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刀出鞘,刀光一閃,這傾盡了李玨所有力量的一擊,快的可怕。
沒有絲毫的花哨,只有可怕到極致的速度。
這一刀比閃電更快,比閃電更可怕!
連白玉宇都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可怕的刀光就臨近了身體,那鋒銳的刀意刺的皮膚生疼。
白玉宇本能的瞬息之間溝通天地元氣,化作一道屏障擋在刀與身體之間。
刺耳的劇烈摩擦聲響起,而這一刀最終還是穿透了屏障。
不過這也讓這一刀慢了一點,而就是這一點讓白玉宇的手出現在刀前。
澎湃的氣勁從白玉宇身上散開,李玨被沖擊的一個踉蹌,用刀駐地,才使自己穩住身體,不過嘴角卻微微上揚。
看著手掌上那道很淺的傷口,白玉宇第一次正視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的少年。
“很好,我明白你哥哥為什么會叫你來趟這趟渾水了。”
眼前這個少年的實力超出了他的預料,但是他卻沒有絲毫不快,有的只有滿心的喜悅。
“你先在這里住下,半月之后才會舉行比斗,而這段時間,我會給你送來各種資源,而你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為。
如果你能幫我取得這場比斗的勝利,到時候我必有重謝,并且以后你如果有事需要幫忙,我絕不推遲。”
白玉宇直接開出了自己的報酬,干脆利落。
李玨也沒有廢話,直接答應下來:“好。”
這一趟的目的就是為了賣白玉宇一個人情,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那自然不用討價還價,斤斤計較。
李玨相信以自己展示出的實力,只要白玉宇想要贏,各種提升修為的好東西少不了。
白玉宇滿意的點點頭,而后招手將站立在一旁的灰衣小廝叫到身邊。
“今天這個院子里發生的一切,我不想在第四個人那里聽到。”
灰衣小廝心中一驚,連忙點頭:“六爺放心,小的明白。”
“嗯,你去二樓整理出一個房間,將一應東西都準備齊全,作為小羽的房間。”
“明白,小的這就去。”
交代完這些事,白玉宇看向李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隱隱透露出親切:“我叫你小羽,你不介意吧?畢竟按照輩分,我與你父親是同一輩。”
“叫什么都行,我無所謂。”
白玉宇對于李玨的態度絲毫不在意,親熱的拍拍李玨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呵呵,小羽,這段時間你在修煉上如果有問題,你可以隨時來問我。”
“多謝,我不會客氣的。”
不管怎么說白玉宇都是道胎境武者,有這么一個高手指點,自然是再好不過。
雖然他也是為了自己,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就是理所當然。
這是一場交易,白玉宇付出了報酬,自然想要看到好的結果,不然到時候怕是什么人情都不剩。
“來,之前我已經叫下人去準備飯菜了,這是給你接風洗塵的,一定要多喝幾杯。”
李玨可以確定自己到小院之后,白玉宇沒有吩咐過這件事,那就只能是在他到來之前就吩咐下去了。
這倒是讓李玨表情緩和了一些,畢竟白玉宇之前的態度總歸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兩人坐到酒桌上,推杯換盞,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在白玉宇有意拉近關系的情況下,兩人從家長里短,聊到各路英豪。
當然,以李玨的見識,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聽,而白玉宇在講。
酒足飯飽之后,李玨來到二樓白玉宇給安排的房間中。
將門窗關好,李玨泡了個澡,而后盤膝坐在床上,拿出一個小瓷瓶。
里面裝了一顆培元養心丹,是之前白玉宇給他的。
將培元養心丹倒在手掌心之中,黑黝黝的,聞著有一股清香。
一口將培元養心丹吞下,李玨開始運轉修羅陰煞功煉化藥力。
丹藥一入體內,立刻散發出一股股清涼的氣息,一部分融入真氣之中,壯大真氣,一部分流入眉心的祖竅之中,壯大精神力。
祖竅也被稱為上丹田、識海,為人靈魂之所在。
而脫胎境修的就是人體的精氣神三寶,而后外求于世界。
真氣與精神吸收藥力之后迅速壯大,本來已經處于突破邊緣的李玨,頓時達到了脫胎三重的境界。
隨著境界的突破,修羅陰煞功修煉出的真氣變得更加精純,數量也增加了不少。
李玨沒有立刻停下修煉,而是繼續吸收藥力穩固境界。
一夜的時間就在李玨的修煉之中流逝。
李玨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而后收斂。
下了床,他舒展了一下身體,全身頓時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啊…舒坦!”
感受著體內增長的真氣,李玨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來到樓下,昨天帶路的灰衣小廝正候在一樓。
一見到李玨,他立刻露出笑臉,迎了過去。
“白公子,您要吃點什么,您跟我說,我馬上去準備。”
“隨便弄點東西就好了。”
李玨隨口說完,而后問道:“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公子叫我王寶就行了。”
“王寶,不知道這萬豐城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好不容易來一趟萬豐城,自然要出去逛逛,體驗一下風土人情,當然順帶著吃點特色美食就再好不過了。
王寶略微有些黑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為難之色:“這個…六爺出門了,您這時候還是待在這院子里為好。”
李玨略微蹙眉:“你是說其他人很可能趁機對我下手?”
“不,不,不是。”
王寶沒想到李玨說話這么直接,連忙搖頭,而后他看看周圍,想到這是有為軒才松了口氣。
“白公子,您可千萬不要亂說,這六爺不在府內,其他人聽到怕是要借題發揮。”
李玨了然,也就是剛才他的猜測并沒有錯。
“竟然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嗎?”
心中這樣想著,李玨表面上卻平靜的說道:“那我就待在這院子里好了。”
王寶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就怕李玨年少氣盛,非要出門,萬一出了事,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六叔在嗎?聽說您又來親戚了,我們也來認識一下。”
院門外兩個青年帶著兩個仆從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