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砂與水
第四十四號演習場。
別名，死亡森林。
“第二輪考試放在這里······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
站在陽臺上，可以看見茫茫無邊的碧綠樹海。
陣陣清新的冷風迎面吹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大蛇丸，你以前來過這里？”
“以前在這里抓過幾條吸血蟲，一種很有趣的蟲子，能夠感知到獵物的體溫，一個成年人被吸血蟲們捕獲到，如果不快點清除掉，五分鐘內就能致人于死地。”大蛇丸解釋道。
“吸血蟲啊！”
卑留呼想起來了。
那玩意算是木葉森林的特產，只有少數幾個地方有，他以前也研究過。
只不過他是在另外的地方抓蟲子的。
“那玩意的確是挺有趣的，給了我不少靈感。”
“可惜木葉附近像吸血蟲這樣有趣的材料實在是太少了。”大蛇丸很是遺憾的嘆息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特別危險的東西很早以前就被清除干凈了，初代火影當年可是用木遁將木葉村周圍的森林全部清洗過一遍的，許多危險的生物都被清除掉了，這些吸血抽也都是后來慢慢遷徙過來的。”
大蛇丸和卑留呼站在陽臺上扯著閑話。
龍樹坐在屋子里面閉目養神。
中忍考試的第一場選拔結束之后，各個村子的帶隊上忍都被找過來死亡森林中心的高塔，等待著通過第二場選拔的考生抵達這座作為終點的森林中央位置的高塔。
龍樹、大蛇丸、卑留呼作為音隱村的帶隊上忍自然是不例外的。
宇智波鼬作為使者，全程監視著他們來到了高塔。
“那個宇智波家的少年不一般。”
卑留呼突然說道。
“曈力的確很強。”
大蛇丸點頭，“萬花筒寫輪眼······真是讓人羨慕呢。”說著他還看了眼卑留呼，準確來說是看卑留呼被遮掩住的眼眸，雖然有著同樣猩紅的眸子，但是卑留呼并沒有獲取那超凡的曈力。
“很遺憾，我沒有能得到那種力量。”
注意到大蛇丸的目光，卑留呼嘆息了一聲。
對于萬花筒寫輪眼那么強大的力量，卑留呼知道了以后不可能不動心，然而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說簡單實則一點都不簡單，即便是知曉了強烈的精神刺激是開眼的手段，然而這種過于隨性的開眼方式實在是太過于難以把握。
龍樹的手中儲藏著多對寫輪眼，但是除去宇智波夜光的那一雙之外，他這些年來也就成功培育了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那雙眼睛自然不可能給卑留呼。
卑留呼只能自己嘗試著想辦法開眼，奈何終究是缺了點運氣，始終沒有能將那雙三勾玉的寫輪眼晉升到更高的層次。
“龍樹君，你的后輩都很厲害呢！”
大蛇丸回頭看著室內，笑著說道。
“大蛇丸，最好別打我的那族人的主意，要是吃了虧可別怨我沒有提醒你。”龍樹都沒有睜開眼睛，“當然，你如果對你的那雙眼睛足夠自信，自然可以不必在乎我的話。”
“萬花筒寫輪眼······”
大蛇丸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看上去，
并沒有將龍樹的告誡放在心上。
森林中。
第二輪選拔已經開始了。
四十一個小組分成了兩部分，二十個小組攜帶著天之卷軸，二十一個小組攜帶著地之卷軸，這場以集齊天地卷軸然后抵達森林中央位置的高塔為最終目的，時限五天的生存戰在這片廣闊的森林里展開了。
最理想的情況，會有二十個小組順利集齊卷軸，然后全部抵達中央高塔。
當然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雖然說集齊一對天地卷軸就足夠了，但這樣的考試中從來都不會缺乏那種野心勃勃，好戰成性的家伙，不乏有人會搶奪多份卷軸在手。
就算最后只有一兩個小組通過這場選拔也一點不奇怪。
“我們是天之卷軸。”
“巳鏡，現在就開始狩獵嗎？”
河邊，三名戴著音忍護額的下忍站在一起。
