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仙法之威
“仙法·五右衛門。”
風，火，油。
自來也用油，深作仙人用風遁，志麻仙人用火遁。
三者組合，可謂是火上澆油，風助火勢，一瞬間就在山林中卷起來了一場熊熊大火，正好夏日里天干物燥，烈火一起，幾乎沒有任何滯礙，浩浩蕩蕩的火海極速鋪張開來，席卷了半片山林。
“噼啪！！！”
五人合抱的大木被焰火一沖便炸開了，破碎的木屑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火焰吞噬，地面上的花花草草不等烈火靠近就被熾熱的高溫蒸干了體內的水分，蔫巴巴的倒了下來，等到烈火一到，直接燒成灰燼飄飛向高處。
最慘的還是大蛇丸腳下的那條大蟒，沒來得及逃回龍地洞的大蟒不過是一剎那的時間就變成了一條死蛇，皮肉都被火焰炙烤的綻裂開來，千瘡百孔的身軀像是被霰彈擊中一樣慘不忍睹。
“咳咳咳！！！”
大蛇丸抖了抖被焰火燒的破破爛爛的袖子，用力咳嗽了兩聲，看著眼前的熊熊火海，心情有些抑郁。
事情有些不好辦了。
有沒有動用仙術的自來也完全就是兩個人。
沒有用仙術的自來也和大蛇丸伯仲之間，談不上誰強誰弱，真打起來誰也說不準輸贏，然而，使用了仙術的自來也卻已經不是三忍所在的層次了，那是大蛇丸都不敢正面攖鋒的力量，就算是他動用壓箱底的底牌也沒有勝過自來也的把握。
仙術，其實大蛇丸也會。
但龍地洞的仙術并不對大蛇丸的胃口。
妙木山的仙術修行起來有變成石頭的風險，而龍地洞的仙術自然不可能一點風險都沒有，龍地洞的仙術使用起來會對人的精神造成影響，如果扛不住侵蝕，時間長了，性格大也不是不可能。
這讓大蛇丸喜歡不起來龍地洞的仙術，他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智慧了，所以，學會仙術之后就直接給束之高閣了，從未好好修行過。
不過這時候，親自體會到了自來也展現出來的恐怖殺力，大蛇丸心中又有了研究仙術的打算。
“大蛇丸！！！”
火海被分剖開一條大路。
自來也如暴風一樣橫沖而來。
“自來也，你可真是夠煩人的。”
大蛇丸板著臉。
他沒有正面抵抗，而是選擇了后退，靈動的身姿如蛇一樣在林子里游動，閃躲著自來也的攻擊，不過仙人模式下的自來也在力量、速度乃至于攻擊范圍之上都有了驚人的提升。
「蛙組手」
自來也右臂猛揮，如長槍刺出，五六米外大蛇丸身側的古木“嘭”的一聲被打出來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一道被打斷的還有大蛇丸的右手，一整個右手和木頭一起被粉碎成渣。
“和綱手的怪力都有得一拼了。”
右手被碾碎了，大蛇丸眉頭跳了跳，卻還能說出話來，給自來也的攻擊做出評語。
“可惜綱手不在這里，不然她會把你的腦袋都打爛的。”
自來也又是一拳轟出，看不見的自然能量化作了拳頭，狠狠的轟擊在大蛇丸的左臉上，一顆顆牙齒夾雜著血水橫飛出去，砰砰砰的鑿入了樹干之中，大蛇丸整個人像是出膛的炮彈翻滾著也飛了出去，一路上砸斷了不知多少枝椏草木。
自來也斷掉的左臂在仙術查克拉的滋養下沒有繼續惡化，但是也沒可能直接自我愈合，現在的自來也只能用一只右手攻擊。
若非如此，左一拳右一拳，保管打的大蛇丸找不著北。
雖然現在大蛇丸已經被打的很慘了。
就在這時。
自來也突然剎住了追擊的腳步，掃了眼跟皮球一樣滾出去的大蛇丸，旋即將目光投向左側的林子里。
“······龍樹？”
“滾出來，我已經感知到你的查克拉了。”
自來也神情嚴肅，看著從黑漆漆的林子里一步步走出來的龍樹，當他看到那一對猩紅色的眸子時急忙垂下了目光，只是盯著龍樹的雙腳，肩頭的兩大仙人亦是同樣的別開了視線，它們都是老江湖了，可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不過就是那么一瞥，讓兩大仙人亦是感慨不已。
