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場考試,結束
“被監視著呢！”
龍樹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是宇智波家的人。”
卑留呼捧著忍術卷軸一字一句的反復看著。
“真是傷腦筋呢！居然盯的這么緊······不太好辦啊！”大蛇丸口中如此說道，臉上卻是看不出來一分一毫的傷腦筋，他反而是很感興趣的看著站在庭院外那株大樹上戴著面具的男子。
他們被監視著。
而且是明明白白的監視著。
木葉完全不掩飾對他們一行人的監視，就這么明擺著將監視者擱在使館外，寸步不離的監控著他們的所有動作，這個樣子反而讓人沒辦法去和木葉投訴了，人家明擺著不信任他們，投訴估計是屁用沒有，木葉村作為如今忍界的龍頭大哥，真要是耍橫，可沒有人能管。
“你準備怎么辦？大蛇丸。”
龍樹閉著眼睛問道。
“······暫時還沒想好。”
“中忍考試可是已經開始了哦，時間錯過了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的確是讓人苦惱的問題啊！”
大蛇丸輕聲嘆息，臉上的笑容卻不減分毫。
他看著窗外，“不過水門也變了許多啊！擱在以前，水門估計會用更加柔和的手段，像這樣······坦蕩直白的舉動，真的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水門嗎？”
提起這個名字，卑留呼抬起頭。
也看向窗外。
對于這位天才程度猶在三忍之上的后輩，他的感官可謂是復雜，當初他就是因為自覺才能無法企及三忍，這才不惜染指禁術，只為了能夠不被大蛇丸、自來也他們遠遠落在身后。
不過，
他又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龍樹。
心中釋然。
沒什么好不甘心的，這個世界上天才何其之多，水門之后，龍樹的崛起······要是看不開，那真的能被不斷涌出的后輩天才們擠兌的沒地方落腳。
“大蛇丸，要去試試外面那個宇智波家的孩子有多少斤兩嗎？”卑留呼問道。
“不用這么麻煩！”
大蛇丸笑著搖頭，“我說過的，我可沒打算和木葉開戰。”
“嘁！那也太無聊了吧？五天的野外生存，我們就這么被監視著嗎？”卑留呼看著大蛇丸，龍樹是沒興趣鬧事的，他對此很清楚，雖然不知道龍樹在搞什么把戲，但是這段時間龍樹的確是沒有任何鬧事的打算。
如果不想在木葉村度過一段無聊的時間，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大蛇丸身上了。
“放心，現在這個時間舉行的還只是筆試······等一下野外生存開始了，自然可以去玩一玩。”大蛇丸笑容神秘。
“你該不會是······嘛嘛！只要能有熱鬧看就行！”
卑留呼也沒有深究大蛇丸究竟想要做什么得。
只要能在這個‘故鄉’度過一段不算太過于無聊的時間，對于卑留呼來說就足夠了，如果能夠再見見好久沒見面的老朋友那就更完美了，可惜的是綱手和自來也行蹤不定，都不在村子里，這讓卑留呼相當失望呢！
宇智波鼬站在樹枝上。
銳利的目光穿過面具的空隙，盯著使館中的風吹草動。
因為火影大人的命令，以及他自己的一點直覺。
他沒有讓部下們來執行監視任務，而是選擇了親自出馬，過來監視這三個神秘的音隱村上忍，甚至于連砂忍和霧忍那邊的盯梢都交給了部下們，在火影大人的提醒下，他仔細觀察了這三個聞所未聞的音忍。
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并非是看穿了什么隱藏的真相，而是從那微妙的氣氛中讀取出來了一些訊息。
一種無所畏懼的自信。
明明隱藏的很好，卻故意暴露出來的戲謔。
即便是注意到了他的監視，也沒有任何憤怒或者抗議，反而是用著一種好奇的目光探究著他。
“音忍······到底是什么人？”
面具下。
宇智波鼬皺起了眉頭。
他想起了正在參加這一次中忍考試的弟弟，心中不免浮起一抹擔憂，他可沒忘記那個有著從未見過的強橫曈力的音忍少年，那個危險的少年現在就和佐助在同一個考場中參加考試。
雖然很擔心弟弟。
但是為了能夠讓佐助獨立變強，他強忍著擔心沒有泄露任何關于考試的情報。