說話的是戴著眼鏡，用黑布蒙面的赤胴鎧，已經二十三歲的他本來是大蛇丸培養的間諜，這一次也是因為音隱村找不到其他沒有咒印的選手，大蛇丸才將他和劍美澄選拔出來配合巳鏡行動。
雖然是兩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但行動的指揮權卻在巳鏡這個小鬼手中。
至于說會不會不服氣······
早在音隱村，巳鏡就用實力碾壓了這兩倒霉蛋，按在地上來回摩擦，所有的不服氣都被巳鏡打磨的煙消云散，面對這個和大蛇丸大人有著同樣冷酷眼神的小怪物，他們沒有任何的不滿。
巳鏡站在水邊，透過茂密的枝葉，眺望向森林中央的方向。
十公里的距離自然不是他的擬造·輪回眼能夠跨越的，在視野的范圍廣度上，終究是不能和白眼比。
“我們先去高塔附近。”
巳鏡緩緩開口道：“我們三人都沒有很厲害的感知忍術，與其現在撞運氣，不如去高塔旁邊守株待兔。”
“這樣嗎？不過，貌似有獵物主動送上門了。”
劍美澄推了推眼鏡。
他和赤胴鎧的打扮很相似，戴著圓邊眼鏡，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難以看清他們的真實樣貌。
此刻，他看向了不遠處的大樹上。
三名戴著木葉護額的下忍出現在了視野中，下一瞬間，手里劍如疾風驟雨飛射過來。
“千尋，有發現嗎？”
鬼燈水月坐在一個砂忍的尸體上，翻遍了尸體上下也沒有找到卷軸。
出聲詢問起了伙伴。
“我這邊也沒有。”
名為千尋的靦腆少年搖頭，只不過其染血的雙手可沒有那張靦腆羞怯的臉蛋那么好親近，尤其是少年腳邊那殘破不堪的尸體······不禁讓人感慨霧忍終究是霧忍。
甭管一張臉多么的人畜無害。
只要是霧忍，
就不存在什么善茬。
“嘁！是地之卷軸，和我們重復了。”
少女不爽的咂嘴。
她染血的手中握著一個沾滿了血跡的卷軸，一個大大的‘地’字是那么的顯眼。
他們小隊分到的卷軸恰好也是地之卷軸。
“白忙活一場嗎？運氣不太好啊！”鬼燈水月站了起來，將那手腳都被切斷的砂忍尸體一腳踢開，活動著脖子，看向了千尋，“千尋，找下一個目標吧！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獵物了。”
“稍等一下······左前方，九百米，有一支小隊，查克拉水準不高，應該不是棘手的隊伍。”
約莫過了三四秒鐘鬼地時間。
掌握著感知忍術的少年飛快的匯報道。
“九百米······很近啊！霧葉，千尋，走啦！”
鬼燈水月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兩名隊友緊追其后。
新的狩獵開始了。
“左面，右面都有血腥味傳來，這么濃郁的血腥味······恐怕，已經有人被殺了。”
犬冢牙咽了咽口水。
性急的帶狗少年站在這陰氣森森的密林中，一顆心也不禁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只是性格莽撞，可不是傻子，很清楚這一次中忍考試絕不是喊兩句口號給自己打氣就能混過去的，而且在進入這座死亡森林之前，他們還簽下了生死自負的同意書，也就是說這場考試真的會死人，死了也白死。
“志乃，牙！”
日向雛田不安的握緊了雙手，用力的絞住了手指。
在進入死亡森林之前，少女已經盡可能的觀察了所有潛在的對手，看到了不少如同怪物一樣的家伙，或者說，不只是她，油女志乃和犬冢牙也都是感知忍者，他們同樣察覺到了這一屆考生的不凡。
“牙，雛田，沒必要害怕，怪物也就那幾個，躲開就行，小心一點行動，以我們的感知手段，避開那幾個怪物并不困難。”
油女志乃冷靜的分析著說道。
“誰怕了！犬冢大爺我怎么可能會怕？”
犬冢牙死鴨子嘴硬。
日向雛田倒是露出了一副安心的表情，只要避開最危險的那幾個人，其余的家伙倒也用不著害怕，這點自信少女還是有的。
“走吧！先盡快找到一份天之卷軸。”
油女志乃雖然存在感薄弱，但身為小隊中的最強者，牙也是承認油女志乃的指揮權的。
“啊啊啊！！！饒了我······”