“寫輪眼啊！真的是······好久沒有看見過這么可怕的寫輪眼了。”志麻仙人咂舌。
“小自來也，小心了，那雙寫輪眼不一般！”
深作仙人給自來也提醒。
“老大、大姐頭，你們見過那樣的眼睛嗎？”自來也大感驚訝。
他和龍樹在戰場上曾并肩作戰過，對于龍樹的眼睛多少有些了解，只不過他并沒有在龍樹的面前動用過仙術，兩大仙人是沒見過龍樹的眼睛才是，怎么聽這口氣好像見識過類似的寫輪眼一樣！
“以前見過。”深作仙人回答的很簡單。
“小子，別看我這樣子，我的年紀可比你要大的多。”志麻仙人如此說道，接著又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個宇智波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要對付大蛇丸嗎？為什么這個宇智波看上去要和你動手一樣？”
“因為我也是個叛忍。”
龍樹站在樹下，定住了腳不動，笑吟吟的和自來也打招呼。
“自來也前輩，好久不見了，上一次離開村子的時候沒能和您告別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龍樹······你變了很多。”
自來也看著臉上帶笑的龍樹，說了這么一句話。
“是嗎？”
“以前的你······感覺不會笑，和大蛇丸那個混賬一樣······不，你和大蛇丸說起來還真的是一樣的混賬。”自來也惡言惡語，嘴下一點都不留情。
“人都是會變的！”
龍樹摸了摸臉，收斂了笑容，想起了以前。
被自來也這么一說，想想以前那個自己······確實是變了好多。
以前的自己謹小慎微，滿腦子心思都是活下去，在這個一點都不安生的世界活下去，不敢有多余的念頭分薄自己的注意力，用一張冷酷的面具將自己偽裝了起來，直到······
直到月虎死了，死在了團藏的算計下，而不是他親自動手，雙手勉強算是干凈的拿到了月虎的眼睛，這讓龍樹心頭的負擔去掉了好大一塊兒。
等到他真正換上了月虎的眼睛，開啟了永恒眼之后，在這個世界上總算是有了活下去的底氣，那張面具便徹底的碎掉了，他已經不需要用冷酷來裝點自己的強大了。
“龍樹，你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自來也看了眼再一次使用獨門替身術的大蛇丸，不再和龍樹廢話，直接挑明了詢問起來龍樹的來意。
他握緊了拳頭。
根據龍樹的回答，有不同的應對之策。
“兩個目的。”
龍樹好整以暇的豎起了兩根手指，看著面色有著發黑征兆的自來也，他仍舊是不慌不忙的說道：“第一，聽說大蛇丸前輩出事了，過來看熱鬧的，有機會的話準備給大蛇丸前輩賣個人情的。”
“那可真是多謝你的好意了，龍樹君。”
褪下了一重破爛的身軀，滿身都是滑膩膩粘液的大蛇丸像條蛇一樣滑行了過來。
明明龍現在樹和自來也對峙，正是跑路的好時候，可惜大蛇丸卻偏偏沒有跑，反而是又湊了過來，臉上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第二呢？龍樹君你的第二個目的是什么？”
大蛇丸很好奇似的問道。
自來也黑著臉，沒有急著動手，反正大蛇丸沒跑，這就行了，他也倒要看看龍樹這小渾蛋能說點什么。
“第二嘛！自來也前輩，以前就問過你了，現在再問一次，能不能教我仙術？”
龍樹眼神熾熱的看著自來也。
猩紅色的眸子睜得極大，他沒有用幻術和自來也一較高下，而是全力以赴觀察著自來也體內的查克拉運轉，盡可能的去琢磨仙術查克拉的奧妙，試圖看清到底是怎么樣讓自然能量和查克拉彼此交融······
“想學仙術？”
自來也愣了一下。
他想起來了以前龍樹就說過同樣的話，不過當時他給拒絕了，倒不是說他敝帚自珍，舍不得東西，而是當時的龍樹在他看來并不是很順眼，和大蛇丸很是相似，冷酷的沒個人氣，又不像大蛇丸那般和他有著從小的羈絆。
所以他拒絕了，龍樹也在沒有提過那一茬，要不是現在說起來，他還真就給忘記了。
“不行，妙木山的仙術只傳有緣人。”