“佐助，加油啊！”
喃喃的祝福隨著陣陣清風飄向遠方。
中忍選拔考試第一場，筆試。
和常規意義上的筆試有著很大的不同，在這里考察的并非是文化課的水平，而是收集情報的能力，說的更加直白一點，就是‘作弊大賽’。
完美的欺騙過中忍考官們的監察，竊取到正確的答案。
這才是這場筆試的最大意義。
為此，還有多名知曉答案的中忍冒充考生一起參加了這一次考試，為考生們提供被收集的‘情報’，不然萬一這一屆考生要是全特么都是文化課拉稀，沒有可以竊取的情報，任你有毀天滅地的本領也只能干瞪眼。
嘛，雖說每一屆考生總有那么幾個文化課成績爆表的高手。
這一次也不例外。
春野櫻，日向雛田，宇智波佐助，木葉的應屆考生中這三位學霸級人物都是自己做題。
就連鳴人這個好久沒K書的，也自己做了兩道，然后沒辦法了才使用神樂心眼觀看佐助的寫字動手，在佐助心有靈犀的配合下順利的答完了前九道題，只留下最后一道沒有公布題目的大題。
除此外，大多數考生可謂是在考場上各顯神通。
日向家的白眼。
我愛羅的砂之眼。
山中井野的心轉身之術。
宇智波家寫輪眼復制動作。
音忍的聽聲照抄技術。
霧忍······鬼燈水月這混球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總之，這場看似沒有刀光劍影的考試刷掉了不少人。
尤其是最后一道題，在主考官森乃伊比喜終身都無法再參加中忍考試的恐嚇下，數量最多的木葉忍者大量棄考，雖然不完全相信森乃伊比喜的威脅，但是考慮到未來，還是有許多人選擇了放棄。
砂忍和霧忍倒是沒有受到影響。
他們可不是木葉的忍者，就算這一次聯考失敗了，回去村子也照樣可以參加以后的中忍考試，木葉這個龍頭老大再厲害也還沒有本事干涉其他村子的內政。
然后——
中忍選拔考試第二場的主考官華麗登場。
英氣勃勃的御手洗紅豆站在了講臺上。
瞬間就奪走了森乃伊比喜的風頭，靠著那華麗的登場方式順利的吸引了考生們的注意力。
“小鬼們，都別高興的太早了，通過第一輪只是一個開始，下一場考試才是真正的選拔！”御手洗紅豆左顧右盼，快速的心算完人數，頓時皺起了眉頭，不滿的看向森乃伊比喜，“喂，伊比喜，怎么回事？一百二十三人？四十一個小組······怎么還剩下這么多人？”
森乃伊比喜很無奈的聳肩，“沒辦法，今年考生特別多，這都已經刷掉了一半以上的家伙了。”
“嘁，沒用的家伙。”
紅豆小聲咋舌。
“喂喂，我聽到了啊！紅豆，我可是你的前輩。”
森乃伊比喜沒好氣的瞪了眼這個比男子還要更加風風火火的女子。
“好了，你們這些走運的小鬼們，你們的好運氣就到此為止了，我會讓你們的人數減去大部分的，四十一個小組······實在是太多了。”紅豆瞇起了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危險的氣息油然而生。
“具體的考試要求等到了考試地點再說，現在都跟我走吧！”
紅豆說完，直接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竟是片刻都不做停留。
考生們不得不慌忙追上這位看上去比森乃伊比喜要養眼許多，脾氣卻比森乃伊比喜還要暴躁的主考官。
“好可怕，刷掉一半人什么的，也太嚇人了！你們說是吧？千尋，霧葉。”
睡了個好覺的鬼燈水月和走過來的伙伴們揮著招呼。
“閉嘴，你個瞌睡蟲。”
名為霧葉的劉海少女用冰冷的目光瞪了眼鬼燈水月。
這個混蛋居然在考場上呼呼大睡，雖說最后通過了筆試，但這樣的行為在少女看來，實在是有夠丟臉的，而且丟的不是他們的臉，而是霧忍的臉。
“不是吧？我這不是通過考試了嗎？有沒有耽誤事······”面對少女凌厲的目光，水月癟了癟嘴，舉手投降，“是我錯了，霧葉大小姐，饒了我吧！”
毫無誠意的道歉氣的少女磨牙。
換個時候，即便是打不過，但他也絕對是要和水月打一架的。
“下一場考試要是再干這種丟人的事情，我絕對要你好看。”
即便是知道沒什么用，少女仍然是憤憤的威脅了一聲。
“是是是，下一場考試我保證好好表現······”水月早已習慣了似的點著頭。
他們不僅僅是霧隱村忍者學校的同學，而且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霧葉的家族和鬼燈家自霧隱村建立就是緊密的盟友，就算是霧忍們內斗成性，家族內部也充滿了廝殺，但是兩個家族之間的盟友關系卻從未破裂過。