戴著木葉護額的下忍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只不過——
隨著“喀嚓”一聲清脆響聲。
三名下忍的腦袋被砂之手擰斷了，慘叫聲戛然而止。
“一群廢物。”
宛如修羅般的少年吐出了冰冷的話語。
黃沙如活物一樣蠕動著飛回了少年背后那巨大的砂葫蘆之中。
“找到了，是地之卷軸，我們的運氣很好呢！”背著巨大鐵扇的少女從木葉忍者的尸體中找到了地之卷軸，剛好與他們的天之卷軸湊成一對，手鞠臉上露出來欣喜之色，“這下我們可以直接去中央高塔了。”
“既然找到了就快點走吧！我可受夠了這種滿是蟲子的環境。”
一身黑衣，臉上涂著油彩，背后背著人形包裹的砂忍少年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習慣了風之國黃沙滾滾的景色，木葉這山清水秀的景致委實不能讓勘九郎有任何的好感。
尤其是森林中的蚊蟲，多的讓他煩躁到了極點。
“閉嘴！”
我愛羅毫不客氣的呵斥道，一點都不因為勘九郎是自己的兄長而有所動容。
“我······還沒有玩夠呢！”
口中說著猶如貪玩的孩子般的幼稚發言。
但是看看那鮮血還未曾冷卻的尸體，不禁讓人的骨頭發寒······如孩子般天真并不能遮掩其身為怪物的本質。
勘九郎腦門上冒汗。
他看著自己的弟弟，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
但還不等他繼續開口勸阻我愛羅，滾滾黃沙就從葫蘆口再一次的噴涌出來，化作無數霰彈射向不遠處的灌木叢，伴隨著殘破的枝葉落下，白發少年被砂彈貫穿了身體。
不過——
奇怪的是，并沒有鮮血飛濺出來的景象。
“咦？”
勘九郎已經到了嘴邊的勸告變成了驚訝的叫聲。
“喂喂，背葫蘆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動手，也太過分了吧？”
散落的流水匯聚到了一起。
重新恢復了人形的鬼燈水月全身濕漉漉的，像是才從河里面撈出來的一樣，他看著我愛羅，不滿的嚷嚷了起來，“你這是偷襲，我跟你說，這種行為是偷襲，很不道德的。”
“你······看上去能陪我好好玩一玩。”
鬼燈水月的廢話，我愛羅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只是盯著鬼燈水月，就像是看到了好玩的玩具的孩子一樣興奮，“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的血能讓‘媽媽’它開心起來。”
“媽媽？搞什么鬼？原來是個神經病啊！”
鬼燈水月皺眉。
他們收集齊了天地卷軸，正往中央高塔去的路上，結果千尋感知到了不同尋常的查克拉波動，他的好奇心發作，偷偷摸摸的潛伏過來打算偵察一波情報，卻沒想到直接被人打爆了。
眼前這個背著葫蘆的砂忍本來看著很危險，結果就是一神經病。
在這種鬼地方叫媽媽？
真是活見鬼了。
他都想叫媽媽了。
“沒勁！”
鬼燈水月嘟囔了一聲，他懶得和一個神經病計較。
與其在這里和一個腦袋不正常的家伙打架，還不如早一點去高塔休息。
他直接轉過了身，一點兒都不畏懼的將自己的后背暴露給了我愛羅等人，徑直朝著來時的路而去，千尋和霧葉還在等他呢！
“想跑？”
我愛羅目光一凝，滾滾流沙再一次動了起來。
“砂手里劍！”
一枚枚不規則形狀的黃沙手里劍后發先至，精準的命中了鬼燈水月的后背，然后看著鬼燈水月變成一灘流水落在地上，再一次聚合起來，毫發無傷的鬼燈水月站在樹梢上，回過頭來惱火的盯著我愛羅。
“背葫蘆的，你是活膩歪了嗎？”
連續兩次被人打爆，雖然沒受傷，但鬼燈水月的心情很不爽。
本來是懶得和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多計較，但是這個神經病不依不饒的招惹他······這讓他冒出來了一絲殺心。
“嗖嗖嗖！！！”
回應鬼燈水月的是再一次飛射來的砂彈。
對此，
鬼燈水月也做出了相對的反應。
“忍法·霧隱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