在王寶臉上,大聲呵斥道:“我來這里干什么與你有什么關系?就憑你個下人也敢來管我?滾一邊去,連做狗都不知道做,要你有什么用?”
被白子敬劈頭蓋臉一頓罵,還被打了一巴掌,但王寶只能在一旁訕訕的陪著笑臉。
“就算他是下人,也不是你的下人,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算個什么東西?在這里亂吠?”
李玨知道此人是沖他來的,現在這么對王寶不過是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白子敬聞言怒氣沖沖的瞪著李玨,好在他還知道自己這趟是為什么來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你有算個什么東西?這里是白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胡亂攀親戚的,你有什么資格管我的事?”
“我又沒跟狗攀親戚,六爺承認就好了,有問題你可以跟六爺去講,怕就怕到時候你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李玨連正眼都沒看他,自顧自的打理自己的指甲。
“你…”
白子敬當然不敢到白玉宇面前去說,氣的咬牙切齒。
“不過是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狗,也敢在我白家的地盤上撒野,真當我白家沒人了嗎?今天就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
不過說是這么說,他卻沒有邁入小樓一步,萬一動手把里面的東西打爛了,白玉宇非把他弄死不可。
李玨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大概想法,沖著他勾勾手指:“不是要教訓我嗎?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