等到四代目水影上位推行改革，竭力扼殺霧忍內斗的風氣，導致的結果之一就是霧葉所在的家族和鬼燈一族之間的關系越發的緊密。
水月和霧葉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一起長大的。
懶散輕佻，貧嘴多舌，容易沖動的水月。
一本正經，冷靜沉著，寡言少語的霧葉。
少年的天賦更好，有著不遜色于哥哥鬼燈滿月的修行天賦，即便沒有霧葉那么用功努力，卻還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少女雖然也是天才，卻比起有著“鬼人再世”的神童稱呼的少年卻還是差了一點，但是憑借著刻苦的努力，還是緊緊的追趕在少年的身后。
“那個，水月，霧葉，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跟不上了······”
靦腆羞怯的好似女孩子的少年小聲的說道。
水月和霧葉這才注意到教室里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千尋，你能感知到其他人的吧？”
霧葉慌慌張張的抓住了少年的肩膀。
“嗯，沒問題，大家都還沒有走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提起到自己的用武之地，靦腆的少年臉上露出來一絲自信。
三人這才沖出教室，追著已經離開了的大部隊而去。
“霧忍的小鬼，居然在考場上睡覺，膽子真是夠大的。”
看著少年和少女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一名監考的中忍嘖嘖的贊嘆著，他拿起來了鬼燈水月的卷子，答題區域一片雪白，就連名字都沒有寫，“這么干凈的白卷，我還是第一次見。”
“霧忍嘛！我可是聽說霧忍都是些超級冷血的怪物來著。”
有人笑著說道。
“我也是，我聽前輩們說過，霧忍為了保守秘密，連自己人都會親手處決掉的。”
又有人湊趣。
這些個監考的中忍最大也就是二十來歲，算是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忍者——不是每個人都和鼬一樣四五歲就被老爹帶上戰場體驗生活的——他們也經歷過嚴苛困難的任務，卻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殘酷。
用很是輕佻的口氣談論著霧忍的血腥和殘忍。
森乃伊比喜聽著部下們的閑話，皺了皺眉，他和卡卡西他們是同齡人——雖然看著老像——和卡卡西他們一樣，他也是經歷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體會過戰爭的殘酷性，讓他不是很喜歡部下們那輕佻的口氣。
但是他也清楚，這并不是某幾個人的問題，而是所有在和平年代生長起來的忍者共有的毛病。
除卻少部分人之外，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執行B級的任務就是他們經歷過的最為嚴酷的考驗。
“這個······應該算是好事吧？”
森乃伊比喜不確定的喃喃道。
“頭兒，你說什么？”
沒有聽清森乃伊比喜說了什么的中忍看了過來。
“自言自語罷了！你們幾個，別廢話了，給我認真干活，快點把卷子收好了處理掉！”
森乃伊比喜的怒吼如暴風掠過。
中忍們縮了縮脖子，原本緩慢的動作立刻加速，手腳飛快的將一張張卷子收了起來，都不用批閱成績的，直接全部當作廢紙處理掉就行了，至于說成績······監考官們所做的考試記錄就是最準確的成績。
森乃伊比喜站在窗邊，眺望向遠方的森林。
第二場考試，
可就沒有第一場這么的簡單、輕松、安全······通過了第一場考試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沒有通過考試說不定還能活得更加長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