蹲在自來也左肩的志麻仙人突然開口，一點都不給自來也說話的機會，直接嚴詞拒絕。
“果然不行啊！”
龍樹倒也沒有太失望。
應該說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不過是抱著萬一的念頭問了一句，要是真成了，那可就賺大了，也就用不著在做實驗了，而如果失敗了，也沒有什么損失，一切都不過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那就很抱歉了，大蛇丸前輩，我要是救了你，你可以拿什么來報答我？”
龍樹轉頭和大蛇丸做起了生意。
不過——
自來也可不會就這么看著。
“仙法·毛針千本！！”
自來也蹲了下來，長長的白發像是活物一樣扭動著倒卷起來，一根根白發像是利箭一樣破空射出，如閃電般迅速，如暴風般狂猛，如驟雨般密集，將大蛇丸和龍樹兩人一起籠罩在了無窮無盡的白發攻擊之下。
“須佐能乎！”
龍樹干脆利落的使用出來了須佐能乎。
和自來也交手可不敢托大，尤其是之前已經親眼見識了自來也的仙術是何等的恐怖，仙術的攻擊力是真的可怕，那片燃燒的火海到現在還在繼續向外擴張，如果沒有人來阻止，大火能將附近山頭的林木全部燒光，讓這一帶土地變作白地。
事實證明了龍樹的選擇一點都沒錯。
一根根白發打的須佐能乎都顫抖了起來，好些個甚至刺穿了須佐能乎的肋骨，幸好沒有徹底穿透，只是給須佐能乎種上了一大片尖刺，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針山一樣。
這還算是好的。
大蛇丸才叫一個倒霉。
在自來也動手之前，他已經用土遁術造了三重墻，又召喚出來了三條大蟒盤踞成蛇盾護在身前。
可惜還是被打破了，頭發絲變的千本輕而易舉的就將三重巖土墻壁擊碎掉了，三條大蟒更是被如暴雨梨花般的白發打成了篩子，全身都是細細密密的小眼兒，糜爛的血肉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血水汩汩的流了下來，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糜爛的肉山后面，大蛇丸的右臂和右腿全部扎滿了白發。
看上去慘的很。
當然也就是看上去比較慘，雖然實際上也很痛就是了，不過對于大蛇丸這個怪胎來說，只要弄不死他，就算不了什么。
“大蛇丸前輩，怎么說？交易能做嗎？”
龍樹再次問道。
“龍樹君，你這是趁火打劫。”
大蛇丸笑著說道。
說罷就張開了嘴巴，一雙手從中伸出來，撐住了上顎和下顎，將嘴巴撐開到了夸張的地步，渾身黏糊糊滑溜溜，卻毫發無傷的大蛇丸從殘破的身軀中再一次完成了重生。
這是極其高明的替身之術。
龍樹觀看了全過程，卻愣是沒有復制下來大蛇丸的替身術。
這已經超出了寫輪眼能夠復制的范疇，這一門替身術完全稱得上是秘術了，大蛇丸在這替身術中可以說將陽遁的變化運用到了極致。
“龍地洞的仙術沒有那么廉價，而且不過我這一門替身術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教給你。”
大蛇丸腳下一滑，躲到了龍樹的背后，避開了還在爆射的白發，和龍樹討價還價。
“······也行！”
龍樹點了點頭，沒有和大蛇丸糾纏。
大蛇丸的這門替身術價值也相當高，在保命的能力上甚至要比仙術更厲害。
等到龍樹點頭，大蛇丸使用土遁術直接遁地消失。
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跑的賊快。
不過在大蛇丸離開的地方留下了一份卷軸。
“······這條蛇該不會早就算到了我會來？”
龍樹撿起來了卷軸，不理會自來也憤怒的咆哮，反正有須佐能乎的防御，扛得住自來也的攻擊，他打開卷軸看了看，確實是大蛇丸流替身術沒有錯······看上面嶄新的筆跡，分明寫下來不久。
這讓龍樹心情頗為復雜。
這是算計到了他會出現嗎？
這感覺······可真不怎么樣！